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那天那個……是……是嗎?”</p>

    趙芙苗差點脫口而出“原來是那天那個大撒、比”,好在及時改口,生生把話轉了個方向,畢竟這種背後說人的話,還是別當着人的面說,多不好啊。</p>

    說着話呢,對方已經走過來了,笑容滿面的,幾乎看不見眼睛。</p>

    “見過姑娘……夫人……嘶……”</p>

    樑子辰瞪了一眼身邊的小廝馬牙,然後伸手捂着被他掐了一把的後腰,夫人就夫人嘛,爲什麼要掐他,好特麼疼啊。</p>

    馬牙眼觀鼻鼻觀心,低頭看着腳尖,彷彿要數清楚腳邊有多少根、草,自家少爺真是一看沒看見,就容易犯病。</p>

    這裏隨便一位夫人身份都不簡單,少爺要是唐突了人家,去了涼州,沒人護着少爺,姑爺有的是辦法教訓自家少爺。</p>

    反正小、姐是不會幫襯少爺的,回頭不再訓斥少爺一頓就是好的了,反正老太太最喜歡小、姐了。</p>

    馬牙在心裏嘆了口氣,自家少爺對自己的處境,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呢。</p>

    這算不算無知是福?</p>

    “真是巧啊,之前在街上還好夫人幫在下解圍,不然我可就慘了。”</p>

    等着樑子辰收起誇張的表情,趙芙苗才發現,這人的眼睛是真的大,即使臉上都是肉肉,那也看得出來又圓又大,亮晶晶的,看起來平白多了幾分孩子氣。</p>

    若是瘦下來,大概就是那種,一雙眼睛佔了一張臉三分之二的那種不、科學動、漫人物,換句話說,看着他的眼睛,彷彿看到了小鹿斑比。</p>

    “你好。”</p>

    趙芙苗衝他點點頭,看着他瞬間像是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傻笑,也樂了,這人還挺是有意思的。</p>

    有點像那種傻、白、甜,不過卻並不令人反、感。</p>

    “夫人也是要去涼州嗎?”</p>

    樑子辰往後面看了看,不遠處那塊地搭建着的帳篷,雖然和周圍其他人家的帳篷是一樣的制式,但是那羣搭建帳篷的侍衛,動作盡然有序,心中便知道趙芙苗的身份必定不一般。</p>

    普通人家,哪裏養得出這樣的侍衛。</p>

    馬牙這種還差不多。</p>

    樑子辰偷偷瞪了眼身邊的小廝,顯然還在記恨對方剛剛掐了他一把,差點害他叫出聲來,在佳人面前丟了面子。</p>

    “是啊,妾身夫君要去涼州任職,不放心妾身一人在上京,便帶着妾身一起去,也好照顧他。”</p>

    樑子辰一聽,頓時苦了臉,一手捧着臉,牙疼地看了眼她頭上的步搖。</p>

    和那天的低調不一樣,今天趙芙苗頭上的步搖,不看其他的,就看底下吊着那顆水滴狀的漢白玉珠子,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p>

    漢白玉啊,從古至今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才有資、格用的東西,其他人就算買的起,那也不敢用。</p>

    他年前得了一塊兩指寬的漢白玉玉佩,雖說不大,但是種水好,拿給他的時候,家裏的老爺子肉疼的緊,奈何惹不起這個孫、子,兩人打、賭,老爺子下棋輸了,他也不敢仗着自己年紀大就耍賴。</p>

    畢竟老夫人雖然對樑子辰嚴、厲得很,但是十分有原則,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誰耍賴,先去祠堂跪一晚上再說。</p>

    老爺子畢竟在老太太手底下過了幾十年,可以說是最瞭解她脾氣的人,而有這麼一位穩固的靠、山在,樑子辰恨不能天天在老爺子面前顯、擺一下。</p>

    “是……是嗎……”</p>

    樑子辰親口從佳人口中得知她已經成親,瞬間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瓣一瓣的,頓時轉身,左腳絆着右腳走了。</p>

    馬牙一看自家少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只好給人賠罪,趙芙苗也沒在意,就看着前面走着的樑子辰“啪嘰”一下摔在地上。</p>

    馬牙驚呼一聲,趕緊跑上前去扶他,結果一個人扶不起來,自己家的營、地離得又遠,大家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幾乎都忽略了這邊的動靜。</p>

    趙芙苗看着嘆了口氣,讓人把人扶起來,回到自己的帳篷前,就看到黑着一張臉的元修,這會他手裏拿着一卷書,桌子上點着蠟燭,好半天就沒翻一頁。</p>

    “王爺,書拿倒了。”</p>

    趙芙苗一說完,元修手忙腳亂地把書倒過來,定睛一看,字是倒着的,頓時瞪了趙芙苗一眼,抿着脣在凳子上轉了半圈,留給趙芙苗一個背影。</p>

    趙芙苗呵呵一笑,悄悄地走過去,彎下腰,伸手從後面抱住元修的肩膀,把下巴搭在他肩上:</p>

    “王爺這是怎麼了?”</p>

    元修側頭看了她一眼,兩人離得極近呼吸交纏在一起,看着她彎彎的眼眸,突然就嘆了口氣,趙芙苗不過是和一個男子說了兩句話而已,自己怎麼就覺得心情不好了呢?</p>

    嘆完,元修這纔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看着桌上的蠟燭:</p>

    “沒事。”</p>

    趙芙苗挑眉,對着他的耳垂chui了口氣,笑得十分開心,語氣確實十分沮喪:</p>

    “是嗎?”</p>

    “芙兒還以爲王爺喫醋了呢,剛剛還高興着,誰知道王爺並不在意,芙兒可真傷心。”</p>

    元修猛地回頭定定的看着她,耳邊是她不停地控、訴自己怎麼冷落她,一點都不體貼,簡直是混凝土做的鋼筋直、男。</p>

    雖然不明白何爲鋼筋直、男,但這並不妨礙元修覺得不是好話。</p>

    於是,爲了不冷落趙芙苗,今天的晚膳都沒喫到嘴裏,幾個丫鬟被轟出來的時候,還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怎麼了。</p>

    沒多久,就看到帳篷裏的蠟燭被吹滅了,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幾人紅着耳垂,留下小滿在帳篷外面候着,各自四散開來。</p>

    第二天的路程,趙芙苗讓人把馬車門關、死,在裏面架鍋、炸、撒子,油炸的食品都香,尤其是麪食,炸、的好了,簡直周圍幾家都能聞到。</p>

    於是跟在後面的馬車頓時就苦了,這後面雖然有些事三王府帶行李的馬車,但是也有一些別家的,問着空氣裏飄散的味道,恨不能立刻讓人去問問是誰這麼(sang)有(xin)想(bing)法(kua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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