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p>

    難得見她這麼乖巧,一時居然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地就笑了出來,再閉着嘴巴是,就看到趙芙苗黑着臉,看了看她自己的手,在盯着自己的耳朵瞧。</p>

    看起來像是在權衡擰耳朵的利弊。</p>

    “今日本王不去大營,王妃想去哪裏,本王陪王妃一起去。”</p>

    元修趕緊轉移話題,反正趙芙苗最近天天往外跑,和撒手沒的灰姑娘相比,就是不會迷路,也不用安排人去找她回家。</p>

    “不想出去。”</p>

    趙芙苗想到自己的熱狗,悠悠的嘆了口氣,算了,還是繞過元修吧。</p>

    “那王妃想做什麼?”</p>

    元修挑眉,趙芙苗今天居然不想出門了,難道是因爲自己不去大營留在府裏陪她,被感動了?</p>

    還不等元修自己把自己感動到呢,趙芙苗直接就潑了一盆冷水,並且用實力告訴他想多了,腦補是病,得治。</p>

    “我想喫熱狗了,王爺……”</p>

    趙芙苗帶着期望的眼神看着他,彷彿在期待牛肉乾的灰姑娘一樣,雖說是狗、兒子吧,但元修居然體會到了什麼叫有其母必有其子。</p>

    不過,雖然腹誹趙芙苗,元修還是心口不一的開口:</p>

    “熱狗是什麼?”</p>

    一聽這話,趙芙苗眼睛都亮了,照着熱狗的模樣描述了一番,元修一頭黑線地看着她。</p>

    “那不是香腸嗎?”</p>

    雖然肉糜是加了麪粉,但跟香腸也是一樣的,香腸這玩意府上的下人就會做,廚房裏冬至做的香腸和臘肉還是從上京帶過來的。</p>

    “不是香腸。”</p>

    趙芙苗反駁,熱狗是熱狗,香腸是香腸,一個是菜,一個是小喫,怎麼能是一樣的呢?</p>

    “那是什麼?”</p>

    元修問完,見趙芙苗有長篇大論的意思,瞬間反應過來:“本王這就安排人去研究。”</p>

    趙芙苗滿意了,湊上去本來想在他臉上親一下,結果元修正好扭頭,直接嘴、脣貼着嘴、脣了。</p>

    趙芙苗瞬間瞪大了眼睛,不等她反應過來,元修已經按着人加深了這個、吻。</p>

    ……</p>

    知道中午,趙芙苗纔在小滿的伺候下爬起來喫午飯,還時不時揉一把酸得很的腰,揉一下就瞪元修一眼。</p>

    他休沐憑什麼自己就要上班。</p>

    而且她突然想起來,雅嫄這一篇還沒翻過去呢,不過元修明顯對雅嫄沒一點興趣,自己若是煞風景的提起來,元修什麼心情,趙芙苗是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跟吃了、翔、一樣惡、心。</p>

    爲了不噁心自己,趙芙苗決定還是翻篇吧。</p>

    “王爺……在大營可還好?”</p>

    趙芙苗問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畢竟那些事情,不是她能問的。</p>

    “最近挺好的。”</p>

    元修也沒避諱,隱去了一些不能說的,把大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說給趙芙苗聽,把趙芙苗逗得直笑。</p>

    兩人正在屋子裏歡聲笑語的,屋外畫眉一臉焦急的趕過來,聽到屋子裏的動靜,一時又邁不動腳。</p>

    自己帶來的消息可不算是什麼好消息,事關宮裏的昭儀娘娘,王爺聽了怕是也沒有笑的心思。</p>

    “畫眉?”</p>

    詩琪只留了小滿在屋子裏伺候,把其他的小丫鬟都幹了出來,免得王妃不自在,一看到神、色、焦急,連忙讓其他小丫鬟下去了。</p>

    “你怎麼這會趕過來了?”</p>

    畫眉見到她,眉頭鬆了幾分,湊到她耳邊輕聲把上京那邊傳來的消息跟她說了。</p>

    詩琪聽到,也是臉、色、巨、變。</p>

    “怎麼會這樣?”</p>

    “大概是王爺來了涼州,惹着誰的眼睛了吧。”</p>

    畫眉也很無奈,昭儀娘娘和王爺一向是空氣一般的存在,誰知道出宮建府後,王爺先是去了工部,後有接手江南的事,再有就是派來了涼州做監、軍。</p>

    這是多少人眼紅的缺,就這麼落在了空氣一樣的王爺頭上,宮裏的娘娘不能對王爺出手,對同在後、宮的昭儀娘娘,可不就沒什麼顧忌了。</p>

    詩琪沉默片刻,也不能不承認或許真的是因爲這樣,王爺知道了,怕是得難受好一陣。</p>

    不過事情還是要有人進去說的,隱瞞不報,自己等人的細長怕是不會比當初的書墨好到哪裏去。</p>

    “我進去說吧。”</p>

    詩琪嘆了口氣,轉身又重新進去了。</p>

    趙芙苗和元修這會已經沒再說話了,最要是趙芙苗盯着自己滿滿一碗的青菜,再看看元修碗裏的肉,氣成了河豚。</p>

    “什麼事?”</p>

    元修放下筷子轉頭看着詩琪,剛剛她在外面的一聲驚呼,屋子裏還是聽得到動靜。</p>

    “回王爺,宮裏的娘娘小產了。”</p>

    詩琪看着他瞬間變了的臉、色,硬、着頭皮開口:</p>

    “才一個月,娘娘也不知道自己懷了,結果喫錯了東西,當夜就見了、血。”</p>

    “宮裏的平安脈是擺設嗎?”</p>

    元修沉默良久,啞着嗓子開口,不過這話也不是問詩琪,更像是在問自己。</p>

    他也知道,宮裏的平安脈是每個月都要請的,想那些懷孕了幾個月纔會傳出消息的宮妃,大多是買、通了醫女。</p>

    所以王昭儀在自己都不懷孕了的情況下喫錯東西,想必是有人安排的。</p>

    趙芙苗兩邊看看,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p>

    她不擅長安慰人,也不太懂,怕自己弄巧成拙,惹得元修更不開心了。</p>

    大概這就是從來沒有被人安慰過的人,也學不會怎麼去安慰人。</p>

    就像她從來沒過過什麼節日,讀書的時候,一年到頭都是學校說什麼時候放假,什麼時候有節日,自己就能出去找一找兼、職,掙幾十塊錢。</p>

    不過那是大學後了,大學前,自己的假期永遠是在宿舍過的,以爲回去奶奶家一趟並不便宜,車費是她好幾天的伙食費了。</p>

    後來趙芙苗從來不期待什麼節日,不像別人,什麼節日都要過,這個節日有這個節日的禮物和過法,那個節日有那個節日的人陪着。</p>

    日子永遠是滿滿當當的。</p>

    沒被人哄過的人,一樣學不會哄人。</p>

    趙芙苗現在就處於不會哄人,又聽到了王昭儀的事,以及元修明顯心情不好,自己明明應該出聲安慰一下,卻不知道說什麼的尷尬境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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