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打量了一會液壓鍋，見再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就走了過去。
來到液壓鍋的旁邊，他嘗試着用腳輕輕踢了一下，液壓鍋滾動了一下，再沒有其他。
張餘蹲下身子，伸手過去感受上面的溫度。不用觸及，便能感覺到鍋上尚有餘溫，保險起見，張餘又等了五分鐘。
羅湘的膽子還是不小的，見張餘敢蹲下液壓鍋的邊上，也走了過去。
看到鍋上全是裂紋，她不由得撇嘴說道：“你這實驗可以的，直接就整壞了我一個鍋。”
“多錢，我賠。”張餘趕緊說道。
“哼……真沒勁……”羅湘也蹲下身子，說道：“當我真差一個鍋呢……如實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就是實驗……”張餘說道。
“我信你個大頭鬼……”羅湘斜了他一眼，“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你的預料之中……800度的天然氣火焰都無法令鍋內的水沸騰……你來說說，這是什麼原因……”
“原因……他是什麼原因，我也沒法確定……你要知道，我要是什麼都明白，我還實驗什麼……”張餘辯解道。
他這話倒是有些道理，羅湘點了點頭，說道：“好像也是……但你這些都是什麼藥……”
“中藥……”張餘說道。
“中藥……那你用這麼多藥在一起實驗，是打算研製什麼……”說到此，羅湘突然想到了塗抹在她手上的燙傷膏。
如果說，張餘也做實驗的話，這個燙傷膏會不會張餘誤打誤撞研發出來的。
當然，羅湘不是那種竊取他人研發成果的人。想到這一層，她意識到，有些東西，自己好像不能多問。要不然，會不會讓人誤以爲她有心剽竊。
張餘還真沒法說自己是在實驗淬骨丹，剛要想個理由搪塞過去，羅湘卻道：“算了算了……你自己研發的東西，用不着跟我解釋……我就是好奇問問，你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別說了……”
“謝謝……”張餘也算鬆了口氣，又伸手去試探鍋上的溫度。
這次溫度降了下來，摸上去也就是溫乎的，並不燙手。
張餘將液壓鍋擺正，然後將蓋子的保險打開，進而拿下。
“呼……”
一股淡淡的香味隨之散發出來，叫人聞起來是那樣的受用。
如此味道，跟聚氣丹的令人作嘔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是，張餘卻能夠真切的意識到，這裏面的味道跟系統上說的要差上一點。配方上的說法是味道香中帶苦，可張餘隻嗅到了香味，沒有聞到半點苦味。
“好香啊……”羅湘的臉上露出驚詫之色，說道：“我喫過的中藥都是苦的，你這藥怎麼是香的……”
說着，她跟張餘一起，朝鍋內打量起來。
鍋底下鋪着一層褐色的藥膏，黏黏糊糊的，樣子很難看，根本無法想象，這東西竟然能夠散發出這麼好聞的味道。
張餘跟着多少也有些疑惑，藥膏的黏糊要比聚氣丹還是強的，讓他不解的是，聚氣丹的味道描述是清香，煉出來的味道簡直沒法聞。這一次煉淬骨丹，卻能一下子煉出香味。
這讓張餘有了一種衝動，那就是用羅湘家裏的設備煉製一次聚氣丹。看看味道會是什麼樣的。
一下子就毀掉人家一個鍋，似乎不太好。但在沒有煉丹爐的前提下，這似乎已經算是比較小的代價了。總不能將整棟樓的電路都給弄壞了，連累這麼多人的家裏沒電強多了。
這時，羅湘又發出驚訝的聲音。
“怎麼了？”張餘看向她。
“你熬的這個藥……不是，實驗的這個藥……怎麼連藥渣都沒有……我同學就在藥店上班，我也不是沒喝過中藥……藥湯不管熬的剩多少，裏面都會有大量的藥渣……可你這個……爲什麼沒有呢……”羅湘說道。
這個問題，又難住張餘了。
爲什麼會這樣，必然是靈丹妙藥的緣故。
無奈表面上看，實在不科學。
張餘硬着頭皮說道：“應該是高溫的緣故，咱們先是以800度的溫度實驗，後來又是1500度，最後又是3100度。這樣的高溫，什麼樣的藥渣也化了……”
“這倒是。”羅湘認可了張餘的說法，又行說道：“這東西能喫嗎？”
“我試試……你這裏有沒有勺子……”張餘說道。
“有，我給你找個乾淨的。”羅湘起身去到櫃子前，從裏面找出來一個沒有開過包裝的小勺。
她回到張餘身邊，將勺子遞給張餘，張餘從鍋內盛出一小塊藥膏，放到嘴邊。
藥膏的味道是真香，雖然沒有鐵骨心蘭花，張餘也相信這東西應該有用。他把藥膏送入最重，入口也是特別的好喫，三兩下就嚥了下去。
羅湘一直盯着張餘看，對於這個實驗出來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等張餘喫下去幾分鐘，說道：“怎麼樣？有什麼反應？”
沒有半點反應！
張餘本來以爲，會像聚氣丹一樣，服下去之後，馬上出現點什麼。
難道說，少了鐵骨心蘭花真就啥用沒有……
張餘難免不信，如果真那麼普通，一趟實驗下來，也不會搞出那麼大的陣仗來。
聽到羅湘開口詢問，張餘剛要搖頭，隨即想到，自己是修煉之人，缺少藥引的藥物，或許起不到什麼作用。
若是換成普通人，會不會有點用。反正自己也吃了，藥也沒有毒，肯定是喫不死人的。
他跟着說道：“我喫完之後，沒有發現什麼，你要不要嚐嚐。”
“好啊……”羅湘很是痛快的答應。
張餘以爲會費電口舌，這可真輕鬆。他用勺子從裏面又盛出藥膏，順手送到羅湘的面前。
羅湘都沒有伸手去接手中的勺子，也沒有去理會張餘剛剛喫過，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她，一口將藥膏喫進了嘴裏。
香甜的藥膏嚥下，羅湘說道：“味道蠻不錯啊……”
“除了味道之外……”張餘有心詢問，‘身上有沒有什麼變化’，但爲了避免羅湘起來，還是把話嚥了回去，觀察起羅湘來。
羅湘也是心思縝密的人，聽張餘隻說半截話，隨即說道：“除了味道之外，還有什麼啊？”
“還有就是……”張餘故意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你也起來……感受感受……”
羅湘站了起來，學着張餘的樣子，伸了個懶腰，順便又活動了幾下，說道：“沒什麼其他的……難道說，這藥還有什麼副作用……對了，它的主要功效是什麼……”
羅湘纔想起這個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