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賈大師並沒有將錢拿出來,只是跟對方扯皮。眼下他已經提出來200萬立馬將病給治好,並且看出對方有這方面的意思,這纔將錢給拿出來。

    畢竟跟兩百萬相比,三萬塊錢不過是區區零頭。

    男人一把將案頭的鈔票拿了起來,回到女人的身邊,“姐,錢拿回來了……”

    女人並沒有理會那三萬塊錢,目光依舊凝聚在賈大師的身上,說道:“大師,兩百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絕不同於三萬!如果你治不了,那可就是詐騙了,需要坐牢的!”

    “如果治不了,我敢說那樣的話嗎?”賈大師從容地說道。

    “好!既然你敢這麼說,兩百萬就兩百萬!只要能讓我兒子不再一直生病,我就把錢給你!”中年女人大咧咧地說道。

    “姐,他可是騙子,你不會真相信他吧。”另外一個男人說道。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說道:“他已經說了是立竿見影,如果見不到影,我當然不會把錢給他!如果真能一下子就給治好,我也不介意給他兩百萬!”

    “痛快!”

    賈大師見女人這麼說,當即站了起來,說道:“三位稍後,我現在就上樓準備準備。”

    說完,他轉身朝樓上走去。

    ……

    武南大學,於教授居住的別墅。

    大客廳內,擺放着歐式沙發,於教授坐在正座的長條沙發上,羅湘和趙宣分別坐在左右兩側的沙發上。

    三人喝了會茶水,趙宣說道:“老師,您今天好像只招收了張餘一個學生……”

    “每年不都是一個麼,多了我也教不過來……”於教授平和地說道。

    “我知道……”趙宣含蓄地說道:“可是今年,只是特別招收了一個張餘……各大院校的化學系考生,都是衝您而來,結果您連面試的機會都沒給他們……令他們十分遺憾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於教授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但不少學生……好像都……頗有微詞……覺得、覺得不公平……”趙宣小心翼翼地說道。

    “微詞……我特招學生是我的權力,我想招誰就招誰……有什麼微詞……難道爲了公平,我還要將所有的學生都給招收了麼……”於教授這次有點不悅地說道。

    羅湘見老師的臉色有變,趕緊丟給趙宣一個眼色,像是在說,你在這亂說什麼。

    她跟着說道:“老師,趙宣考慮的有點多了,以老師您的名望,不管招誰爲門下弟子,都有您的道理……”

    “對對對……”趙宣趕緊點頭附和。

    於教授微微點頭,過了片刻纔看向羅湘,說道:“明天就開學了,你給張餘打個電話,明天到學校報到。”

    “好。”羅湘馬上點頭。

    ……

    “鈴鈴鈴……鈴鈴鈴……”

    賈大師家的書房二樓,張餘正站在書櫃前,將編號“二”的書給拿了出來。

    他剛要觀看,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餘掏出手機一瞧,是羅湘的手機號碼,便行接聽,“喂,你好……明天報到啊……好好好,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張餘跟着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他扭頭看去,很快就見賈大師走了進來。

    張餘還沒開口,賈大師就一臉笑模樣地說道:“師弟……你可真是給我帶財運……纔來這麼會功夫,就有生意上門了……”

    “生意?什麼生意……”張餘問道。

    “就是有個孩子病了,而且是總生病……以師弟你的本事,必然是手到擒來,立竿見影……”賈大師恭維道。

    “生病,生病得去醫院……找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大夫……”張餘故意說道。

    “主要是……他總生病……醫院也沒什麼用……所以纔來找我……”賈大師說道。

    “你瞭解的挺清楚啊……這麼看,應該是你家的常客了……以前是怎麼忽悠人家的……”張餘淡笑着說道。

    “我……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人……”賈大師一臉無辜地說道。

    “你要不說就算了,別打擾我看書……”張餘張開嘴巴,故意打了個瞌睡。

    “別別別……”賈大師趕緊說道:“一個半月之前,有個中年女人來算命,我一下子就算出來她兒子總得病。對方問我怎麼化解,我看了她兒子的八字和名字,乃是火命,卻取了一個水命的名字叫鄭洋。所謂水火不容,自然容易生病,於是我就給改了個名字叫鄭森,寓意爲木生火,能夠更旺他。”

    “結果這個名字沒有用是不是?”張餘又問。

    “呃……暫時是沒有用……”賈大師說道。

    “不過以你的本事,應該也算不出來對方的兒子總生病吧……你是怎麼知道對方來意的……”張餘笑道。

    “這個……呵呵……”賈大師乾笑一聲,說道:“是我以前的一個客戶……帶、帶這個女人來的……路上就把大概的情況,告訴我了……”

    “客戶……”張餘不屑地一笑,說道:“說的挺好聽,是你的托兒吧……”

    “是給了點提成……”賈大師的臉皮也厚。

    “那個叫鄭洋,還是鄭森的……到底得了什麼病……”張餘又問道。

    “不知道……我都沒見過這小子……”賈大師直截了當。

    “你膽子挺大啊,都沒見過人家,也不知道是什麼病,直接就敢跟人家治病……”張餘說道。

    “這見與不見……其實不都一樣麼……”賈大師大咧咧地說道。

    這話倒也沒毛病,以賈大師的本事,還真不需要見到病號。

    張餘伸了個懶腰,說道:“這個生意是你自己之前就接的,跟我沒啥關係,你自己解決吧……”

    “不是……”賈大師這下急了,忙道:“師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剛剛咱倆可是說好的,我把書借給你看,你幫我解決問題,並且四六分成……現在還帶反悔的……”

    “好像也是,不過書都在你這兒,我總跑來你這裏看,都不夠折騰的……要不然,你把書借給我拿回去看行不行……”張餘說道。

    “這可不行……”賈大師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那你這單擦屁股的生意,也別找我……”張餘理直氣壯。

    “你……”賈大師扭頭朝上樓的樓梯口瞅了一眼,跟着咬了咬牙,說道:“借是不能不借的……不過你要是真想看……我可以賣給你……”

    “賣給我……”張餘的心頭一喜,光是第一本書都屬於寶貝,餘下的書,必然更有價值,能夠讓他獲益更多。

    但他沒有露出喜色,拿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說道:“我不過是想借來看看,你還要賣……這些書,你準備賣多少錢,貴了我可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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