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趙茴瑩突然道:</p>

    “三姐姐,我昨天畫畫的時候,看到公主和一個男子在說話。”</p>

    趙芙苗拍了拍她的手:“她是公主,和人說話有什麼。”</p>

    “可是……”趙茴瑩皺着眉頭:“可是那個男子的衣裳我沒見過啊,不像大宋的衣裳,他穿的和公主的衣裳好像的。”</p>

    趙茴瑩爲了學畫畫,可謂是下足了功夫,這段時間讓人找了幾十本從古至今的衣裳制式書,不管是西域的還是中原的,她雖說現在有些還是不明確區別,但是中原的制式和外域的制式,她還是很容易分辨的。</p>

    中原向來是寬袖長袍,公主和那個男子都是窄袖,尤其是男子衣領上厚厚的,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是左衽,這是野蠻民、族的特點。</p>

    趙芙苗原本是不在意,再加上不想聽到和雅嫄有關的事情,但聽趙茴瑩說完也覺得不對勁了。</p>

    雅嫄只帶了一個侍女過來,雅嫄因爲身份的問題,即使有人跟着,但是人家是公主,難不成還能跟看、犯、人一樣嗎?</p>

    而且按照趙茴瑩的說法,她昨天避開所有人,偷偷地和一個穿着異域服飾的男子在偏僻的地方說話。</p>

    她若是沒記錯的話,不管是軍、隊還是家眷裏,都沒有人穿這種衣裳的,大家穿短的都是寬袖長袍。</p>

    也就是說雅嫄在跟外域的人說話,說不定是在傳遞消息。</p>

    難道雅嫄跟着他們的目的不簡單?</p>

    趙芙苗想了想,覺得很有這個可能,但是這會元修不在府上,自己也沒法跟他說,而且大營那邊輕易不讓人去。</p>

    她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想法,讓人把趙茴瑩送回去,自己則是回了屋子,躺在、牀、上一晚上沒睡。</p>

    第二天雞叫過三遍之後,趙芙苗才聽到府裏有動靜,起身出去一看,元修一身酒味的被侍衛揹着回來,看樣子就喝了不少。</p>

    “怎麼喝成這樣?”</p>

    趙芙苗嫌棄的看着元修,是在是不想讓這醉、鬼、上自己的、牀。</p>

    想着看了眼外間的軟塌,反正也足夠寬敞,要不讓他在上面湊合一晚得了。</p>

    “這……”</p>

    侍衛一臉爲難,王爺喝醉了,把難題扔給他們,可真冤。</p>

    昨晚那種情況,別人敬酒,王爺能不喝嗎?</p>

    這一喝可不就是喝多了,他們爲了給王爺擋酒,已經倒下了好幾個人了,又發生了點事,自己喝得還算是少的,能把王爺送回來。</p>

    趙芙苗也即使抱怨了一句,並沒有責怪侍衛的意思,主要還是衝着元修來的,讓人把元修放在榻上,看着他醉醺醺的樣子,趙芙苗鬱悶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自己在這裏擔心的一晚上沒睡,他倒好,把自己喝成了醉、鬼。</p>

    而且這渾身的酒氣,實在是薰得人頭疼。</p>

    “詩琪,把門窗都打開,通通風。”</p>

    趙芙苗不喝酒都覺得自己有些醉了,詩琪略擔憂的看了元修一眼,就去開窗子去了。</p>

    等小滿把熱水端進來,趙芙苗在一旁看着她們伺候與元修換下身上待着酒味的衣裳,到底留着裏衣在。</p>

    不過涼州這會的晚上冷得很,趙芙苗都要穿薄的夾棉,元修再怎麼身體好,這會也冷得瑟瑟發抖。</p>

    看着他到處尋摸被子,趙芙苗覺得好笑,伸手拿過浸泡在熱水裏的帕子擰乾,給元修擦了把臉,然後蓋上被子。</p>

    一蓋上被子,元修就抱着被子蜷縮成一團了,趙芙苗聞着屋子已經沒有酒味了,就讓人去關窗。</p>

    等屋子裏的人出去,瞬間就安靜下來,趙芙苗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揉着元修的臉,時不時掐一把,直到把元修的臉都掐紅了。</p>

    看着他紅撲撲的臉蛋,趙芙苗突然有些做了壞事的心虛,爲了掩飾自己做的好事,想給他揉散了。</p>

    結果才揉了一下,就被元修抓着手腕帶到了榻上,兩人的臉離得是十分近,趙芙苗能聞到他呼出來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酒氣。</p>

    “乖,別鬧了。”</p>

    元修熟練的掀開被子將趙芙苗蓋住抱在懷裏,還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一副哄孩子的態度。</p>

    趙芙哼哼幾聲,伸手在元修臉上戳了下,這榻不比、牀,躺一個人綽綽有餘,躺兩個人就小了。</p>

    自己這會大半個人都、壓、在元修身上,有種不安、全的感覺,總感覺自己要掉下去了。</p>

    趙芙苗總有一種大晚上睡覺,腳探出被子,露出在牀以外的空中的錯覺,沒一點安全感,偏偏元修力道大,按着自己動彈不得。</p>

    趙芙苗掙扎了兩下,結果不僅沒掙脫開,反而被元修、禁、錮得更嚴實,就歇了心思,微微喘着氣等着醉、鬼。</p>

    元·醉、鬼·修,在睡夢中砸吧砸吧嘴,低頭在趙芙苗嘴、巴上、啃、了一口,還輕輕、咬、了一下,彷彿在喫餈粑,嘟囔了一句“太甜了,王妃少放點糖”。</p>

    聽得趙芙苗面、紅、耳、赤,感覺此刻自己的頭頂都在冒煙。</p>

    這麼一折騰,趙芙苗也沒心思想別的了,窩在元修懷裏,兩眼一閉,不管了。</p>

    睡吧睡吧,反正明天一早醒來難受的又不是自己,管那麼多做什麼。</p>

    這麼想着,伴隨着頭頂綿長的呼吸聲,不到一刻鐘就睡着了。</p>

    滿室寂靜,只剩下屋外不知名的蟲子有氣無力的叫喚聲,也不知道這蟲子在哪裏叫,聲音很細微的傳了進來。</p>

    元修悄悄睜開眼,低頭看着她噘着嘴的樣子,笑了笑,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把。</p>

    趙芙苗下手可一點都不留、情,自己剛剛差點就沒繃住表情笑出來。</p>

    不過趙芙苗臉嫩,這麼掐了一下就紅了,元修咳了一聲,自己真沒用多大的力氣,趙芙苗如今的皮膚怎麼越來越嬌、氣了。</p>

    自己以前也沒少掐,一點事都沒有,如今看來,涼州這邊的氣候是不如上京,明日得找林大夫配些藥膏纔行。</p>

    女子的臉,還是要好好保養,這邊風沙大,涼州這邊的女子個個皮膚粗糙,趙芙苗估計也不願意自己變成那樣。</p>

    元修盯着趙芙苗的臉看了有兩刻鐘纔起來,將人抱着去了牀、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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