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知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旁邊的人迴應。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小心的朝湛廉時這邊而來。

    而湛廉時眼眸始終閉着,沒有睜開。

    似乎他也被迷暈了。

    在幾人離湛廉時只有幾步遠的時候,幾人目光對視,然後中間一人拿出一把小刀,朝湛廉時扔去。

    這一刻,湛廉時睜開了眼睛。

    他頭微側,那把小刀插進了身後的石牆上。

    看到這,幾人面色一驚,顯然不敢相信湛廉時這個時候還能動。

    而不等他們反應,湛廉時一腳踢在木門上。

    只聽哐當,木門倒地,幾人立即後退。

    然後飛快抽出身後的長刀,朝湛廉時砍來。

    顯然,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

    湛廉時沒有躲閃,他進入包圍圈,和這些人對上。

    安靜的地牢裏一時間都是打殺的聲音,很緊繃,很吵,也很危險。

    而這時,入口處突然涌出許多人來,全是一身便衣,手裏拿着槍,“住手!”

    聽見這一聲,那拿着刀的人愣住,被湛廉時摔在地上痛苦的人也僵住。

    一下子,緊張的場面不見。

    安靜覆蓋這裏。

    湛廉時看着那過來的人,沒什麼驚訝。

    倒是這拿着刀還站着的人此時反應過來。

    他看湛廉時,眼中生出戾氣。

    他拿起刀便朝湛廉時砍去。

    “住手!”

    “放下刀!”

    “我說放下刀!”

    前方過來的人大吼,試圖止住這人危險的行爲。

    但這人根本不管不顧,那摔在地上的人此時也都反應過來,撿起地上的刀一起朝湛廉時砍去。

    似乎不管這來的人是誰,他們都要殺了湛廉時。

    看到這,這來的人立刻招手,後面的人一起朝這裏涌來。

    錦鳳族不是一般的地方,他們不能輕易開槍。

    而且現在這個情況很容易對湛廉時造成誤傷。

    極快的,混戰起,幾十人在這不小的地牢裏,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殺氣瀰漫,緊繃的氣息纏繞着這裏每一個人。

    這是殊死搏鬥,沒人敢懈怠。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幾個黑衣蒙面人被壓在了地上銬上手銬,其中一人起身,來到湛廉時面前,“這幾人我們就先帶回去了。”

    湛廉時看着這人,“勞煩。”

    這人沒多說什麼,招呼手下,把幾人嘴矇住,拿出對講機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這時,何孝義走過來,“湛總,錦鳳族的內鬼抓到了。”

    湛廉時看地上暈過去的幾個錦鳳族女人。

    她們是隱芝留在這守着湛廉時的女侍衛。

    但因爲一開始沒有告訴她們計劃,所以幾人都中了迷煙暈倒,而湛廉時因爲早便吃了解藥。

    那迷煙對他沒用。

    “嗯。”

    湛廉時出了去,而這一刻,隱芝也走出來。

    她對身後的人擡手,後面的人立刻進來,把那幾個女侍衛扶走。

    隱芝看着湛廉時,側身,手伸出,“請。”

    湛廉時沒說話,腳步往前,而隱芝在前方帶路。

    事情還沒有結束。

    此時,那座竹木屋。

    在鳳鳶和徐平,託尼走進堂屋坐下後沒多久,外面便突然傳出動靜來。

    很大。

    似乎有很多人朝這邊而來。

    託尼坐在椅子裏,聽見外面密集的腳步聲,儘管來人刻意把腳步聲放低,他還是聽見了。

    因爲,實在是太多人了。

    這在夜色裏,你想聽不見都難。

    託尼沒動,看徐平,“老徐,你聽見了嗎?”

    徐平臉上倒是沒什麼異色,他看着院外,“這麼大的聲音,我要聽不見,我怕是個聾子。”

    難得聽見徐平的黑色幽默,託尼臉上浮起笑來。

    “也對,你這耳朵,比一般人都靈,我都聽到了,你自然不在話下。”

    說着話,託尼悠閒的看向鳳鳶。

    按理說,聽見這個聲音,最不能安穩的就是鳳鳶。

    但鳳鳶偏偏是他們幾人中最沉穩的一個。

    非常的平靜。

    似乎她知道來的人是誰,抑或,她根本就不在乎。

    “你們幹什麼?”

    院外傳來幾個女人的聲音,很厲。

    “讓開!”

    “你們敢!”

    “把她們帶走。”

    “……”極快的,外面傳來打鬥聲,沒多久便恢復安靜。

    託尼眉頭挑了下,拿過旁邊的茶杯喝茶。

    因爲鳳鳶也在喝。

    淡定的很。

    他也淡定了。

    一點都不擔心。

    噠噠噠!快穩有力的腳步聲進來,然後停在了堂屋外。

    託尼看過去,院子裏被人圍住,可謂是圍的水泄不通。

    而這圍住的人不是錦鳳族的女人,是錦鳳族的男人。

    他們手上拿着火把,臉上充滿怒恨的看着鳳鳶。

    託尼看到這,驚訝,他還以爲這些人是衝着他和徐平來,沒想到不是。

    是鳳鳶。

    託尼看鳳鳶,再看這些男人,心中微動,大概明白了。

    內亂嘛。

    他懂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更何況是這樣閉塞的民族,是要發生變動了。

    託尼把茶杯放旁邊的小桌上,看這走出來的高壯男人。

    “族長,錦鳳族的族規人人皆知,如今你帶頭不遵循,還瞞着族人一意孤行,族長是想引起衆怒?”

    男人看着鳳鳶,語聲粗重有力,聽着就很有號召力。

    鳳鳶低頭,喝了口茶水,然後把茶盞放一邊,這才擡眼,不慌不忙的看着男人,“你們不是想出去?”

    她說着,視線落在院子裏站着的每一個男人臉上。

    “想看外面的世界,不想再蝸居在這樣一個小地方,你們今晚來此,不就是這個目的?”

    男人沒說話了,院子裏的其他人臉上也都是驚色。

    鳳鳶起身,走出來,“我在和外面的人溝通,讓你們走出去,怎麼,有錯?”

    “還是,你們今晚來此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出去,而是……”鳳鳶目光落在男人臉上,“要我這個族長之位。”

    男人臉陰沉了。

    鳳鳶臉上浮起笑,“我要放你們出去,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破族規。”

    “有族規在,你們此生都不可能走出去。”

    “只有打破族規,你們纔有機會。”

    “我這樣的做法,你們該是認同的。”

    男人握緊手中的長槍,“族長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能不信?”

    “但是族長……”男人朝鳳鳶靠近,拿着長槍的手微動,“族長在的日子裏,我們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

    “只有族長死,我們才能真正的走出去。”

    話落,他手中的長槍一瞬朝鳳鳶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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