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用在意,所以中意;因爲在意,所以討厭。後者更好些。好了,我要帶客人出去一趟了。”林溢陽對着李滿月溫柔的說道,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李滿月也沒有再攔着林溢陽,而是看着他的背影發着呆。
等李滿月看到林溢陽走進電梯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然後冷冷的嘀咕道:“總是想跟我對着幹,是吧。呵,長了點草就小瞧我。”
李滿月說完之後就怒氣衝衝的走回了辦公室。
而林溢陽下了電梯之後,就把確認書給了樸書生,然後帶着墨鏡女鬼走出酒店,打車到了馬爾斯早上去過的那家麪包店。
等林溢陽和墨鏡女鬼到達麪包店之後,他就叫墨鏡女鬼睜開眼睛並摘掉墨鏡,讓她好好看看麪包店。
女鬼看着麪包店想起了生前經常來的這家麪包店的畫面。
她拿着一根導盲手杖走進了這家麪包店,然後靠着麪包的香味走到她之前經常購買的那款麪包面前,輕輕的摸着麪包。
每到這時,就會有個麪包師走到她的身邊問她,“您要什麼麪包?”
“您每次烤的這款麪包,聞起來太香了。”盲女笑着說道。
麪包師走到烤箱面前,端出剛剛烤好的麪包,對盲女說:“是甘慄麪包。”
盲女幾次都想伸手觸摸一下剛剛出爐的麪包,可是嘗試了幾次都放棄了。
“沒關係,一點都不燙的。熱乎吧,還很鬆軟。是我剛剛烤出來的。”麪包師抓着盲女的手放在了麪包上輕聲笑着。
盲女開心的摸着麪包。
“每次去,他都對我很溫暖。心跳加快,怕被他看出我的心思,話都沒敢跟他說。”女鬼看着麪包店對林溢陽說着自己的過往。
“不知道長相,也不知道姓名,但握握手就能知道,是吧?”林溢陽輕聲問道。
女鬼點點頭,擡起自己的雙手,靜靜的看着。
“用那雙殺靠近他,別說是握手了,只會令他害怕。”林溢陽看着女鬼的雙手,寒氣十足,冷冰冰的。
林溢陽看了看店裏忙碌的幾名麪包師,又對女鬼說:“說出實情,直接問怎麼樣?”
女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溢陽無奈的嘆了口氣,想了想,伸出左手對女鬼說:“好吧,我借給你。”
女鬼的左手觸摸到林溢陽的左手之後,就迅速的覆蓋在了林溢陽的左手上。
林溢陽瞬間就打了個寒顫,然後對着手上呼了一口氣,輕咳一聲走進了麪包店。
“哇,麪包真不錯。”林溢陽走到一個麪包師面前,伸出右手對面包師讚美的說道。
麪包師也伸出右手,說了聲謝謝。
林溢陽馬上握住麪包師的手,然後擡起左手在麪包師的右手上慢慢的撫摸着,並驚歎的說:“是用這雙手做的麪包啊,真是一雙不錯的手。”
林溢陽說完之後,用兩隻手不停來回摸着麪包師的右手,麪包師急了,連忙掙扎並想推開林溢陽,可是試了幾次都沒能鬆開手。
“不是他。”林溢陽小聲嘀咕道。
林溢陽頓時朝另外一個麪包師走去,那個麪包師剛好正在擺着剛剛做好的蛋糕,林溢陽連忙用雙手抓起麪包師的右手,笑着說:“哪個蛋糕好喫呢?這個草莓蛋糕怎麼樣?哪個巧克力蛋糕也看起來不錯。還有芝士蛋糕哦。哈哈哈...”
麪包師掙扎了好久都沒有鬆開手,他生氣的看着林溢陽,林溢陽尷尬的大笑了幾聲,然後鬆開了麪包師的右手。
“都好喫。”麪包師笑着說道。
林溢陽點了點頭,然後快速朝另外一名麪包師走去。
“就剩一個人了,應該是他了。”林溢陽邊走邊嘀咕道。
“在這裏買麪包有積分吧。”林溢陽走到麪包師身邊之後,馬上握着麪包師的雙手說道。
“有,把積分開給我吧。”麪包師連忙回答道。
“忘帶了。”林溢陽一邊撫摸着麪包師的手,一邊說道。
“請說電話號碼,也是可以幫忙積分的。”麪包師再次回答道,依舊沒有想着掙開雙手。
“0-1-0...”林溢陽一邊念着,一邊閉着眼用力的摸着麪包師的手,才說了3個數字,他就睜開了雙眼,呆呆的愣了一下,然後放開了麪包師的雙手。
“你搞什麼啊。”麪包師抓着林溢陽的手腕,嚴肅的說道。
而另外兩名麪包師也走到林溢陽的身後,一人搭着一邊肩膀,並說道:
“這個男人從開始就很奇怪。”
“你是幹什麼的。”
林溢陽尷尬的笑了笑,正準備開口解釋,他聽到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溢陽。”
林溢陽連忙轉過頭看向門外,原來是馬爾斯推門進來了。
“溢陽,你在幹嘛?”馬爾斯詫異的說道。
“馬爾斯。”林溢陽急忙說道。
隨後,林溢陽和馬爾斯小聲嘀咕了幾句,抱着一大堆麪包買了單,麪包師憤怒的把林溢陽趕了出去。
馬爾斯則是等林溢陽走了之後,一直對三位麪包師道歉,並對他們說,“抱歉,我會好好管教的。抱歉...”
等馬爾斯走出麪包店,林溢陽馬上就問道:“你怎麼跟人說的?”
“我就說你不是怪人,讓他務必相信你。不過,人家叫你不要再來這家店買麪包了。”馬爾斯邊走邊說道。
“對不起,馬爾斯。”林溢陽尷尬的對馬爾斯說道。
“不過,你爲什麼那麼做?早上不是說去酒店嗎?可你在這裏幹嘛?”馬爾斯詫異的問道。
“客人拜託我找人。”林溢陽小聲的說道。
“哈,那就問名字啊,幹嘛到處摸人手。”馬爾斯笑噴了。
“我也是有苦衷的。”林溢陽無奈的解釋道。
馬爾斯轉頭看了看麪包店,然後又對林溢陽說道。“如果是這家麪包店裏的人,那就問我啊。我是好幾年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