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啊?”林溢陽急忙問道。
“去準備婚禮。”李滿月拿着黑卡笑着說道。
“馬爾斯被嚇得都快魂飛魄散了。”林溢陽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因爲他膽小,壓不住氣勢纔會這樣。所以啊,趕緊辦婚禮,送走新娘纔是。”李滿月依舊笑着說道。
“真的只要辦婚禮,馬爾斯就會沒事嗎?”林溢陽懷疑的看着李滿月問道。
“千真萬確。又不會登記在冊,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就行。”李滿月裝好黑卡,攤開手拍了拍,笑着說道,“哈,要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好忙啊,好忙。林溢陽,抓緊時間。”說完就去了自己臥室。
“呼...這個婚,真能結嗎?”林溢陽看着桌上的紅囊,嘆了口氣,然後小聲嘀咕道。
而另一邊。
馬爾斯家。
馬爾斯又從牀下走下,並裹着被子縮在牆角,渾身顫抖着。
“憋死了,憋死我了。但太害怕,不敢去洗手間。”馬爾斯小聲嘀咕道,“溢陽什麼時候回來啊。呼...呼...”
秀娜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的看着馬爾斯,可是馬爾斯看不到她,也看不到那根連接着兩人的紅繩。
“不,不,不...沒錯,可以,可以。”馬爾斯四處看了看,看到身旁有一個精美的花瓶之後,就拿起花瓶認真的看了看,“呼...呼...只能用這個了。”
馬爾斯說完就站起身,脫掉了褲子,秀娜連忙轉過身看向外面。
“哦,噓...哎,舒服,終於舒服了。”馬爾斯開心的笑了。
秀娜一臉複雜的望着院子。
而與此同時。
李滿月去臥室換了一聲黑色無袖長裙之後,就拉着林溢陽,由林溢陽開車去了一家珠寶店。
“不是說着急嗎?怎麼還有興致購物?”林溢陽看到珠寶店之後,疑惑的問道。
“婚禮嘛,必須閃閃亮亮。”李滿月說完就走進了珠寶店。
林溢陽看了看珠寶店,又看了看李滿月,嘆了口氣,無奈的跟着走了進去。
“是來買聘禮的嗎?”林溢陽看到李滿月已經連續試戴了十個鑽戒,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道,“這場婚禮,至於買這些嗎?”
“這個也好看,這個也好看。爲什麼只有十根手指呢?哎,害得只能戴十個。”李滿月給自己每個手指各戴了一個鑽戒,開心的看着它們,心煩的說道。
林溢陽頓時就被氣笑了,連忙說道:“哈,你是要給自己買啊?你說爲了馬爾斯,時間緊迫,可現在...還有空閃閃亮亮啊?”
“我有了沒上限的黑卡,如果要繼續嘮叨,你就出去啃着麪包等我。”李滿月看了看項鍊,然後擡起頭看向林溢陽不耐煩的說道。
李滿月拿起一條項鍊,試戴在脖子上,嘆了口氣,遺憾的說道:“哎,脖子只有一個,只能戴一條。”
林溢陽又看向李滿月,頓時無語。
“最近流行戴多條。”營業員連忙笑着說道。
“這個流行,我中意。都拿給我看看吧。”李滿月笑着對營業員勾勾手指。
營業員微笑着走開了。
“那對父母給的卡,不是讓你閃閃亮亮的。是讓你好好辦婚禮的。”林溢陽急忙說道。
“是啊,我是爲這場婚禮花錢呢。辦這場婚禮,花錢越多,他們會越心安。”李滿月看都沒看林溢陽,而是繼續挑着其他首飾,笑着說道。
林溢陽頓時就懵了,然後平靜的說道:“你是爲了這樣,才叫他們辦婚禮的,對吧?卡呢,還給他們,紅囊呢,我給燒掉。”
“隨你便。那麼一來,你朋友這輩子休想擺脫鬼新娘。”李滿月擡頭看着林溢陽,靜靜的說道,“紅囊裏面裝有強有力的怨念,是那個力量強行牽紅線,把兩人湊到一塊兒了。可你把它燒掉的話,新娘就永遠去不成陰間了。”
“所牽的紅線,你把它斷開不就得了。”林溢陽疑惑的說道。
“你當我是神啊,那是很難的一件事。只要給新娘辦婚禮,再把新娘送到陰間就行。這是我們酒店所能做的事。”李滿月不耐煩的說道。
“客人,來這邊看看吧,我已經幫您拿來庫存了。”營業員在遠處笑着叫道。
“好,耶。”李滿月開心的馬上轉身跑了。
林溢陽無奈的看着李滿月的背影,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掏出錢包,找了一遍,找到了一張名片,名片上寫着:藥店,傳統市場藥材衚衕,11-28。
林溢陽看到李滿月開心的試戴着項鍊,他就轉身離開了,然後打車去了名片所在的地址。
等下車之後,林溢陽纔看到藥店並不大,只有一間小門可以進去,等走點藥店,才發現裏面的空間也不是很大,沒有收銀臺,也沒有櫃檯,只有幾個小貨架上面零零散散的擺着一些沒有見過的藥材,也沒有任何人。
貨架最後面有一道門簾,他看了一下,然後掀起門簾,走了進去。
門簾後面有一條不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很亮。
林溢陽快速的走到走廊盡頭,他看到了一間很大很大的屋子,屋子裏面有幾個大大的貨櫃,有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老奶奶正在貨櫃前搗着藥材。
“老人家。”林溢陽連忙走過去叫了一聲。
老奶奶連忙擡起頭看向林溢陽,頓時就驚了。
林溢陽這纔看清老奶奶的長相,他發現這位老人家和之前遇到的那位全身花色裝扮,手拿花籃的老奶奶長得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位老人家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戴着眼鏡,搗着藥材。
“老人家,您真的在這裏啊。”林溢陽連忙笑着說道。
老奶奶推了下眼鏡,疑惑的看着林溢陽,問道:“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