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簡單聊了幾句以後,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喫完早飯以後,陳蒼生本來想勸蘇傾城在家裏休息幾天,別去上班了。
畢竟剛出了那樣的事,公司上下,恐怕會有不少風言風語。
結果蘇傾城一聽,卻很堅決道:“越是這樣,我才越要正常去上班,如果突然休息了,他們就會說我是做賊心虛!”
陳蒼生搖了搖頭,說道:“老婆,實在不行的話,你還是脫離蘇家,自己經營一些事業吧。”
本來他還打算徐徐圖之,等再過一陣子,再勸她自己經營事業,這樣也沒那麼突兀,蘇傾城更好接受一些。
可蘇家這次鬧的這檔子事,已經讓陳蒼生僅有的那點耐心消耗乾淨了。
蘇老太太居然都能跟韓家聯手坑自己的孫女,這種喪心病狂的老東西,要不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陳蒼生絕對不會饒她!
所以,早點讓自己老婆脫離蘇家,已經成了重中之重。
果不其然,蘇傾城一聽這話,也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經過這次的事,她也發現了自己在蘇家人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
平時好事輪不到自己,麻煩事都是讓她來做。
現在就更過分了,賬目出了問題,那可是要坐牢的,結果蘇家仍然推她出去背鍋!
要說心裏沒有半點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在蘇傾城開始猶豫的時候,馮麗萍卻走到客廳來,嚷道:“大早上的說什麼呢?怎麼就脫離蘇家了?我們一家子全靠着傾城的工作養着呢,脫離蘇家,是要餓死我們啊!?陳蒼生,你這個窩囊廢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她還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聽到陳蒼生那句脫離蘇家,當場就炸了!
陳蒼生沒有說話,馮麗萍的性格就是這樣,越搭理她就越來勁。
再者說,如果給自己老婆開公司的事情傳到了她耳朵裏,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呢。
蘇傾城也是說道:“媽,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
馮麗萍不依不饒道:“我怎麼添亂了?你現在好不容易在蘇氏地產站穩腳跟了,他勸你脫離蘇家,能是安的什麼好心嗎?要是你也不掙錢了,咱們全家還不得上街要飯啊!”
“你知道什麼啊!”
蘇傾城崩潰道:“昨天蘇家的賬目出了問題,奶奶跟大伯這些年坑了公司不少錢,現在被曝光出來,就準備讓我背鍋!那可是要坐牢的!”
“什麼?”
馮麗萍頓時慌了,趕緊道:“你奶奶怎麼能這麼幹?是不是你又得罪她了?快點給你奶奶打電話求情啊!”
蘇傾城聞言,徹底無語了,直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還有,脫離蘇家怎麼了?脫離蘇家,我也不至於讓你餓死!”
緊接着,蘇傾城也懶得說什麼,拎着包去上班了。
馮麗萍卻是瞠目結舌,最後看了陳蒼生一眼,滿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氣道:“你還杵在這兒幹啥?要不是你沒本事,我們家傾城能落到這個地步?窩囊東西,我看見你就有氣!”
陳蒼生也不以爲意,擦了擦手,準備把碗筷都收拾起來。
這時,一扭頭,就看到蘇承儒偷偷摸摸拿着一卷畫軸,好像做賊般走了出來。
“爸,您這是幹嘛去?”陳蒼生楞了楞,然後問了一句。
蘇承儒嚇了一大跳,低聲道:“女婿,你媽出去了?”
陳蒼生更加詫異了,蘇承儒雖然平時都很少吭聲,基本被馮麗萍給壓死了,但他也沒給過自己幾次好臉色看,更別說張嘴叫女婿了。
“應該是出去打牌了吧,您這是?”陳蒼生看了看他手裏的畫軸。
蘇承儒好像鬆了口氣般,說道:“走了就好,女婿,正好,你陪我出去一趟!”
他舉起畫軸,滿臉不高興:“我前幾天花兩萬多買了副古董畫,回來仔細一看,居然是假貨!媽的,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古董畫?您這是什麼時候買的?”
陳蒼生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蘇承儒平時被馮麗萍看得死死的,家裏的錢,基本全都握在馮麗萍手裏,蘇承儒居然還能拿出兩萬塊錢買畫?
“別提了,我也是讓人給騙了!我有個老同學跟我說,他在淘寶市場那邊有門路,要帶着我撿漏,這兩萬塊錢,就是他先借我的。等我拿私房錢還他以後,就再也聯繫不到了!”
蘇承儒一臉晦氣,兩萬塊零花錢,他可是攢了挺長時間才攢下來的!
陳蒼生聞言,就知道自己這個老丈人,是被人做局給坑了啊。
淘寶市場那邊魚龍混雜,什麼古玩字畫,都是九假一真,各種各樣的套路層出不窮。
那個什麼老同學,應該就是店主的拖,坑的就是熟人!
雖然兩萬塊錢也不多,但看到老丈人滿臉心疼的模樣,陳蒼生道:“行,那我跟您走一趟吧。”
蘇承儒忙催促道:“趕緊走,等你媽回來就麻煩了!”
來到淘寶市場,整條街都是各種古董店鋪,還有不少往地上鋪一塊紅布就開始賣貨的地攤。
這地方,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外地人,還有一些想撞運氣撿漏的老頭老太太,將這條街堵的水泄不通,人來人往,熱鬧至極。
蘇承儒看着那些地攤,說道:“當時賣我畫的那個狗東西,也是個地攤,現在該不會是跑了吧?”
說完這句話,蘇承儒的腳步越來越快。
陳蒼生見狀,也是快步跟了過去。
走了幾分鐘以後,蘇承儒突然說道:“就是那家!”
他指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地攤,趕緊衝了過去!
這地攤老闆是個面色黢黑的中年人,就蹲在攤位後頭,面前擺着不少瓷器,古玉,銅錢,還有各式各樣的字畫,看着都像是老物件。
蘇承儒來到地攤前,把畫往前一扔,指着攤主罵道:“狗日的,敢騙老子的錢!快把錢給我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