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奧術紀元 >第五百五十七章 終之禁咒
    歐洲大陸,國際仲裁院。

    國際仲裁院的建築是歐洲的古堡,雖然從外表上來看,大而恢弘,有着一種磅礴的氣勢,但卻沒有絲毫的奢侈鋪張,也沒有人們所想象的奢靡腐爛與金碧輝煌。

    古堡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還是千年之前的畫風,彷彿自成立起來的那一天起,便沒有改變過自己的做派。同時,這種千古不變的作風,意味着經久不衰,初心不改,象徵着絕對的權力與不可動搖的地位。

    在古堡之上,有着一條條精緻而銳利的花紋,這些花紋交織着,最終化作一隻只銳利的鉤爪,從遠處看,才能看到整體的模樣。

    那是一隻垂天雄鷹,它俯瞰人間,眸光銳利而深邃,後放的羽翼遮天,呈現出翱翔之狀。

    雕刻的技術不可謂不高超,遠遠地看去,只感覺那雄鷹似乎已經活了起來,鷹的眼睛,銳利而剛正,這隻巨鷹彷彿矗立在古堡之上,睥睨一切,俯瞰人間,代替天神巡查,緝捕目光所及的罪惡。

    巨大的雄鷹之紋雖然矗立在古堡塔頂,但卻沒有給人絲毫高高在上之感,彷彿一切都是那麼地和諧。

    光是望着那巨鷹,望去之人便會從心底油然而生起一股敬意。

    而在仲裁院中工作的奧術師,每日沐浴在這雄鷹之翼下,也會升起一種自豪,那是一種天神賜予,我自承擔的神聖的使命感,也正是這種自古傳承下來的使命感與責任,使得國際仲裁院無論如何,也要將那些犯罪奧術師給緝拿,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將異端給逮捕。

    深入到國際仲裁院裏面,裏面鋪着的是現代的青磚,而越是向裏面走,裏面就越是簡樸,與外界人所想象的金碧輝煌,鋪張浪費截然不同。

    裏面就像是現代的辦公樓,該有的現代設施都有,只是多了些古香古色的韻味,那是千古傳承下來的遺留,也是仲裁院一直在守護的東西。

    在仲裁院的一處偏僻之處,那裏有着一處如野外的地域,似乎是專門開闢出來的,也可能是在建立之處特意留下來的。

    那裏空氣極爲清新,有一隻只褐色的麻雀在渣渣渣,撲騰着翅膀,不時地在林間攢動,時而飛走時而又駐留在樹枝上。

    而在那裏,還有着一座巨大的湖畔,湖水清澈,倒映着藍天白雲,清風拂過,也不過是在湖面上吹起細微的波瀾。

    湖畔旁的土地上,升滿了細細碎碎的小草,泥土的芬芳在那裏瀰漫,而在這時,那裏也十分乾淨,唯有二人盤膝而坐。

    一位老者,一位中年,手上盡皆持着一個釣魚的杆子,杆子的尾部已經沉入到了水中,閉着眸子,二人誰也不說話。

    老者身上穿着粗布的衣服,臉上有着蒼老之色,脊背佝僂,但卻極爲挺拔,身上的氣息平穩得可怕,若不是那把握住魚竿的手還在保持着力量,望去之人只會當這老者已經坐化。

    中年身上有一種獨有的氣質,身着的是一身金色的衣袍,上面有着極爲低調的暗色花紋,這花紋似乎與外面古堡上的花紋如出一轍。若是有人在這裏望見這衣袍,即便不認識中年也必然可以知道,這位中年便是仲裁院的一位裁官,作爲仲裁院的一位高層,手中掌握着極大的權力。

    因爲那獨有的正義氣息,以及那金色爲主調,攜刻着暗色垂鷹花紋的衣袍,唯有裁官纔有穿的資格。

    老者的魚鉤在劇烈地晃動着,原本平靜的水面上開始掀起一道道巨大的水波,久久不停,似乎有一條大魚咬到了魚餌,試圖掙脫那魚鉤。

    老者緩緩將閉上的眸子開闔,原本渾濁的目光中閃爍着不屬於年邁之齡的清澈之芒。

    望着那已經上鉤的魚,老者手臂向着空中劃出一個大弧,垂釣之鉤隨之輕輕一撥,咬着魚鉤的魚兒隨着老者的動作,在湖中劃過一道巨大的痕跡。撲騰着魚鰭,大魚還在撕扯着,似乎是不服老者,龐大的力從魚鉤上襲來,似乎要將魚鉤都給折斷。

    “咔咔~~!!”

    魚竿都因爲那傳來的龐大力量,開始彎曲,但老者不慌不忙,老者不慌不忙,手腕輕撥下,魚竿飛逝,順着大魚用力的方向,再次將大魚的力量化解於無形,馬上魚竿就恢復了形狀。

    大魚還在晃動着魚鰭,不斷地搖擺着,使得水面掀起巨大的水波,老者年邁的身體沒有想象中那麼蒼老,反而有着一股年輕人的氣勁。魚往那邊走,老者便順着魚兒,往那一邊揮動魚竿,大魚始終都想要逃離,但卻因爲那魚鉤,只能死死地順着老者的意志力,不斷地劃過湖水一次又一次。

    順着魚的方向,老者不斷地揮動着魚竿,稍微溜了一會兒,魚兒已經不再動彈了,或許是沒有力量,或許是已經身心憔悴。

    大魚明明還有着生命的氣息,但魚瞳卻黯然無光,似乎在等待着老者的命運審判。

    老者眸光精光一閃,猛地一擡魚竿,飛逝的魚兒在空中翻飛了一圈,撲通一聲便掉入了事先準備好的水桶中。

    “路西法前輩,您的魚技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啊。”中年睜開了眼,笑着說道,毫不掩飾對於老者的敬意與尊崇。

    路西法曾經也是仲裁院的一位裁官,後來年事已高,便主動辭去了職位,退居於幕後,負責點撥和輔導新一代的裁官。

    老者笑着搖了搖頭,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一邊將水桶中的水和魚重新倒入湖中,一邊乾癟的脣輕喃着。

    蒼老的聲音傳出:“衆生皆爲魚罷了。“

    重新乘上了半桶水,老者繼續說道:”你什麼都不錯,就是有時候做事太過於急躁。”

    “你看,那麼半天了,你還一條魚都沒釣上來,每一次你都太急了,把魚兒都給嚇走了。記住,誰都可以當做垂釣人的,需要的是足夠的耐心.......”

    程璐苦笑着,道:”前輩您這話說的.......“

    “其實,我在你那麼大的時候,也是毛毛躁躁。”老者路西法對着中年人程璐說道,二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老者說起話來,像是對着自己的後輩在說話,孜孜教導着。

    程璐對着老者點頭,細細聆聽着老者的教會。

    ”有多|毛躁?“程璐戲謔地問道,與老者的交談間也很隨意。路西法的性情他懂,真誠以待,老者不會拘泥於那些禮數,更喜歡能夠忘掉他身份,與他深交的人。

    ”咳咳,不提了......“咳嗽了兩聲,似乎想到了自己當年追過的那些女孩,老者也是搖了搖頭,避開了那個話題。

    老者長嘆一聲:“誒,或許這便是青春吧,唯有經歷時間的打磨與一件件糟心事的洗禮,才能夠真正面對這個世界,處事不驚,淡然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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