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可是大宋最靠近西域的城鎮,那裏屬於大、戰沒有,小亂不斷地地方。</p>

    畢竟匈、奴、人一到天冷,就會南下進城來搶奪物資,偏偏大宋的jun、隊比不上他們,總是很憋屈。</p>

    哪裏離上京不遠不近,幾乎都是荒漠,路十分不好走,即使有軍、隊、駐、紮在哪裏,每年都修路,可風沙大,每年只要掛大風,一陣風吹過去,路幾乎都看不見了。</p>

    所以每一年朝廷都要撥款修路,卻只能維持一年。</p>

    如今有了水泥,也不知道情況能不能有所改善。</p>

    趙芙苗算了一下,純士、兵趕路,和拖家帶口的回去,這就好比後世的高速路上,小汽車和大客車的區別。</p>

    小汽車在高速路上,最高能跑一百二,大客車,撐死一百,差別可大了。</p>

    不過這些都不需要趙芙苗擔心,反正她這馬車裏,什麼都有,幾乎就是一棟小型的屋子,雖然幾個丫鬟加上趙茴瑩,擠是擠了點,但坐着舒服啊。</p>

    趙茴瑩到底年紀還小,剛開出出來,還很有興致,在看慣了官道兩邊,不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就是山之後,就興趣缺缺了,打着哈欠揉眼睛。</p>

    “困了就先去休息一下,這一路時間還長着呢,外面的景色,什麼時候看都可以。”</p>

    趙芙苗輕輕捏了把她的臉,讓人送她去裏面的牀、榻上休息。</p>

    趙茴瑩一走,這裏就顯得更冷清了,趙芙苗聽着水壺裏傳來“咕嘟咕嘟”的水聲,深深地嘆了口氣,這纔剛開始呢,怎麼能突然沮喪。</p>

    想着,她想起了食樓的沙琪瑪,那種、炸、的軟軟的,又香又甜的零食,她已經出了剛做出來嚐了幾口,就再也沒喫過。</p>

    這會正好無事可做,便讓小滿她們找出麪粉來,按照自己的印象調麪粉,結果看着一大盆麪粉乾瞪眼。</p>

    她也不想的啊,可是她的手不是她的手,是一雙有自己想法的手,加水的時候,它就是覺得加少了,加麪粉的時間,手一抖,半袋子倒進去。</p>

    現在看着這麼一大盆麪粉,趙芙苗左手在右手上輕輕拍了一下,讓你不聽話。</p>

    自己跟自己鬧完,還是得解決,趙芙苗想了想什麼東西才需要這麼多面粉。</p>

    詩琪看着她蹲在那裏,一雙沾着麪粉的手託着下巴,臉上本來乾乾淨淨的,這會倒好,真花了。</p>

    想了半天,還真讓趙芙苗想到一種麪食,就是費油,畢竟做撒子要用油泡發。</p>

    把麪粉發好,蓋上蓋子放在一邊,趙芙苗就不想再動彈了,她還是坐喫等死得了,每次看着菜方,腦子就慫恿自己動手,然後被自己“啪啪”打臉。</p>

    唯一沒出過錯的,也就是銅鑼燒了,而且很多步驟,還不是自己做的。</p>

    拋下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趙芙苗直接歪在榻上睡着了,詩琪聽見身邊的動靜越來越小,把手裏的鴛鴦繡完擡頭,就看見她砸吧着嘴,不知道夢見什麼好喫的了,口水都要流下來了。</p>

    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倒了些熱水摻點涼水,浸、溼、了帕子,給趙芙苗擦乾淨臉,看着一早起來精心打扮的妝容已經花了,想了想,就直接卸了。</p>

    擦完臉,又將趙芙苗滿手的麪粉擦掉,沾着麪粉的外衣、脫、去,順手取下頭上的釵環,把貪涼探出被子的腳塞回去,不等她鬆口氣,上面手又把被子掀開了。</p>

    於是兩人就這麼,這邊踢完被子,那邊掀白被子,忙得不亦樂乎。</p>

    知道紫晴出來,詩琪把事情交給她才鬆了口氣,差點累出一身汗,王妃可真夠折騰的。</p>

    趙芙苗醒來的時候,聞着空氣裏的香味,瞬間想到了燒烤,自己可是帶了不少香料來着,之前聽說要去涼州,想到那“風吹草低見牛羊”,拿一朵朵“白雲”,彷彿就是一隻只烤全羊在自己面前跳舞。</p>

    可惜還有還幾個月才能到。</p>

    趙芙苗嘆了口氣,擡頭就見元修站在馬車外面看着自己,頓時放下自己踩在榻上的腳,撫了撫裙子,乖巧地看他:</p>

    “王爺……”</p>

    元修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好半天才開口:</p>

    “要不要下來走走?”</p>

    趙芙苗連忙點頭,三兩步走過去,扶着元修的手下了馬車,就看見趙茴瑩已經在紅枝的陪伴下,蹲在地上數螞蟻。</p>

    “嘖!”</p>

    趙芙苗覺得沒眼看,好好一個貼心小棉襖,也愛玩泥巴,好破壞形象。</p>

    這裏也不知道到了那裏,趙芙苗看着不遠處正在搭建帳篷的士、兵,再看看家眷也湊在一塊搭帳篷,可能最近真的是玩得太嗨了,居然中中午睡到埋鍋做飯。</p>

    “王爺看什麼呢?”</p>

    趙芙苗盯着頭頂猶如實質的視線,硬、着頭皮開口。</p>

    “沒什麼。”</p>

    元修伸手將她兩邊被壓得有些亂的頭髮撫平,然後扶額,自己到底是怎麼看上趙芙苗這麼粗糙的女子的?</p>

    他嚴重懷疑趙芙苗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藥。</p>

    元修出門,身上還要帶着幾個香囊,身上的衣裳,也是要用香薰過的,結果就因爲趙芙苗一句受不了,就斷了,即便這樣,他還是會將自己打理精緻,至少翩翩公子,有大半是因爲穿着打扮。</p>

    可趙芙苗倒好,從一開始就毫不掩飾自己的粗糙,整日在王府裏不上妝,從來不會說什麼女兒悅己者容,在她的字典裏,彷彿上妝就要了她一條命,每次都十分痛苦。</p>

    這麼一個比男子過得還糙的人,剛剛看着她有些翹起來的頭髮,第一反應不是覺得妝容不當,反而是覺得有些心動是什麼鬼?</p>

    元修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偏偏自己還心甘情願。</p>

    “王爺在想什麼呢?”</p>

    趙芙苗危險的眯了迷眼睛,雖說自己確實有些遲鈍,但是元修表現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反正這一路上,也沒什麼知得自己打扮的。</p>

    換句話來說,那就是沒什麼人和事情,值得自己洗頭化妝的,反正都是自己人,誰不知道誰啊,至於其他人,趙芙苗可是看到了,那邊還有些比自己過得還要粗糙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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