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嫺還躺在牀上，身上蓋了一條單薄的被子，算是將嬌軀給遮住。
這時候，蘇鶯也變了副嘴臉，不再是在樓下那般，變得十分親切、溫柔。
“你的腳怎麼樣，紅花油已經拿來了。”
“還是疼……”文若嫺委屈地說道。
蘇鶯馬上從張餘手裏接過紅花油，倒是沒用張餘動手，親自上陣給文若嫺塗抹。
張餘站在一旁看着，就見文若嫺也看向他，還擠了下眼睛。張餘當然明白什麼意思，奈何自己被夾在中間，真的很難……
可現在真的是需要自己發揮的時候了，該怎麼說呢？
“哎呦……哎呦……”文若嫺突然無病呻吟，好像蘇鶯的手弄疼她了。
蘇鶯立時停手，說道：“是不是我塗的不好……”
“還好……就是……只要一想動，腳脖子就有點疼……都怪張餘……”說着，文若嫺嗔怪地看向張餘。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張餘連忙認錯。
蘇鶯也扭頭看向張餘，“你還知道自己錯了，自己看着辦吧……要是若嫺不原諒你，看我能饒了你……”
這話是一語雙關，主要是針對在樓下跟張餘說的話。
張餘假裝沒聽懂，湊到牀邊，陪着小心說道：“文小姐，你的腳……真是都怪我……害你摔了一跤……你說吧，你怎麼能消氣，我都聽你的……”
“真的？”文若嫺說道。
一聽這話，蘇鶯立刻就想阻止，可該怎麼說，卻沒想好。
不等她開口，張餘就道：“當然是真的！”
“我都讓你看光了，你只要對我負責任，我就原諒你！”文若嫺理直氣壯。
臥槽！
還真會順坡上。
“呃……”張餘遲疑，自己若是答應的太痛快，蘇鶯會不會暴走啊……
果然，蘇鶯已經扭頭瞪向他，如果張餘敢點頭答應，估計直接就會找他拼命。
張餘尷尬一笑，說道：“能不能換個？”
“你當我是什麼人啊！”文若嫺隨即露出一臉的委屈，“你偷摸躲在衛生間裏，把人家都看光了，還害得我摔了一跤……嗚嗚……現在又不想負責任……以後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蘇鶯的臉拉得老長，心中暗說，有這麼嚴重嗎？這都什麼年代了……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文若嫺，真是想不到，你一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想搶我男人……
張瀚隨即堅定地說道：“文小姐，我已經和蘇鶯在一起了……我們兩個人情比金堅，患難相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分開……”
這番話，令蘇鶯十分受用，眼中露出嘉許之色。這可是宣誓主權了，蘇鶯也想看看，文若嫺還能怎麼說，總不能想着拆散自己和張餘吧。這樣的話，可別怪自己翻臉。
文若嫺馬上委屈吧啦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倆在一起……也沒想拆散你們兩個……”
“那你說負責任是什麼意思？”不等張餘開口，蘇鶯就搶着問道。
“當然是對我負責任了……張餘當初還救過我，我早就打算非他不嫁了……既然你們兩個在我之前，但……我也可以接受……頂多我不要名分唄……”文若嫺這是豁上去了。
畢竟她和張餘都已經那樣，而且還經歷了很多很多。
你……
蘇鶯登時就急了，說道：“不至於吧，張餘哪裏好啊，一身臭毛病，也就我能容忍他……動不動就不着家，讓人替他擔心……要不然，就惹我生氣……以前還做個飯，現在原形畢露，在家啥也不做……你可別被表面給迷惑了……”
好傢伙，她竟然開始數落起張餘的缺點，妄圖勸退文若嫺。
可文若嫺直接說道：“如果看不上，那讓給我也行……我雖然不太會做飯，但我可以學……”
“不行！”蘇鶯立刻叫道。
“你不是還說他一身缺點嗎？”文若嫺說道。
“但……雖然是缺點多……但我倆兩情相悅……我都能忍受……”蘇鶯說道。
“我也能！”文若嫺很是直接。
“張餘！”蘇鶯又看向張餘。
張餘無比的爲難，硬着頭皮說道：“文小姐……呃……”
“你什麼意思？”見張瀚吞吞吐吐，蘇鶯即刻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還挺樂意……想要享齊人之福啊……”
不用張餘回答，文若嫺就道：“齊人之福，哪個男人不喜歡……即便是現在，法律上規定是一夫一妻，可那些大家族的，哪家不是三妻四妾……張餘現在都有莊園了，也不比別人差，享個齊人之福怎麼了……你做大我做小好了……”
“你別說，我要聽張餘說！”蘇鶯氣鼓鼓地說道。
張餘哪敢說，甚至都不敢用問心術去問蘇鶯，生怕得到相反的答案，到時候無能爲力。
張餘半晌無語，還是文若嫺說道：“看到沒，他沒說，就是默認了！”
“我……”
張餘一陣頭疼，不至於下這麼重的猛藥吧。你是不是應該委婉一點，給蘇鶯一個緩和心情的時間。你這麼直接，讓我很難辦。
“你還真有這個賊心唄！”蘇鶯怒視張餘。
“不是……我、我沒說話……是我在醞釀該怎麼說……”張餘趕緊狡辯。
“醞釀！這有什麼可醞釀的！該怎麼說，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蘇鶯不滿地說道。
“他心裏是想接納我的，就是你一直反對，所以害怕不敢實話實說！你要是答應，只要他點頭就接納我，你還不生氣，你看他點不點頭。”文若嫺趁機說道。
“你心裏是這麼想的嗎？”蘇鶯死死地盯着張餘。
“我……我只是尋思吧……咱能不能溫和點……我、我害怕……”張餘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還從沒見過蘇鶯發這麼大的火氣。
畢竟這種事情，攤到哪個女人身上，都得怒髮衝冠。
“還有你害怕的時候！說！給我實話實說！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蘇鶯質問道。
“在我的心裏，當然是……”張餘下意識地說道：“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
“你給我背歌詞呢！”蘇鶯憤憤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在我的心裏，你就是這個地位……”張餘真摯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蘇鶯扁起了小嘴。
結果，文若嫺隨即插嘴，“那我呢？咱倆好像也同生共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