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溢陽看着消失的轎車,頓時就想起了樸書生說過的話。
“剛纔那位老奶奶,就是素望婆婆嗎...”林溢陽拿出剛剛得到的名片小聲嘀咕道。
林溢陽沉思片刻,就再次回到了地鐵站,然後上車回了馬爾斯家,回家之後他就倒頭大睡了。
第二天。
在一家麪包店的廚房裏面。
一個麪包師正在揉着麪糰,他不時的撒撒麪粉,然後繼續揉着。
突然。
麪包師感覺自己的右手一陣冰涼,他連忙用溫暖的左手握着右手,並四周看了看。然後輕輕拍了拍右手,走到旁邊,拿起雞蛋看了看。
等麪包師看完雞蛋再次看向麪糰的時候,他看到麪糰在動着,而且出現了幾個手指印。
啊...
麪包師連忙睜大了雙眼,長大嘴巴大叫起來,並放下雞蛋慌忙跑出了廚房,飛快地跑出了麪包店。
麪包店的前臺服務員和裏面的顧客看着大叫並慌亂逃跑的麪包師頓時就懵了,然後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之後又繼續挑選着麪包和買單等等。
“溢陽,溢陽啊。你出來一下。”馬爾斯從麪包店出來之後,就快速回家了,剛剛走進院子,他拿着剛買的麪包邊跑邊大叫着。
“溢陽...”
林溢陽聽到之後,翻了翻身,然後揉了揉雙眼,從牀上起來並走出了房門。
“溢陽,你看這個,我買到了很了不得的麪包。”馬爾斯舉着麪包袋笑着對林溢陽說道,說完之後,坐在庭院中,又小聲的說,“這小區我常去的麪包店鬧鬼了,據說是鬼揉的麪糰。所以我等了一會兒買回來了。”
“馬爾斯,你可別說這種話。這大早上的,我不希望在家都要聽到鬼的事。”林溢陽揉了揉雙眼,打了個哈欠,走到馬爾斯身邊坐下,看了看麪包袋,又謹慎的對馬爾斯說道。
沒想到,他剛剛說完,就看到那個戴着墨鏡的女鬼出現在了馬爾斯的身後,他連忙低下了頭。
“這真的是鬼做的麪包呢,鬼附身的麪包哦。”馬爾斯拿出一條長麪包笑着說道。
林溢陽擡起頭看着馬爾斯身後的女鬼,連忙站起身咳嗽了幾聲,然後驚訝的大聲說:“爲什麼來這兒,爲什麼又來這裏。”
馬爾斯擡起頭,疑惑的看着林溢陽,大聲說:“溢陽,你幹嘛啊,怪嚇人的。哪裏有鬼啊,只是麪包而已。”
林溢陽看了看坐着的馬爾斯,然後又看着站在他身後的墨鏡女鬼說:“你是跟着他來的嗎?”
墨鏡女鬼搖了搖頭。
馬爾斯連忙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什麼都沒有,就又奇怪的看向林溢陽沒有說話。
“那是跟着麪包來的嗎?”林溢陽再次對墨鏡女鬼問道。
墨鏡女鬼點了點頭。
“哈...溢陽,溢陽啊。是我不該說胡話,咱還是吃麪包吧。”馬爾斯再次四處看了看,然後害怕的笑了笑,靜靜的說道。
“溢陽,你這樣,我怎麼...喫得下面包啊。”馬爾斯看了看長條麪包,然後放下面包急忙轉頭四處看了看,可是他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到,頓時害怕的站起身把麪包裝進了麪包袋裏,丟下面包袋走進了自己房間。
林溢陽穿好衣服,帶着女鬼打車到了滿月酒店,並把她帶進了內部酒店,把她交給樸書生、金女士和全具中之後,他就去了李滿月辦公室。
“三順位把外出的客人抓回來了。”樸書生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墨鏡女鬼驚訝的說道。
“聽說她外出到麪包店做麪包去了,她可從未有過這些行爲。”全具中和墨鏡女鬼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回到樸書生身邊說道。
“那位客人,原本是預約了今天乘坐黃泉高級轎車,對吧。”金女士看着墨鏡女鬼輕聲問道。
“是的,爲了變更這預約,經理去找社長簽字去了。”全具中對金女士說完之後,又看着墨鏡女鬼小聲驚訝的說道,“難道這位客人臨走前想嘗一口麪包嗎?”
“反正她也吃不了陽間的麪包,她應該叫客房服務纔對,爲什麼會去麪包店呢?”樸書生也一臉疑惑的問道。
“具中,你能不能好好確認一下客人進出。難道你今天也想乘坐黃泉巴士嗎?”金女士看了看墨鏡女鬼,然後轉身看向全具中生氣的大聲說道。
“哎喲,昨天團體客人太多,人家都忙暈了。”全具中轉身對金女士委屈的撒嬌說道。
“你給我好好幹活。”金女士瞪了眼全具中,說完轉身就走了。
全具中嘟了嘟嘴,沒有說話,同樸書生一起轉過身看着慢慢走遠的金女士。
“好過分,對不對。怎麼能說讓我去坐黃泉巴士呢。”全具中抱着樸書生,看着遠處的金女士,撒嬌地說道。
“對啊,那句話的確過分了。她爲什麼這麼敏感?”樸書生看着遠處的金女士想了想,又恍然大悟的說,“哦,馬上就要到25號了吧。”
“這麼快就是那天了啊,今年也能安然度過吧?”全具中睜大了雙眼,無奈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如果再發生42年前的那種事,金氏夫人真的會被拉到陰間去。”樸書生嘆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哎...”全具中也嘆了口氣,抱着樸書生更緊張了。
樸書生連忙掙開了,看了看全具中,然後離他遠遠的站着坐在沙發上的墨鏡女鬼。
而另一邊。
林溢陽到了李滿月辦公室之後,他看到桌上擺着非常多的人類美食早餐,還有一瓶香檳和一個酒杯。
而李滿月穿着一身花色的連衣裙癱坐在沙發上靠着。
“你怎麼大白天就跑來了。”李滿月睜開眼睛看着林溢陽,有氣無力的說道。
林溢陽聞到一陣酒氣,頓時屏住呼吸,擡起手在鼻子兩邊扇了幾下,就簡單的對李滿月說了說墨鏡女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