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望是幹什麼的,當然不可能跟人動手。
不想,趙友建卻道:“單挑我看就算了,誰把誰打傷了,都有麻煩。要不然這樣,咱倆掰腕子,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向你道歉。你要是輸了,就趕緊回你的位置,該幹啥幹啥!”
周邊擼串的人見趙友建敢提出挑戰,立刻都來了精神,竟然還有節目看呢!
紋身青年難能不應戰,撇嘴說道:“行!咱們掰就掰!”
地攤上還有一個空桌,趙友建來到空桌旁坐下,擡起胳膊,捏了捏拳頭。紋身青年也走了過去,二人也不廢話,兩隻手很快握到一起。
“啪!”
只一下,紋身青年的胳膊就被掰倒。
這也正常,趙友建是幹啥的,能夠進戰警隊的,除了文職之外,都得有兩把刷子。
紋身青年沒想到自己是這麼的不堪一擊,臉上立馬就有點掛不住。跟他同桌的三個人中,有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這傢伙走到近前,說道:“兄弟,手勁不小呀,敢跟我試試不!”
趙友建也不懼,說道:“來唄。”
紋身青年給同伴讓了位置,由虎背熊腰的傢伙跟趙友建掰。結果,這傢伙只多堅持了四五秒,也被掰倒了。
兩個青年一臉尷尬,真是丟臉丟到了。
趙友建站了起來,淡定地說道:“你們倆可以回自己位置坐着了吧。”
紋身青年還是不服,恰在此刻,吊帶妹來了一句,“老闆,結賬。”
胖老闆趕緊給她算賬,以免發生暴力事件。
吊帶妹付了款,直接朝前面走去。但她似乎有點喝多了,走路的時候腳步不穩,東搖西晃。
趙友建見狀,急忙追了上去,關心地說道:“你沒事吧,還是打輛車走吧。”
“我想溜達溜達,不想搭車。”吊帶妹只管朝前走。
“你現在的狀態,別摔跤了。還是別任性,打車吧。”趙友建比較直男的提議。
“我摔不摔跤,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跟剛剛那傢伙一樣,見到女人就跟蒼蠅似的。”吊帶妹沒好氣地說道。
趙友建只好停下腳步,不敢跟着。
吳襄望在攤位那裏等着,見同伴悻悻而回,說道:“趕緊喫串吧。”
趙友建點頭,心中多少是有點不捨的。
倒是紋身青年看到他自己回來,不由得嘲諷起來,“還英雄救美呢,也不看看自己的顏值。人家喜歡小白臉,不喜歡你這種。掰腕子牛逼有什麼用……”
趙友建沒搭理他,跟吳襄望喫完烤串之後,便行離開。
失落的趙友建提出,自己向單獨溜達一會,兩個人在一起,很難碰到目標。吳襄望答應,但是叮囑他,有什麼事,千萬別忘了打電話。
趙友建獨自而去,慢無方向的走着,距離他和吳襄望負責的地段是越來越遠。不知道多久,來到一處平房區域,就看到衚衕裏有一個穿吊帶的女人正被一個男人摟着,往衚衕深處走。
女人的腳步凌亂,若不是被人摟着,恐怕隨時都能跌倒。
趙友建一看到少女的吊帶,立時就覺得眼熟,他拔腿衝了上去,很快搶到兩個人的身前。趙友建扭頭一瞧,一點沒錯,穿吊帶的女人正是自己在地攤遇到的吊帶妹。吊帶妹閉着眼睛,看起來已經醉了。
“你認識她嗎?”趙友建伸手指向胖子。
“你是誰呀?我認不認識,該你怎麼事?”胖子大咧咧地說道。
“我是她朋友,她今晚不開心,喝醉了酒,我正四處找她呢!你是什麼人呀,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趙友建嚴肅地說道。
因爲不能確定少女和胖子的關係,趙友建還是決定嚇唬一下對方。
胖子一聽這話,果然被唬住,說道:“我在道邊看到她的,她坐在地上挺可憐的,我就上去安慰。誰知道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就睡着了。我也是擔心她一個人在街上有危險,才尋思着把她帶回我家醒醒酒。不過,你說她是你朋友,怎麼證明呀……”
“證明還不簡單,我直接報警行了吧。”趙友建掏出手機。
“算了,那應該是真認識。我還着急回家睡覺呢,哪有功夫陪你在這等治安來。你帶她走吧。”胖子說道。
趙友建上前扶過吊帶妹,走出衚衕,心說好險,要不是自己碰巧路過,這妹子就得被帶進狼窩。
“喂、喂……你醒醒……”趙友建朝吊帶妹說道。
吊帶妹靠在他的身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酒,我想喝酒。”
“別喝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趙友建說道。
“我家……我家……我不想回家,我不想見我媽……我不回家……”吊帶妹醉醺醺地說道。
“你不回家去哪……”趙友建關切地說道。
“不知道……我不……”吊帶妹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吊帶妹到底住哪,趙友建犯起難來,總不能給送到治安所吧。一旦治安聯繫了吊帶妹的家人,家裏見她醉成這樣,會不會罵她。畢竟,這種行爲可是十分丟人的。
趙友建琢磨了一下,還是送妹子去酒店吧。
可看妹子的樣子,總不能搜身找身份證吧,估計很有可能也沒帶。琢磨一下,掏出手機,翻查附近最近的民宿,然後搭車將妹子送了過去。
到了地上,趙友建將吊帶妹扶到牀上躺好,並且給脫了鞋子。民宿的桌上有紙筆,趙友建寫了張字條——“好好休息,以後別喝這麼多酒了。”
然後,他遲疑了,有心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又有點不好意思。
過了半天,他才鼓足勇氣,寫下來自己的電話號碼,並補充了兩句,“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找我。我姓趙,咱們在地攤擼串的時候見過。”
寫完這些,他纔出門離去。
“咔!”
房門才一關上,躺在牀上的吊帶妹就睜開了眼睛。
她朝門口看了眼,很是不爽地坐了起來,“真是個傻X!恨死我了!”
下牀之後,她看了眼桌上的紙條,有點好奇地走了過去。拿起紙條一看,悻悻地說道:“裝正人君子呢,還不是想泡我!”
她拿着紙條走進衛生間,手中的紙條自動點燃,火焰燒着她的手,她卻沒有半點痛感。等紙條燒成灰,丟進馬桶中,被水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