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膽子這麼大,還敢去你家撒野!這事交給我了,我現在就去醫院接沈重,然後去你家。”苟富貴說道。
張餘將自己現在的住址告訴苟富貴,掛斷電話。
隨後,他又撥了倪妮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聽,裏面響起倪妮的聲音,“喂,張餘嗎?”
“madam,是我。剛剛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竟然綁架了文世集團的文若嫺,讓我拿牛小玲交換。”張餘說道。
“什麼?”倪妮大喫一驚,怒聲說道:“這夥人越來越過分了!”
緊接着,倪妮就冷靜地說道:“對方的電話是多少?”
“我這就發給你。”張餘說道。
他馬上掛斷,然後查找來電記錄,將號碼用m信發了過去。
很快,倪妮就撥來了電話。
張餘接聽,倪妮告訴張餘,她已經找人調查這個號碼了。然後又問張餘,對方打算怎麼交易。
張餘如實相告,把那人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倪妮聽罷,說道:“太猖狂,還主動權在他們的手裏。你什麼時候過來,我跟你一起去!”
“我等會就過去,先琢磨琢磨應對之策。你那邊先調查號碼,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張餘說道。
“好。”
倪妮說完,就掛斷電話。
張餘是要研究應對之策,可他要研究的並不是如何換人,而是如何保護蘇鶯。
沈重的功夫,張餘認爲沒有問題,畢竟是名門大派出來的。問題是,對方既然懂得配陰婚的邪術,肯定就還會其他的邪術。
光憑功夫,能擋住對方嗎?
張餘琢磨了一會,認爲需要在家裏佈置一個陣法。
於是,張餘說道:“領導,等會有人來保護你……我在他們來之前,佈置一個陣法……”
“嗯。”蘇鶯點頭,“那我也穿衣服。”
以兩個人的關係,蘇鶯穿衣服,張餘也不需要避諱。但時間倉促,張餘先行出了房間,亮出108枚銅錢的金錢刀。
家裏的格局,張餘瞭如指掌,如何佈陣,只需要稍微構思,就有了章法。
他將銅錢擺放到房門、窗戶、牆邊,最後進到蘇鶯的臥室,將陣眼也設在這裏。
此刻的蘇鶯已經穿好衣服,張餘讓小喜鵲、阿狗它們進來,負責保護蘇鶯。
這個陣法,屬於鎮宅防禦的陣法,跟張餘當日在曹達華辦公室裏佈置的一樣。可以說,任何法術想要入侵,都會被擋住。只不過,缺少了張餘的控制,沒有那樣的機動性。
張餘催動陣法,令銅錢懸浮,並隱藏起來。張餘自信,一般的邪術,肯定白費。會配陰婚續命的那個高手,或許擋不住,但這個人應該不至於一上來就親自出手吧。
沒辦法,這也是自己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等了幾分鐘,張餘的手機響了,是苟富貴打過來,人已經進了小區。
沈重是兵工廠的人,張餘自然可以隨便調動。苟富貴也知道,張餘能夠讓沈重來看家護院,說明對沈重十分的信賴。
兩下見面,打了招呼,苟富貴說道:“張廠長,事情我還沒有跟他們說,只是讓他們過來。”
“這樣啊……咱們先進屋裏說話……”張餘說道。
將人領進家門,張餘將今晚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屍體都被戰警隊給拉走了,也用不着藏着掖着。張餘還是特別叮囑,如果曹隊長沒有公佈,就不要對外說。
張餘是什麼身份,苟富貴等戰警和沈重全都點頭,特別是沈重,鄭重地說道:“廠長!您對我恩同再造,今天晚上,如果有人敢來,我就算是豁上性命,也要將人全部拿下!”
苟富貴見狀,難免認爲,你小子太不把我們戰警放在眼裏了。你不就是一個打八個嘛,我們戰警可是有槍的。可張餘既然信任這小子,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只道:“張廠長,你有什麼任務就安排吧。人手若是不夠,我給隊裏打電話,讓人增援。”
張餘搖頭,說道:“也用不着這麼大的陣仗。這三位,到小區裏的暗處盯着,隨時電話溝通。苟哥和沈重,就在客廳裏,不要亂動。我在家裏還佈置了陣法,若是有人硬闖進來,你們再動手。如果聽到我的臥室裏發生什麼動靜,就立刻進去。沒有什麼動靜的話,就不必進去。”
“行!”苟富貴點頭答應。
事情安排妥當,張餘也不耽誤時間,這就出發前往治安署。
半路之上,張餘接到倪妮的電話。
倪妮告訴張餘,電話號碼已經查過了,是一個剛剛註冊的號碼,號碼是二道販子的名字。另外,這個號碼,已經關機,八成是給銷燬了。調查信號基站,只能確定,給張餘打電話的位置,鎖定的竟然是2000公里外的林門市,並且還是在一個叫作齊雲山的地方。
就算請當地戰警幫忙去抓,恐怕都來不及了。最爲重要的是,2000公里,文若嫺怎麼可能被綁匪送出那麼老遠?難道說一天前就被綁架了。
張餘也覺得匪夷所思,現在距離自己解救牛小玲也過了多久。總不能說,自己剛把牛小玲救了,對方就綁架了文若嫺吧。
琢磨之後,張餘表示,自己先打個電話,瞭解一下。
跟着,他就給文若嫺打了電話,結果是不在服務區。
他又給蘇鶯打電話,詢問文若嫺白天是否去上班了。蘇鶯告訴張餘,兩個人是一起下班的。
這讓張餘更是納悶,即便文若嫺是下班之後立刻被綁架,現在也不可能送去2000公里以外的地方。
張餘安慰了蘇鶯幾句,掛了電話,又給倪妮打去電話,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下。
倪妮很快就做出了一個結論,“文若嫺應該不可能被帶去那麼遠,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綁匪在綁架文若嫺之後,讓文若嫺這麼說的,同時進行錄音。你在電話裏聽到的聲音,只是錄音,不是文若嫺本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