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兩句，元修就轉到了這上面，若不是因爲賀言的馬車隔得遠，他怎麼也不會同意讓一個、妓、子上自己的馬車。</p>
“這……”</p>
賀言撓撓頭髮，他只是看着那女子眼熟，又見她那麼悽、慘，就想着把人救下來，哪成想的到，這姑娘居然是縈夢樓裏的那個如夢姑娘。</p>
他記得如夢姑娘半年前就被贖、身出去了，聽說贖她的的還是一個書生，至於那個書生有錢沒錢，賀言就不清楚了</p>
能把縈夢樓的頭、牌姑娘贖出去，擊敗一干王孫子弟，想必是哪裏的世家子弟。</p>
但是得知如夢姑娘被贖走了，上京不知多少人後悔呢。</p>
沒想到再次見到如夢姑娘，確實在土、匪、窩裏，都不成人形了，看着離死就差那麼半口氣，他發的這一時善心，給王爺找來一個燙手山芋。</p>
也難怪元修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了，想必也不僅僅是因爲灰姑娘三兄弟拆家一條龍的服務。</p>
“要不讓我安排在底下的商隊裏去，或者舞姬裏面也行。”</p>
元修認真的看着他，彷彿在確認賀言不是在說笑：</p>
“先生，容本王提醒你，商隊和舞姬的事情，是不能泄、露出去的。”</p>
讓一個不知根底的人進去，元修覺得賀言是怕自己活得太自在了，想死，找棵歪脖子一吊上去，可能還快一些。</p>
“額……我……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呵呵……”</p>
賀言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他只是想着如夢姑娘既然是縈夢樓的頭、牌，那去了商隊，商談生意的時候也有用處，舞姬那邊就不用說了，如夢琴棋書畫哪樣不精通？</p>
再說爲了附和那些男子的興趣，君子六藝也有所涉獵，能做頭、牌的，出了身份欠缺，那真的是什麼都不缺。</p>
要天賦有天賦要頭腦有頭腦，就是可能眼睛不太好使，可能看錯了人，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山、匪、窩裏了。</p>
“那要不讓我讓人把她送回上京？”</p>
賀言試探地問道，收穫元修漆黑的臉色，頓時閉嘴不說話了，他怎麼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p>
“賀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做生意上頭了？”</p>
元修低頭看了眼抱着自己鞋子啃的灰姑娘，嫌棄的將它推開，灰姑娘咬着鞋子，又搖搖晃晃地過來了，就蹲在他腳邊啃，彷彿在這裏更香一些。</p>
賀言看了差點笑出聲來，收到元修的眼、刀、子，瞬間低頭，和自己腳邊的撕家對上了眼。</p>
“汪……”</p>
撕家衝他叫了一聲，動作迅速地擡起後腿，賀言完全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鞋子一熱，臉也黑了。</p>
結果撕家抱着他的腳不撒手了，賀言嘴角抽、抽，這都是什麼事啊。</p>
不等他感嘆完，另一隻腳也是一熱，視線一挪，微笑着的天使十分友好的蹭了蹭他的腳，又嗅了嗅，確定下了自己的標記才轉身去角落裏趴在軟墊上睡覺。</p>
“王爺，我先回去了。”</p>
賀言深吸一口氣，渾身、僵、硬、的轉身出去，剛要下馬車，元修在後面開口。</p>
“李賀，把如夢姑娘送去賀先生那邊去，方便賀先生照顧。”</p>
元修：說的好像我這馬車就不會被人誤會了！</p>
“另外找輛馬車安頓吧，免得被人誤會了先生。”</p>
賀言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不知送到自己的馬車上去就沒事。</p>
結果腳剛碰地，小狗兒本來想上來扶他下馬車，還有三步遠的距離就皺着眉頭停了下來，聞了聞空氣裏的味道，最後視線定格在他的鞋子上。</p>
青色的衣裳鞋子十分突兀的有一塊深色，讓人想忽視都難。</p>
“先生你這是在王爺的馬車上做了什麼？”</p>
小狗兒震驚了：“王爺說了什麼了，還能讓先生你尿褲子，有這麼可怕嗎？”</p>
賀言兩步走過去，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p>
“你才尿褲子、你才尿褲子，會不會說話的。”</p>
“可是先生……”</p>
小狗兒捂着鼻子離他三米遠：“這味道真的不是嗎？”</p>
“既然不是那爲什麼先生身上是這麼味？”</p>
不給賀言解釋的機會，小狗兒就自己把話接了下去：“王爺馬車都薰香的，王爺你到底做了什麼啊？”</p>
“我做了你，信不信！”</p>
賀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往自己的馬車走去，一路上收穫了不少人的注目禮，在外面他還端着自己的面子，眉頭都沒皺一下。</p>
一上了自己的馬車，頓時就叫喚開了，彷彿那雙鞋子燙腳，兩下踢掉，又讓人準備一大盆熱水，把身上的皮都搓紅了纔出來。</p>
“先生，這衣裳……”</p>
小狗兒見他出來，指了指堆在旁邊的衣裳：“你還要嗎？”</p>
“怎麼還在這裏！”</p>
賀言差點跳起來，蹦到榻上，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衝小狗個一個勁的擺手：</p>
“趕緊拿去扔掉。”</p>
“真不要了嗎？”</p>
小狗兒看着這上好的料子做的衣裳，先生最喜歡的一件呢，扔了多可惜啊。</p>
“扔掉、扔掉，不要再讓我看見它。”</p>
賀言十分堅決，衣裳而已，換一件喜歡就好了，留着的話，每次看到都在提醒他，自己被狗、尿、了，那兩隻狗也知道欺軟怕、硬。</p>
就知道、尿、自己，元修這尊大佛坐着呢，出了灰姑娘敢啃他的鞋子，另外兩隻可會看人眼、色、了，下次他看到這兩隻狗還湊上去，他就是狗！</p>
再怎麼可愛，那也僅限於元修以及三王妃，自己就是被它們欺負的份。</p>
至於後來，賀言變成了賀.真香.言就是後話了。</p>
賀.真香.言：汪汪……</p>
這邊元修等賀言下了馬車，聽着外面賀言跳腳的聲音，心情愉悅的笑着，伸手揉了揉肉灰姑娘的肚子，另外兩隻見了，也跑過來求揉。</p>
元修也不厚此薄彼，都揉了一通，然後起身，親自把三隻在自己面前乖巧可愛的小奶狗給送了過去。</p>
到的時候，趙芙苗和趙茴瑩兩人各自抱着一個小籃子喫沙果，這個季節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裏找來的沙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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