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叫爸爸呢。”林冬陽看到那個男孩叫着幫着自己一起拉着林勝陽的男人,便馬上說道。
“走,走,走,直接走。走吧,直接走啦。”那個男人並沒有理會,他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然後一邊拉着林勝陽朝後門走去,一邊對林冬陽說道。
“你們以後不再是我們足球會的人了!臭小子們!”劉志寒看到警車越來越近,就馬上對朝後門奔跑而去的林勝陽三人大聲叫道。
林冬陽擡起手揮了揮,頭也沒回的和那個男人拉着林勝陽拐彎去了後門的小巷子。
劉志寒笑了笑,然後轉過身,看到警車停下了,便朝警車快速走去。
“真是辛苦您了,我們都已經結束了。”劉志寒看到兩名巡警下了車,便馬上笑着對他們說道。
其中一名巡警嚴肅的對劉志寒說道:“你們是不能在學校裏喝酒的。”
“我們沒有喝酒。”劉志寒笑着回答道。
“那那些酒瓶是怎麼回事?”那名巡警看了看樓梯下面的酒瓶以及還冒着熱氣的串串,不滿的問道。
劉志寒連忙擺擺手,認真的回答道:“反正我是沒有喝呢。”
隨後,那兩名巡警看到其他人都開始收拾起酒瓶和串串桌子,等看到他們收拾完之後,就坐進警車內,開車離開了學校。
而另一邊。
林冬陽和那個男人拉着林勝陽走到學校後面的時候,才發現大門緊閉,根本就打不開,便又跑到另一條用鐵絲網圍着的臨時圍牆面前。
“啊!呼,呼...等等,真是,等等,等等...”林勝陽看到其中一塊鐵絲網破了半邊,便急忙叫道。
林冬陽和那個男人便放開了林勝陽,那個男人說了句要回去找兒子,便和林冬陽與林勝陽說了聲再見,並看到林冬陽和林勝陽對自己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朝學校操場跑去。
隨後,林勝陽便拉去破裂的鐵絲網,快速的鑽了過去。
“勝陽,給溢陽打個電話,我剛剛沒打通。”林冬陽看到林勝陽鑽出去了,就把自己的大肩包通過鐵絲網的口子丟了過去,並對他說道。
“嗯。”林勝陽回了一聲,便掏出手機撥打起了林溢陽的電話。
“我去!阿西!真是!”林冬陽看到林勝陽打起了電話,便也學他一樣鑽過去,卻因爲自己穿的衣服多了些,大衣被鐵絲網勾住了,頓時就生氣的謾罵道。
“我去!阿西!”林冬陽聽到衣服被鐵絲網撕裂的聲音,難過的又罵了一句。
“怎麼了?”林勝陽見電話一直打不通,又聽到林冬陽難過的謾罵和自責聲,詫異的問道。
林冬陽欲哭無淚的聽到連連幾聲衣服被鐵絲網撕裂的聲音之後,就從鐵絲網鑽了出去。
接着,他們倆兄弟拿着各自的大肩包背在身後,離開了學校,並從一條小巷子走到了大街上。
只是,林冬陽因爲衣服被撕裂出了很多個小洞,他的周圍到處都飛舞着羊毛絮。
林冬陽和林勝陽一邊繼續打着林溢陽的手機號,一邊又四處走着看着,試圖尋找到林溢陽可能出現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
“呼...呼...”
李至安聽到林溢陽一聲緊接一聲,且越來越沉重的喘氣聲,她非常擔心林溢陽,便穿上大衣對奶奶比了個出去一趟的手勢之後,她就馬上離開了家裏。
接着,她就打開定位,看到林溢陽的手機所在的位置竟然是在江上面的大橋中間,她擔心林溢陽想不開,就去了離家門口最近的公交車站,坐上了通往那座大橋附近的公交車。
沒過多久,李至安就到了離那座大橋最近的公交車站,可是她下車之後,離林溢陽所在的定位還是很遠很遠,她便快速的朝林溢陽的定位跑去。
“呼...呼...”
林溢陽從學校離開之後,就漫無目的的四處走着,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漢江大橋,他便停下了腳步,看着遠處的另一座大橋。
對面那座大橋和林溢陽現在所站的大橋並不一樣,這座大橋有很多很多的車輛奔跑着,而對面那座大橋是給火車專用的。
漢江的水非常清澈,江水此起彼伏,在陽光的照射下,非常美麗。
也不知站了多久,林溢陽就看到對面那座大橋上,兩列火車頭朝彼此開去,緊接着,他就看到兩列不同方向的火車慢慢重疊,然後再次分開,各奔兩頭而去。
林溢陽看着兩列漸行漸遠的火車,馬上就清醒了過來。
遠處的景色再次回到最初的畫面,林溢陽的心裏頓時也平靜了許多,他看了看兩列看不見的火車,便長呼一口氣,然後轉過身朝前面慢慢走去。
原本因爲撞破道俊傑和姜慧雯的事,林溢陽很想去問問姜慧雯爲什麼會這樣做。
但是,因爲昨天晚上的夢,導致林溢陽不知該如何開口主動去問姜慧雯。
甚至,他隱約感覺到那個奇怪的夢,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前身擔心自己去找姜慧雯的麻煩,才特地讓自己做的那些夢。
雖然林溢陽很生氣姜慧雯和道俊傑的事,只是,前身的執念可能並不是覺得完全就是姜慧雯的錯。
也許,就像是在夢裏,姜慧雯說的那樣,自己的前身並沒有真的完全關心她,且因爲自己的家人而導致自己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差。
甚至,因爲自己前身的事,從而導致姜慧雯的心情越來越差,卻在道俊傑的長期交流和接觸下,讓道俊傑趁虛而入,導致姜慧雯選擇了出軌。
林溢陽因爲昨天晚上的夢境,也不知道該繼續去找姜慧雯,聲討她爲什麼會出軌,還是繼續這樣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繼續這樣的隨波逐流下去。
一方面,是爲了找到自己夢裏最初的那個人。
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找到自己的老媽說的那個人,以及那段神祕的感情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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