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若是有人阻攔,你直接拿着這塊玉佩去找府裏的侍衛,讓他們攔着那些人,免得耽誤了元、帥的病情。”</p>

    至於是那些人會阻攔,不做他想,雖說封平至今爲止也就一個兒子,但是那個女人手段着實不一般,而且下得了手,不然好好的孩子,怎麼會變成現在的奄奄一息,隨時會沒命?</p>

    似花點點頭,結果荷包揣在懷裏就跟着紫晴出去了。</p>

    等似花出去,似玉看了趙芙苗一看,見她彷彿沒聽到一般,悄悄鬆了口氣,雖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有些事情是瞞不過人的,三王妃願意當做不知情,也省了回頭夫人或者元、帥找自己的麻煩。</p>

    趙芙苗確實對別人家的事情不感興趣,見小滿將毯子拿出來了,便看着似玉道:“給你們夫人蓋上吧,這天氣,雖說屋子裏燒着炭盆,睡着了也冷得很,彆着涼了。”</p>

    說完,就看小滿定定地看着自己,趙芙苗捂嘴一笑,那什麼,自己早上也不是故意直接掀開被子下、牀的啊,人有三急,她已經憋了很久了,再憋下去,就尿、牀、上了。</p>

    因爲這件事,趙芙苗愣是被小滿說的多穿了一件衣裳,又翻出了厚的可以媲美被子的斗篷穿上,這才讓自己過來見王佳怡。</p>

    “你們自己去外面玩吧,我不用都在裏面。”</p>

    趙芙苗看了一看,梅園這裏的屋子其實並不大,裏間更小,擠擠挨挨站了七、八個丫鬟,再加上自己和王佳怡,十個人感覺要把屋子擠、炸、了。</p>

    把人都趕去外間玩,趙芙苗慢悠悠地到了杯熱水,喫着軟香可口的薩其馬,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氣。</p>

    昨晚元修終於鬆口讓自己喫薩其馬了,雖然不讓自己喫哪種炸的酥脆的那種,只能是軟綿綿的,但這已經是萬、裏、長、徵第一步了。</p>

    元修既然這次妥協了,那麼離第二次妥協還會遠嗎?</p>

    要不是顧忌着王佳怡在旁邊睡覺,趙芙苗恨不能高歌一曲表達自己喜悅的心情。</p>

    王佳怡這一覺睡得不斷,天都黑了,廚房紫晴進來問過一次什麼時候擺晚膳才醒來,睡得渾身無力。</p>

    對於她的道歉,趙芙苗擺擺手,這種有什麼好道歉的,“反正也不早了,夫人不妨留下來一起用餐。”</p>

    王佳怡想了想,同意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己再怎麼着急也沒用,而且若是因爲封平的事情,把自己的身體熬壞了,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怕是哭都沒地方哭去。</p>

    晚膳喫的比平時豐盛一些,畢竟趙芙苗不能按照自己的標準來待客,那樣顯得寒酸。</p>

    不過說豐盛也就是多了一樣開胃的菜,酸酸的金湯肥牛和微辣的口水雞,這些趙芙苗喜歡喫辣,隨意口水雞多做了一些。</p>

    沒成想,王佳怡也喜歡這道菜,吃了小半碗飯就不敢多吃了,最近自己吐得比喫的還多,喫多了怕又吐。</p>

    “這辣椒冬天竟然也能種出來。”</p>

    王佳怡在上京喫過,來涼州的時候,也帶了不少,可惜都喫完了,上京冬天倒是還有辣椒賣,可冬天這邊路不好走,也不好讓人在那邊買送過來,她就想喫辣的,偏偏喫不到,就更沒胃口了。</p>

    “不過是底下的小丫鬟們在廚房爐竈邊用盆子撒了些種子種出來的,夫人若是喜歡,回頭我讓人送一些辣椒和種子過去,種起來也簡單,就靠近爐竈或者是炭盆邊就行了。”</p>

    “那便多謝王妃了。”</p>

    王佳怡謝過她,帶着人又匆忙趕回去了。</p>

    趙芙苗在門口看着她的馬車消失在黑暗中,微微抿着脣,轉身往回走。</p>

    這會雪下得更大了,還颳風,聲音彷彿有什麼人在悽、厲的慘、叫,聽得人心裏發慌。</p>

    等趙芙苗從門口走到屋子裏,斗篷上落滿了雪,詩琪撐着的傘上面,都把油紙凍住了。</p>

    “王妃快進來。”</p>

    小滿拿着湯婆子出來塞到趙芙苗手裏,又手腳麻利地解開趙芙苗斗篷上的帶子,旁邊紫晴遞上來一杯熱水,趙芙苗抿了一口,水的溫度有些高,卻不燙嘴,直接暖到心口。</p>

    “這才入冬,怎麼就這麼大的雪了。”</p>

    詩琪把傘收拾好,走進來排掉身上的雪花,擔憂地看了眼外面,這雪一天比一天大,還颳風呢,真是冷得很。</p>

    “誰知道呢。”</p>

    紫晴接過話,看着小滿已經將王妃伺候好了,也就不湊上去了,跟她坐在外間烤火。</p>

    “都說瑞雪兆豐年,可這雪也太大了點,外面怕是要出事。”</p>

    詩琪想到每年冬天各地都要凍、死不少人,就擔心,今年這麼大的雪,只怕死的人比往年只多不少。</p>

    “我們又能做什麼呢,這些都是當地父母官的事情。”</p>

    紫晴無所謂的攤手,每年因爲各種原因死的人少了嗎?</p>

    一點也沒有,可日子不還得往前走嗎。</p>

    她們有時間有心情關心外面的事情,純粹是因爲她們在王府裏當差,若也是跟那些喫完上頓沒下頓的一樣,也就只看得見自己了。</p>

    詩琪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跟她說起外面的事情來。</p>

    府裏天天有人出去採買,自然也要打聽涼州以及附近發生的事情。</p>

    “聽說城外那個帳篷,如今已經被人拆走了,施粥的商隊前天走趁着夜、色離開了,如今哪裏聚集起好多的人呢。”</p>

    紫晴愣了一下,吶吶道:“他們不是說要人趕工的嗎?”</p>

    “趕什麼工呢,工錢只結了一半,身下一半說是要等到年前趕完貨才發,好讓他們有錢過年呢,結果人早早地就走了。”</p>

    說到這個,詩琪心裏別提多難受,她和書墨是一起長大的,自認對她還算了解,誰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p>

    可偏偏,這件事就是書墨帶來的商隊做的,多沒有她下決定,底下的人也不敢這麼做啊。</p>

    “現在那些人都去衙=門鬧呢,打了幾頓板子,也不敢去了。”</p>

    紫晴聽完也是唏噓不已,“那些人怎麼能這樣做呢?說好了讓人趕工做事的,結果事情做了,錢卻又不願意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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