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信中所講,該是這個酒樓夢仙樓。
輕炎與任之初穿了便裝進去,轉上二樓,無意中瞥見角落一位貴婦在喝茶。
貴婦察覺到什麼,扭頭望了眼輕炎。輕炎一怔,眼前這位便是夏珠了,一月不見,頹唐不少。
如今在這酒樓,輕炎自然不敢暴露,趕忙低了頭,在夏珠旁的位置上坐下來。
店小二端上茶來,詢問幾句“公子要些什麼”
輕炎的目光偷偷暼着,回過神,答道“隨便來點就好。”
店小二也不再問,吆喝幾聲,又去接待其他客人。
抿口茶,輕炎向任之初做個眼色。任之初示意,迎到夏珠跟前,道“原來是王妃,任之初有禮了。”
夏珠起身,卻也是十分恭敬,道“有禮了。不知任勇士和誰一起來的。”
輕炎就此名正言順上前來,向夏珠行禮。
“王妃,有禮了。”
夏珠望着輕炎,那張略有風霜的臉,那曾是她心中最美的月光。她心動了,一時間熱淚盈眶,竟不能自已。
但夏珠清楚,自己這心已經由不得自己,她必須忍耐,抓了輕炎,不然死的可不就只是自己了。
夏珠身旁跟了個丫鬟,那是伺候希柳的,恐怕不是什麼善茬,此刻正望着夏珠,臉上出現異樣。
任之初見此趕忙打破局面,道“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兄弟”
任之初正打算隨意編個名字時,卻被輕炎打斷,道“在下輕炎,初次見面,別來無恙。”
輕炎自然清楚,今日之事成功與否取決於兩個人。一是夏珠,二是月夜無。
據輕炎所知,這希國最大的酒樓夢仙樓與他們夏國的愁仙樓一樣,是紅林私下的酒樓,多少年來一隻爲紅林收集情報。
恐怕自己一進來夢仙樓身份就已經暴露了,再仔細想想,恐怕自己來夢仙樓這件事都是月夜無安排的。
若是月夜無安排,那信
夏珠不會不知道,她定然脫不開干係。說不定他們兩個已經聯合爲的是對付自己,順便帶走約兒。
明知是龍潭虎穴,輕炎還是來了。他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對夏珠的一絲希望。但願沒有信錯她,若錯了,那十幾年的情意,就當過眼雲煙吧
既然如此,那就開門見山,不必再有所隱瞞,有所顧及了。
夏珠擦了擦眼角,正要說什麼,卻是被輕炎打斷。
輕炎長吸口氣,道“珠兒,不論之前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了。我現在想問你一句,願不願意跟我走”
輕炎這話說的鄭重,竟讓夏珠一時間無言“我”
她自然想跟他走,可是如今的情況,怎麼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輕炎道“你不必有所顧及,只要你答應,我就是拼了這命,也會護你周全。”
這話讓夏珠心動了,這話真溫柔,是她此生聽過最溫柔的話。有她這句話,死了也是值得的啊
夏珠又道“輕炎哥哥,你會跟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嗎”
“我”
輕炎的猶豫讓夏珠頓時惱火,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他既然不能許自己一生一世,何必要帶自己走。
她夏珠可以放下所有尊嚴,唯一對他。
不過除了輕炎,還有夏約。除了愛情,還有仇恨。得不到愛情,就報仇。如今唯有留下來,唯有抓了輕炎。
夏珠攥緊拳頭,道“輕炎哥哥,我想你該猜到了一切,不錯,我已經是紅林的人了,今天是個局,一個爲你的局。我已經不是從前的珠兒了,我不會再爲你做任何事。”
輕炎目光暗下來,終究,終究是這麼個結果,終究是錯付了。
盡力保持冷靜,輕炎問“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有人逼你的”
夏珠惡狠狠地道“就是有人逼我,也是你逼的我。”
輕炎目光垂下來,他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做錯了什麼。奈何他也無能爲力。
輕炎道“我不希望能勸你什麼。珠兒,你我朋友一場,我只能提醒你一句,夏國畢竟是你的家,這般背叛家園,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提起此事夏珠氣便不大一處來,道“那他呢這般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就不怕衆叛親離,慘淡收場嗎”
輕炎沉默了。帝君,的確只是,那種情況下,帝君也是無能爲力。
“好了,不必說了。我們已經是敵人了,來人,給我將他拿下。”
夏珠這命令一出,轉而酒樓四周無數殺手涌上來,直直便向着輕炎而去。
果然,有埋伏。這在輕炎意料之中。
輕炎十分得意的是,他接受了約兒的意見,將玉宇寒帶了來。這店中的人雖然厲害,他們兩人對付雖然有些困難,但對八階魂力的玉宇寒而言,簡直輕而易舉。
如今玉宇寒就站在衆人面前,幾根冰針便已將那幾位擊退。
“走”玉宇寒對着兩位道。
輕炎、任之初點頭,三人相互掩護向後退去,轉而從破窗而出。
夏珠氣的臉色發綠,她怎麼就沒料到還有個玉宇寒呢
“快追,快追呀”
此事,遠遠沒有輕炎想的那麼簡單。當他們三人從窗戶下出去,轉而便見到樊超並着幾個殺人站在跟前。
樊超他們自然是不怕的,怕就怕樊超手中的那兩位約兒和念念。
約兒和念念在他們手裏,有兩個四個黑衣人挾持着,看這情況,黑衣人的魂力不低。如此救人,玉宇寒這般魂力,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樊超自然不是喫素,他早便料到玉宇寒會參與其中,抓住輕炎恐怕沒那麼輕易。故而便提前安排,命人去抓了約兒和念念來。
雖然此次約兒並非是他們的目標,雖然約兒的身份特殊,但爲了威脅玉宇寒,目前也只能暫且委屈她了。
其實輕炎也並非是沒想過約兒和念念的安危,只是他相信有小沙在,有那絕世的魂真在,不會有事。沒想到小沙讓他失望了。
轉而那種失望化作擔心,如今不見小沙小沙去哪兒了莫不是出了事清旋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