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大夫一走,趙芙苗就嘆了口氣,自己再怎麼擔心,也不能去大營那邊問。</p>

    而且她懷疑,賀言身邊的小狗兒會回來說一聲,純粹是賀言自己做的決定。</p>

    按照元修那、性、子,指不定回來了,還瞞得好好的。</p>

    趙芙苗苦笑一聲,不等詩琪開口就扯過被子還在身上,悶聲道:</p>

    “我睡一會,你們都下去吧。”</p>

    詩琪只能點頭,帶着屋子裏的外套的都出去了。</p>

    “詩琪……”</p>

    小滿欲言又止,嘴脣都被自己咬的發白了,眼淚汪汪的,看着異常可憐。</p>

    “詩琪姐姐,我是不是不該跟王妃說的,如果我不說,王妃就不會動胎氣了。”</p>

    詩琪頗爲頭痛地看了她一眼,王妃的性、子也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的,怎麼從小帶在身邊的丫鬟,性、子這麼敏感呢。</p>

    裏面王妃自己沒法安慰,結果還要來勸導這位。</p>

    詩琪第一萬次覺得自己彷彿渾身散發着光芒。</p>

    “你不必想太多。”</p>

    詩琪按了按額頭,搬了凳子跟她們一起坐在門口,倒是紫晴,因爲廚房那邊找她,剛坐下就走了。</p>

    綠竹身邊跟着天使它們三個,左右看看,最後託着下巴,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聽她們說話。</p>

    “王爺去追、擊匈、奴這事,王妃遲早要知道的,我們知道了,總不能一直瞞着王妃,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好了。”</p>

    小滿聽完還想說什麼,不過想了想詩琪說的話,勉強算是安慰了自己。</p>

    即使這樣,她還是在心裏自責,自己怎麼就不能學學詩琪呢,遇到大事,一樣處變不驚。</p>

    再不濟,紫晴都比她好,能當事。</p>

    如果她不是從小跟在王妃身邊伺候,只怕連個三等丫鬟都夠不上。</p>

    詩琪說了好一籮筐的話,見她還是皺着眉頭,微微抿了下脣。</p>

    大面上的道理,她都說了,有些事情並不是靠着別人的勸解就能過去的,得自己想開纔是。</p>

    ========</p>

    第二天大營那邊沒有元修的消息傳過來,反而是張鍥待了一萬人馬跟着元修的足跡追了過去。</p>

    也不知道元修在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p>

    趙芙苗聽到這個消息,勉強按捺住自己的衝、動,眨了眨眼睛。</p>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着吧。”</p>

    說完低着頭,看着湊過來的天使,大概是察覺到府裏的氣氛不對,三隻這兩天都沒有鬧騰。</p>

    就連灰姑娘也只是抱着鞋子躲在角落裏啃,被撕家欺負了也不敢出聲。</p>

    畢竟能給它出頭的人,這會消息不明,周圍的人沒一個向着它的。</p>

    趙芙苗原以爲第三天會有消息了,結果過了七天,剛開始還有一點消息傳過來,到了後面,什麼都沒有了。</p>

    眼看着天黑了,停了三日的大雪又開始飄灑下來,趙芙苗伸手解了幾片雪花在手心,還不等看清楚,就被手心的溫度融化成了水漬。</p>

    “回吧,不等了。”</p>

    趙芙苗攏了攏斗篷的領子,有雪從領子處落進脖子上,冷冰冰的難受。</p>

    “是。”</p>

    詩琪撐着傘,跟在她身側,另一邊,小滿則是小心翼翼地攙扶着趙芙苗往回走。</p>

    這地面的石板路向來、幹、爽,不過下午下了一場小小的雨夾雪,因爲溫度低,都在石板上結了冰。</p>

    即使安排了人鏟冰,走在上面還是有些滑。</p>

    趙芙苗如今可是懷着孕,若是摔倒了可是大事。</p>

    一行人走出去沒有五米,就聽到門房打開角門,也不知道在外面看到了什麼,連跑帶滾地進來來側門。</p>

    趙芙苗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元修頂着滿身潔白的雪花走進來,走在他身側的小廝打着燈籠。</p>

    燈光昏暗,瞬間柔和了元修的面龐。</p>

    趙芙苗吸了吸鼻子,覺得鼻子酸,眼睛漲的,便側過身不去看他,怕元修看到自己這副模樣。</p>

    “這麼冷,王妃怎麼還在外面逗留?”</p>

    元修大步走過來,想伸手抱住她,又一想自己滿身寒氣,別冷着趙芙苗,愣是沒敢動。</p>

    趙芙苗說不出話來,怕自己一開口就帶着哭腔,那可就太丟人了,於是一把撲到他懷裏。</p>

    元修張着手。側頭去看詩琪她們:</p>

    “還不扶着你們王妃。”</p>

    詩琪愣愣地點頭,身邊的小滿已經過去扶着趙芙苗站好了。</p>

    “你這幾天去哪了?”</p>

    這麼一會,趙芙苗的情緒已經緩過來了,看着元修風塵僕僕的野、人模樣,開始算賬。</p>

    這麼多天沒有一點消息,不知道她會擔心的嗎?</p>

    元修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親自帶、兵、去追匈、奴、人,難道大營裏就沒有其他可用之人了嗎?</p>

    如果真是這樣,大宋還是趁早玩完吧,駐、守塞、在的、軍、隊跟歪瓜裂棗有什麼區別。</p>

    “就去辦了點事。”</p>

    元修暫時還不知道趙芙苗已經知道他做的事情了,畢竟賀言從小狗兒那裏得知趙芙苗動了胎氣。就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p>

    剛剛跟元修一起回來,趁着沒人注意到自己,帶着小狗兒就回了自己的院子。</p>

    這會正縮在自己的院子裏,大氣都不敢出。</p>

    他真的只是好心,免得趙芙苗長時間見不到元修擔心,可誰能想得到,元修這一去就將近十天。</p>

    比他的預期長了好幾倍,賀言這幾天在大營裏喫喫不好,睡睡不香,嘴裏急得嘴裏長了好幾個燎泡,火辣辣的疼。</p>

    “小狗兒,這事真不能怪我吧。”</p>

    賀言往肚子裏灌了滿滿一壺茶水,扭頭看着旁邊裝、死的小狗兒。</p>

    小狗兒:……</p>

    雖然不是很想說,但這事吧,確實是先生你的錯。</p>

    如果你不讓我回來告訴王妃,王爺帶、兵、去追匈、奴了,王妃怎麼會動胎氣呢?</p>

    畢竟王爺十天本個月不回府裏,回頭好生安慰王妃一番,就說是大營裏有急事走不開,王妃也沒地查去。</p>

    結果呢,他家先生偏偏要蹦躂,現在好了吧,一會王妃跟王爺算完賬,王爺就得來找先生算賬了。</p>

    賀言一看他的表情就一個他怎麼想的,不過這會自己沒空跟他計較,先給小狗兒記在心裏,回頭一起跟他算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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