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元啓明就揹着趙芙苗收拾出來的小包袱,騎着他棗紅色的小馬,跟着元修和他的小夥伴以及小夥伴的爹匯合後,往營、區出發。</p>

    幾個大人騎着馬,在後頭看着前面興致勃勃的小蘿蔔頭偷笑。</p>

    “唉呀媽呀,可算把這小兔崽子送去訓練了。”封平摸着鬍子,笑得見牙不見眼。</p>

    到了他的地、盤,封天明這小子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p>

    沒有家裏那羣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他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總有封天明哭的時候。</p>

    “可不是,回家總算能安靜點,一天天的招貓逗狗惹人嫌。”</p>

    李勤嘴裏叼着根草,就差來壺酒,放鞭炮慶祝了,不過現在也不差,哼着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曲兒,含含糊糊的,估計也是五音不全。</p>

    “王爺怎麼說服你兒子去營區的?”</p>

    張鍥也是心情大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轉着手裏的馬鞭,只覺得今天這天氣都格外和自己心意。</p>

    元修覺得這事沒什麼不能說的,就將昨天的事說了一遍:“那臭小子怕他娘一天天的抽他,迫不及待就要跟來,想都不帶想的。”</p>

    “差不多差不多,這去了營區,可就要住在那裏,再不送走,我那些古董都被霍霍沒了。”封平想起家裏碎了不知多少瓷器玉器就肉疼。</p>

    偏偏家裏有祖母和母親不講道理地護着,自己就是想要教訓一下,都找不到機會,真是、石更、被氣個半死,還得打起、米青、神,爲自己心、愛、的寶貝“收、屍”。</p>

    “去了營、區,非得讓他們喫點苦頭。”</p>

    “封帥說的是極。”張鍥哈哈一笑,幾人趕着馬就到了營區。</p>

    前面,元啓明興致、勃、勃、地跟封天明他們說着,等到了營、區,要做什麼。</p>

    “我覺得我們肯定能超過那些、兵,感覺他們都懶懶散散的。”</p>

    元啓明想到守城門的人,印象中當、兵、的人,都像他們一樣,一天到晚很清閒,能有多難呢?</p>

    封天明猶豫了一下,點頭,他之前見過,不過沒看到他們訓練,就看見他們三三兩兩地散在一堆聊天,想必還是很輕鬆的吧?</p>

    有了元啓明給的勇氣,封天明覺得自己這麼強壯的體格,怎麼也不可能輸給營、區裏的那些人。</p>

    一旁的張丘跟着附和,臉上傻憨憨地跟着笑,還大聲地喊着口號,差點把、月誇、下那匹馬嚇着。</p>

    “張丘,你太慫了!”</p>

    元啓明見他緊緊抱着馬的脖子,嚇得臉色慘白,嘻嘻哈哈地趕着小馬駒往前走。</p>

    只有李勤的兒子,李晉在一旁抿着嘴笑,看得很是歡樂。</p>

    和另外幾個不同,他在家天天被他爹壓着訓練,就算他娘講話都不好使,反而還會被他爹說服,轉頭他得罰得更嚴重。</p>

    他爹還說了,他的訓練,對營、區那邊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p>

    李晉覺得他爹說話有些吹、牛的嫌、疑,但是應該還是有一點道理的?</p>

    “年輕就是好啊。”</p>

    身後李勤笑眯眯地、摸、着下巴,看着前面、米青、力旺盛的幾個小蘿蔔頭,發自內心地感嘆。</p>

    “可不是嘛,年輕纔好呢。”年輕嘛,怎麼折、騰都行。</p>

    封平老懷欣慰,這麼可可愛愛的小孩子,當然是要下重手纔行的啦,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說不定就再也沒有下次了。</p>

    機會難得,務必抓緊了。</p>

    幾人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的笑了笑。</p>

    封平多看了元修一樣,這個三王爺也真是心、黑,要不是他昨、日、提出來,說可以讓家中的小兔崽子們去營、區練練,他們完全想不到這回事。</p>

    三王爺就彷彿是隨口提了一句,可幾個大老粗偏偏聽進去了,回府的路上,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想着,回去該怎麼說服家中那些過分溺、愛、小兔崽子的女眷纔行。</p>

    他自己磕磕巴巴說了半天,母親和夫人死活不同意,看他的眼神,跟看來叼孩子的狼一樣,氣得自己一口血差點噴出來。</p>

    另外幾個,估計就張鍥好說一點,畢竟他夫人永遠是風風火火的奇女子,而且在她眼中,除了丈夫,誰都看不進去。</p>

    一聽說要把鋥亮的大燈、泡、送走,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張府昨天半夜還放了一大串、火包、仗,有這個魄力的,也就只能是梁香香了。</p>

    而且今早看到樑子辰一臉菜色得帶着張丘出來,把人扔給張鍥,騎着馬馬不停蹄地跑了,就可以看出來,他姐估計做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p>

    等到了營、區,樑子辰找到他姐夫,猶豫半天才開口:</p>

    “姐夫……”</p>

    “怎麼了?”</p>

    張鍥鬧了下頭髮,不明白小舅子這是怎麼,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p>

    “那個……你看我什麼時候搬出去比較好?”</p>

    樑子辰尷尬地撓撓頭,他能怎麼說?</p>

    難道要他直說,之前他大侄子在,兩個人一起做他姐和姐夫之間的電燈、泡,至少還有個伴,怎麼也不尷尬。</p>

    現在他大侄子出來了,自己一個天天被他們喂狗糧,喂到撐破肚皮,不知道多尷尬嗎?</p>

    想是這麼想的,但話可不能這麼說,樑子辰想了半天才道:</p>

    “我畢竟也大了,老是住在姐夫府上也不是個事。”</p>

    聞言,張鍥很是詫異地看着他,就算他是個不讀書的莽夫,神、經、再怎麼、米且、大,這話還是聽得懂的。</p>

    小舅子大了,借住在他那裏,想要做什麼事情不方便,而且有他夫人梁香香看着,估計想做什麼也做不了。</p>

    “姐夫?”</p>

    樑子辰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姐夫,他說什麼了嗎?</p>

    怎麼這幅眼神看着自己?</p>

    “啊……沒什麼……”</p>

    張鍥一張黑臉、漲、的通紅,難爲小舅子對着他說出這番話了。</p>

    “你是大、了,哈哈……大、了……”</p>

    樑子辰聽着他姐夫這不太對勁的話,低頭仔細想了想,整張臉瞬間通紅,整個人就差跟燒開的水壺一樣,“咕嘟嘟”地往外冒熱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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