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紙有問題……”

    張餘嘀咕一句,伸出手去,緩緩地抓向手紙。

    手觸碰到手紙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但是從手紙上散發出來的淡紅色氣流,卻是越來越少。

    “你發現什麼了?”這時,在張餘的旁邊,響起了倪妮的聲音。

    張餘站起身子,說道:“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這卷手紙,好像有點問題。”

    “手紙……”倪妮看向張餘手裏的手紙,有點納悶地說道:“這東西能有什麼問題,看起來就是一卷普通的手紙……”

    “具體有什麼問題,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張餘的話才說到此,就見手紙上的淡紅色氣流徹底消散,不再有丁點氣流再淌出來。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張餘這次有點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紙打量。

    “但是什麼?”一旁的倪妮見張餘突然沒動靜,難免出聲詢問。

    “呃……”張餘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也說不大上來,但是我想比對一下,這卷手紙和櫃子裏的其他手紙,是否相同。”

    “其他的手紙……”

    倪妮向前走了一步,然後蹲下身子,從櫃子裏拿出一包沒有開過包裝的手紙。

    她看了兩眼之後,打開包裝,跟張餘手裏的手紙一對比,還真不一樣。

    兩個手紙的大小看起來雖然差不多,紙的細膩程度也差不多,都算是比較不錯的手紙。區別只是,紙上面的花紋。

    倪妮手裏的手紙,只有左右兩邊各有一條花紋。而張餘手裏的手紙,除了兩個邊之外,中間的位置竟然也帶着花紋。

    “看來還真不一樣……可一卷手紙……又能怎麼樣……”倪妮說道。

    “難道你不覺得,有點不正常嗎?”張餘反問。

    “不正常肯定是不正常,手紙都是大包裝購買的,櫃子裏其他的手紙,包裝都一樣,不應該單出來一個。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之前購買的手紙還剩下一卷。”倪妮說道。

    “那可以看看,坐便那裏有沒有手紙,又是什麼樣的。”張餘說道。

    “也對。”

    倪妮來到坐便旁邊查看,那裏還有半卷手紙。拿下來一瞧,樣式跟她手裏的一樣。

    倪妮面對張餘,說道:“還真是怪了……這卷手紙跟櫃子裏的一樣……只有你那一卷是單出來的……可若說真有什麼大的問題,一卷手紙……又能怎麼樣……”

    張餘心說,這可不是一般的手紙,只是你看不出來罷了。

    具體有什麼毛病,張餘現在也沒看出來。略一琢磨,他心中有了計較,說道:“對了……之前那樁案子……你有沒有查看一下現場的手紙……”

    “這個……誰能注意這個……”倪妮說道。

    “現在去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張餘說道。

    “死者的家屬已經找到,裏面的東西有沒有被翻動,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一卷手紙,應該不至於被拿走。要不然這樣,我聯繫一下死者的家屬,看看情況。”倪妮說道。

    “也好。”張餘點頭。

    倪妮這就掏出電話,可不等她撥打,耳機內好像響起了什麼聲音。

    倪妮馬上按了一下胸前的按鈕,說道:“是我……嗯、嗯……哦?又發現這個人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那邊也通知一聲曹隊……”

    她再次按了對講,轉身出了衛生間,大聲喊道:“搜查的怎麼樣?”

    “沒有發現明顯異常……”“沒有發現明顯異常……”……房內的戰警們紛紛說道。

    “採集現場一切可以採集的東西……我這邊要先去調查點別的事情……隨時電話聯繫……”倪妮說道。

    安排妥當,她和張餘就一起離開。

    手紙是用黑色口袋裝着的,沒人能看出裏面裝的是什麼。

    二人下樓之後,張餘見蘇鶯和鄰居正在跟戰警在樓下進行筆錄,就沒有多言。一邊跟倪妮往小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給蘇鶯發了個信息,讓蘇鶯不要放心,自己去去就回。

    在小區外上了倪妮的車,倪妮這纔開口說道:“經過小區監控調查,我們人又發現了上次出現在視頻裏的女人。”

    “就是那個戴着墨鏡的老女人?”張餘即刻說道。

    “沒錯,就是她……但是在監控裏,那個女人雖然進入了樓道,卻沒有乘坐電梯,應該是走步梯上的樓……這個小區有點老,所以也沒有什麼消防門,你也看到了……不過,她既然出現在這裏,那肯定是跟案子有關聯……”倪妮說道。

    張餘點了點頭,說道:“一次是巧合!兩次肯定不會是巧合!”

    “我們通過物業,聯繫到了死者家屬。實在是想不到啊……”倪妮說到此,不禁輕輕皺眉。

    “想不到什麼?”張餘有點疑惑地說道。

    “死者吳慧敏竟然是前任治安署署長吳顯赫的女兒。她的丈夫這兩天都在外地出差……”倪妮說道。

    “她、她是前任治安署署長的女兒……那這位前署長知道女兒死了,還不得龍顏大怒……”張餘說道。

    “吳署長在去年就心梗過世了……”倪妮說道。

    “那當年他簽字的案子,豈不是沒法對證了……”張餘說道。

    “這麼說吧,霍思琪的案子,因爲證人現在如實供述,承認當年霍思琪確實在家裏補課,他們是受到威脅才做的僞證。頭兒因此已經詢問過辦案的戰警,辦案戰警表示,一切都是吳署長經手,他們只能奉命行事。所以……纔在證據略顯不足,其中還有疑點的時候定案,移交的律政司……”倪妮說道。

    “一個大署長,竟然能辦出來這麼一樁案子來……這裏面……呵呵……”張餘說到最後,只是一笑。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哪怕當初有什麼問題,案子既然已經重新浮出水面,那我們戰警隊就一定會真相給挖出來!將真兇繩之以法,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倪妮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就不怕……這裏面牽扯到什麼大人物……”張餘故意說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什麼人犯罪,也得被繩之以法!”倪妮說道。

    張餘完全能夠感覺到,倪妮不是喊口號,是真的要這麼做。

    光憑這種氣質,張餘就對這個曾經的同桌佩服有加。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我給王翠的母親打電話,瞭解一下家裏的情況。”說完,倪妮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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