趙芙苗看着他們夫妻兩個,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然後元侒就被趕來的林鈺柔擰着耳朵,氣沖沖地帶回四王府了。</p>

    第二天林鈺柔又跑過來了。</p>

    這次她也不拿大鵝子做藉口,只說元修去宮裏了,趙芙苗一個人在四王府太孤單了,過來給她作伴。</p>

    最後乾脆什麼理由也不找,就厚着臉皮過來喫午飯,反正她三嫂總不會缺她這一口喫的。</p>

    可以說爲了一口喫的,什麼都可以撇一邊了。</p>

    林鈺柔一聽要喫、草,頓時沒了興致,好好的肉不喫,爲什麼要喫青菜?</p>

    不過來都來了,她也不能空着肚子走,青菜就青菜吧,反正三嫂這裏的菜也比四王府好喫。</p>

    想着,就挽着趙芙苗的手臂就進屋裏去了。</p>

    午膳正好拿上來,桌上只擺着兩碟意思意思的青菜,其他的全是各種肉,林鈺柔眼睛頓時亮了,肉好啊。</p>

    “洗手!”</p>

    趙芙苗一把拍點她準備伸手去捏羊肉的爪子,一副她敢就這麼上手,她就敢讓人撤走的態度。</p>

    林鈺柔訕訕地摸了下鼻子,走到旁邊端着水的丫鬟身邊,把手放水裏匆匆涮了兩下,趕緊湊過來喫飯。</p>

    這時,門外大鵝子跟個領導巡邏一樣,溜溜達達地進來了,一看到她坐下來,頓時跑過來要上桌。</p>

    好在綠竹及時抱起了它,把它放在旁邊特質的凳子上。</p>

    上面放着一盆泡水的米飯,旁邊還有幾條半個巴掌大的活魚,另外有幾片菜葉子。</p>

    這一頓可以說是非常豐富,十分講究葷素搭配,很有營養了。</p>

    喫完飯,趙芙苗和林鈺柔慢悠悠地在花園裏散步。</p>

    今日天氣還好,有點風,吹在臉上還挺舒服的。</p>

    林鈺柔小心翼翼地看了趙芙苗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p>

    “怎麼了?”</p>

    趙芙苗瞥了她一眼,轉頭去已經下水,去池子裏準備嚯嚯裏面的魚的大鵝子。</p>

    也不知道元修是不是認命了,那一池子的錦鯉被大鵝子吞喫乾淨後,就王府裏的下人就去買了一批尋常的魚回來養着。</p>

    這下不只是給大鵝子加餐,王府裏有什麼事情給下人加餐的時候,直接從池子裏面撈幾條上來就行了。</p>

    如今好好的一個觀賞池子,硬是成了一個魚塘。</p>

    說到底,還是老父親、敵、不過熊鵝子,最後勝利的是熊鵝子,老父親只能認命。</p>

    爲此,趙芙苗還笑了元修兩天。</p>

    “就是……”</p>

    林鈺柔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雖說她三嫂和孃家的關係不怎麼好,但是趙府要是遇到事情,也不見趙芙苗就真的能撇開不管不顧了。</p>

    若是她聽了傷心,自己可不知道怎麼安慰人。</p>

    “就是什麼?”</p>

    趙芙苗很是疑惑地看着她,今天這是怎麼了,扭扭捏捏:“你有話就說,什麼時候這麼扭捏了?”</p>

    “沒……沒什麼……”</p>

    林鈺柔一個激靈,突然覺得反正三王爺也知道,他自然會跟趙芙苗說的,要她來操什麼心啊。</p>

    她還是不說了,而且自己也是聽人說的,若消息有誤,她三嫂該恨她了。</p>

    再說了,安慰人這種事情,當然是交給三王爺來做了。</p>

    趙芙苗奇怪地看着她,內心十分懵、逼,難道宮裏又往三王府塞人了?</p>

    林鈺柔頂不住她的眼神,直接就跑了:</p>

    “三……三嫂,我先走了。”</p>

    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身影,趙芙苗持續懵、逼。</p>

    能讓一向說話不過腦子的林鈺柔都扭捏起來的事情,想必不是小事。看她吞吞吐吐的,肯定是和自己有關。</p>

    但是自己最近一直窩在王府裏沒出去,外賣幾個鋪子也沒遇上什麼事情,都好好的呢。</p>

    如果和這些沒關係的話,那就是朝堂上的事情了。</p>

    和元修應該沒關係,畢竟皇上才因爲水車和秧馬誇獎了他,不至於又罵他,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嘛。</p>

    至於其他的,她就真的想不到,還能有什麼事情是和自己有關的了。</p>

    因爲中午林鈺柔這一出,趙芙苗一下午都覺得心裏不安。午覺也沒睡好,連晚飯也沒喫幾口,就坐在屋子裏等元修回來。</p>

    偏偏元修一晚上沒回來,就派了個小廝回來說今晚不回來了,要在宮裏當差,讓她不要擔心。</p>

    趙芙苗氣得、幹、瞪眼,問那小廝元修爲何不回來,他也不肯說,問得厲害了,就跪在地上求饒。</p>

    她能怎麼辦呢,元修不肯讓自己知道,她也沒辦法,只能等唄,元修總是要回來的。</p>

    這一等,就等到第二天傍晚。</p>

    元修看着帶着大鵝子坐在花園的涼亭裏的趙芙苗,腳步一頓,頓感頭疼。</p>

    “怎麼不放它下去玩?”</p>

    趙芙苗幽幽地擡頭看着他,半晌沒開口。</p>

    元修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p>

    “想問什麼,問吧。”</p>

    趙芙苗把大鵝子往水裏一扔,抓着元修的袖子,很是嚴肅:</p>

    “我先問你,事情是不是很嚴重?”</p>

    “有點。”</p>

    元修也沒隱瞞她,不等趙芙苗再問,就直接說了。</p>

    說來還是江南那邊的事情。</p>

    刑、部從元佼傳來的消息,就開始查了,查了好幾個月,最後只查到和趙明朗有關,再往下查,就什麼也查不到了。</p>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趙明朗,多的一點都沒有。</p>

    刑、部就算知道里面有貓膩,可是線索都斷了,什麼也查不到,只能如實上報,昨日把奏摺遞上去。</p>

    因爲證、據確鑿,皇上都沒給趙明朗辯駁的機會,當場就被關、押了起來。</p>

    隨後,元佼親自帶着禁、軍去圍了趙府。</p>

    從昨日到今日,皇上的怒火就沒停過,把刑、部和那些大臣狠狠地訓斥了一通,至於趙明朗要怎麼處置,他沒說,暫時就關、押在大、牢、裏。</p>

    明眼人都知道,趙明朗不過是被幕後之人推出來替罪羊。</p>

    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就算他是兩個王妃的親生父親,也無法安然脫身。</p>

    最後的結果,全看皇上是怎麼想的。</p>

    可能會看在兩個王妃的面子上,將趙明朗貶爲貧民,也有可能爲了震懾朝堂而殺雞儆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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