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此言差矣,即便是普通人家,也不見得就是婚姻自由,父母也要參與其中,更何況是蕭兄這種大門大戶。蕭兄如果與秦氏聯姻,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相比都對蕭家有着莫大的好處。”李敬仁認真地說道。

    “這……那等月盈回來,我問問她,跟她商量一下……”蕭禎道說道。

    “這是應該。”李敬仁點頭,“我認爲……最好吧……可以讓蕭小姐和秦總先嚐試着交往一下……我相信,經過交往,蕭小姐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也好。”蕭禎道點頭。

    李敬仁隨即舉杯,又跟蕭禎道繼續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敬仁在下午兩點半鐘才告辭離去。蕭禎道和楊泠送李敬仁出門,眼瞧着李敬仁上車離去,二人才回到別墅。

    二人來到客廳,楊泠先是給蕭禎道沏茶倒上,然後小聲說道:“老公,先前送你玉碗的那個人,好像很有來頭呀。”

    “他是秦氏家族的人,自然不可小視,按照實力來說,就跟武南的烏拉家族一樣。”蕭禎道介紹道。

    “這樣啊……那、那人家既然看上了月盈,不如干脆就讓月盈嫁過去好了……我看秦總也是儀表堂堂,絲毫不會委屈了月盈……”楊泠說道。

    “看起來倒是如此,可……月盈似乎對張餘很有意思……目前張餘已經成爲武南議員,正當紅的……”蕭禎道說道。

    “就算是武南議員,也沒法跟家族相比吧。”楊泠說道。

    “沒錯。”蕭禎道點頭。

    “我琢磨着,如果月盈嫁到秦家,以後蕭家會不會成爲一個小家族。這樣的話,咱們兒子也會得到眷顧。”楊泠又道。

    “這……”蕭禎道深吸了一口氣。

    原本他已經決定讓蕭月盈自己選擇,畢竟張餘也不差。

    可聽了這話,讓他心頭爲之一動,張餘即便是潛力股,將來的成就,撐死也就跟自己差不多,或許還不如。

    如果自己的女兒嫁給秦玉輝,明顯就不同了,蕭家很有可能成爲秦氏下面的小家族,好似武南孟家賭石坊的孟家,有着不一樣的地位。

    “咱們兒子年紀小,日後肯定需要照應。有了秦家這個靠山,自然比什麼都好。相反,如果不答應秦家,人家肯定覺得咱們不給面子。就算表面上不說什麼,日後也八成也會報復。到時候,可怎麼辦呀……”楊泠說到最後,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好吧,晚上我讓月盈回來喫飯,會當面跟她說的。”蕭禎道說道。

    “嗯。”楊泠點頭,又道:“這事,我覺得宜早不宜遲。秦總送來的玉碗,顯然……就是聘禮……”

    “我明白。”蕭禎道點頭。

    “老公……那個……咱們的婚事,不知道籌備的怎麼樣了……”楊泠小聲說道。

    “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我覺得也不用太過鋪張,差不多就好。”蕭禎道說道。

    “行,我都聽你的。”楊泠高興地說道。

    ……

    兵工廠,人事科辦公室。

    戰警隊已經徹底接管了這裏,倪妮等人也將人事檔案全部看了一遍。

    眼下,曹達華和倪妮、吳襄望等幾名戰警,正坐在這裏現場開會。

    “倪妮,人事檔案你這邊已經都看了,從中有什麼發現嗎?”曹達華看向倪妮。

    “首先從記錄上看,女囚犯的問題最大。被送進兵工廠的女囚犯,年紀幾乎沒有超過三十的,從照片上看,相貌都還不錯。正常來說,到兵工廠進行勞動改造,只需要達到刑期就可以。總不能說,刑期達標的女犯長得都不錯吧,長得醜的,刑期年限都不夠?而且,歲數上面,難道說三十歲以上的、四十歲以上的,就沒有刑期達標的吧。”倪妮嚴肅地說道。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可選擇刑犯進來勞改,是兵工廠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規定,只要達到刑期,就一定要到兵工廠進行勞改,需要經過兵工廠的篩選才行。所以,在這方面,還無法定義兵工廠有過錯,只能將這個當作一個突破口。”曹達華說道。

    “近幾年來,包括霍思琪在內,死在兵工廠的女囚犯一共有6個,男犯人卻只死了1個。女囚犯的死亡比例如此之大,不得不讓人起疑。霍思琪的案子,不可能一下子就查出來真相,但是我覺得,可以併案調查。只要找出來一個,其他人的死,差不多就會一起浮出水面。”倪妮說道。

    “好,你就負責從這方面着手調查。”曹達華點頭。

    當然,審訊的事情,也不可能倪妮一個人來,曹達華開始調派任務,讓一些人協助倪妮,調查女犯人。

    經過一番審訊,被提審的女犯人只說到來之後,就被分配了倉庫管理等之類的工作,都沒有見過男犯人。至於說,霍思琪以及另外死掉的女犯人,得到的回答只是不知道。平常根本沒有交集,很多連名字都不知道。

    見她們都是這般回答,表面上又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多少讓倪妮等人犯了難。看來,兵工廠的管理還挺嚴格的。

    不過,倪妮還是不太相信她們的話,少不得拍出身份,表示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說,一定會替她們做主。可是,得到的只有女囚犯們的搖頭。

    見是這樣的結果,倪妮難免不甘心,乾脆對兵工廠內部的正常工作人員進行審問。

    當然,不可能像審犯人那麼審,起碼得給對方六點面子,算是嚴肅的例行問話。而這些人不能說是一問三不知吧,其實也差不多,有價值的消息,一點也問不出來。這些人在表面上,還算配合,再沒有嗚嗚渣渣的。

    倪妮不能在這裏將兵工廠的人怎麼樣,將人打發走之後,便給戰警隊的同事打了電話,詢問被帶回戰警隊的四位人事科老兄的情況,有沒有審出來點什麼。

    結果一樣,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不知道是骨頭硬,還是真不知道。

    調查的期限,一共只有三天,總是問不出來個結果,怎麼能行。琢磨了一下,在兵工廠不太方便來厲害的,但是對已經押回戰警隊的,就得想點辦法了。

    太過分的話,肯定不妥,畢竟回過頭來,兵工廠會去要人。該怎麼審,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人開口呢?

    很快,倪妮想到了一個人——張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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