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趙府現在、犯、了事，肯定起不來了，怎麼說都不爲過，再加上法、不責衆，自己私、下說說，誰還會拿到檯面上來說不成？</p>
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頭疼，可又不能堵住別人的嘴巴不讓說，那不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p>
唯一能堵住悠悠衆口的，可能真的是自己生一個纔行，不然誰都不會相信是自己不想生。</p>
只會覺得自己不能生，而元修又護着自己。</p>
一路亂想，等到了福祿壽，這裏還是客滿堂，生意好的不得了，門口還有人等着用餐呢。</p>
趙芙苗在門口看了看，沒有進去。</p>
“三嫂，怎麼不進去，不是說來喫東西嗎？”</p>
林鈺柔聞了聞空氣裏的味道，酒樓今日應該烤了鴨子，味道都飄出來了，聞着就想喫。</p>
“算了，這邊人太多了，估計忙不過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上菜，我們去食樓那邊看看吧。”</p>
趙明朗的事情一出，食樓那邊的生意就淡了許多。</p>
誰都知道這是她的產業，大概是怕和自己沾上關係，前一天還忙不過來，第二天就沒什麼了。</p>
對於人心涼薄，趙芙苗也不能說什麼，畢竟來買東西的，很多都是平民老百姓，他們自己日子還過得苦巴巴的，哪敢冒頭？</p>
等到了食樓，趙芙苗才知道，食樓的情況，已經是詩琪組織過語言才告訴她的了，說的還算委婉。</p>
現實比她說的，更嚴重，食樓裏空蕩蕩的，正是午飯的時候，一個客人都沒有，連蒼蠅都不見一隻。</p>
食樓裏的那些小二還算老實，也沒說東家出了事就走人，至於有沒有和劉掌櫃說，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人都還在。</p>
反而是周大廚帶過來的那些徒弟，被人挖走了好幾個，還是能力最好的幾個，接觸的菜方子也多，基本等於把人和菜方子一起被挖走了。</p>
這才幾日的功夫，好幾家酒樓、食樓就推出了和食樓一樣的喫食，而且價格更便宜。</p>
得知這個消息，周大廚氣得簡直要吐血，當天就生病了。</p>
如今病還沒好，也撐着過來食樓鎮場子。</p>
主要還是看着剩下的徒弟，別再給人挖走了。</p>
這幾日食樓沒有生意，周大廚就在廚房裏教徒弟，好在這些徒弟還不錯，多少讓他感到欣慰。</p>
趙芙苗看了看名單，被挖走的那幾個，正好都在周大廚推薦上來的名單裏。</p>
剩下兩個沒走，其他的留下的，都是學藝達不到周大廚的預期，還沒到能出師的時候。</p>
可以說那幾個走的人，已經是可以出師，相當於周大廚悉心教導的得意弟子，轉眼成了別人的，還對自己落井下石。</p>
難怪周大廚氣病了，這種給別人做嫁衣的事，真的是怎麼想怎麼慪氣。</p>
“那幾個人，我已經發話逐出師門了，是我看走眼了，還請東家責罰。”</p>
周大廚聽說趙芙苗來了，扶着徒弟的手就出來請、罪，若不是他識人不清，如何會給食樓造成這麼大的困境。</p>
一個食樓，最爲重要的就是菜方子，如今菜方子流傳出去，責任都在他這個師傅身上。</p>
若是像那幾個學了手藝被人挖走，轉頭就把手藝拿去別家做生意的，已經得罪了三王府，總有算賬的一天。</p>
她趙芙苗雖說是趙家的女兒，趙明朗犯了事沒錯，不說還沒定、罪呢，就算是定、罪了，她後面還站着三王府，還有皇家在。</p>
一時那你們沒辦法，難不成一直沒辦法？</p>
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p>
安慰了周大廚幾句，又找來劉掌櫃和柳班主，告訴他們最近戲照樣排，把後面的全部排了。</p>
反正現在也沒人來看，索、性、就不演了，先把戲練熟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免費的看。</p>
“以後新戲，只在初一十五演出，平時就安排說書先生說別的書，錯過了初一十五，就再也不演了。”</p>
趙芙苗想着那些背靠大臣，藉機打壓食樓的商家，就恨得牙癢癢。</p>
但是沒辦法，自己無、權、無、勢的，元修也沒說不上話，別人不給面子，也正常。</p>
她現在只能忍了，等以後再說。</p>
“看得到的就看，看不到就沒了，什麼時候再演，是不確定的。”</p>
“可是，這樣會不會更沒人願意看了？”</p>
劉掌櫃有些遲疑，只在初一十五演新戲，那還有人來看嗎？</p>
“愛來不來，初一十五各演三場一個，每一場都要買票進來，孩子的優惠，還是不能取消。”</p>
說完，趙芙苗又拿了幾個方子出來交給周大廚，讓他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一番，免得等之後開門做生意，真的沒一點優勢，客人都被搶走。</p>
“這幾個菜方子就勞煩周大廚您多花些心思了，總不會一直沒人來喫東西的。”</p>
周大廚雙手顫抖的接過菜方子，差點就哭了，自己最得意的幾個弟子背、叛了自己，拿食樓的菜譜去討好新的東家。</p>
出了這樣大的漏子，東家還願意把菜方交到自己手裏，這是相信自己啊。</p>
不管他們是怎麼想得，趙芙苗鼓勵了食樓還剩下的人幾句，就帶着林鈺柔準備打道回府了。</p>
結果一出食樓，就看到元佼帶着人過來了。</p>
“三王妃、四王妃，可真巧。”</p>
“二王爺。”</p>
趙芙苗衝他點點頭，完全不想和這人說話，而且她現在也沒心思應付別人。</p>
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經夠多、夠複雜的了，再應付元佼，她怕自己繃不住表情。</p>
可偏偏他帶着人攔在自己去馬車那邊的路上，自己又繞不過去。</p>
真的很蛋、疼了。</p>
“不知可否有幸請兩位喝杯茶？”</p>
元佼笑着打開摺扇，語氣完全不容拒絕，篤定了她們一定會同意。</p>
趙芙苗抓着林鈺柔手臂一用力，很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p>
總覺得元佼這會很危險，就像一條盯着自己的、毒、蛇一樣，隨時會咬自己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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