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前方帶路的中年管家差點都嚇傻了,這話說的也太嚇人了吧?什麼叫造成太多傷亡?難道你還打算搶劫不成?
只不過,陳蒼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中年管家雖然是一肚子的疑問,當着宋神川這位貴客的面,他也不敢多嘴多舌。
但,這句勸告,宋神川卻是聽進去了,臉色肅然道:“是我考慮不周了,的確,如果這一層的客人不疏散,到時候難免會造成過多的傷亡!”
說完,宋神川就對那個一臉驚訝的中年管家說道:“跟你們老闆稟報一聲,就說今天這一層我宋神川包了,一切損失和費用,全都掛在我名下,給你們十分鐘,趕緊把這裏的人全都請走!”
雖說宋神川大包大攬,承擔了所有的損失跟費用,可是這種趕客人的事,那中年管家同樣不敢做主,苦着臉道:“宋先生,您就不要爲難我了,我們開門做生意,那裏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要是開了這個先例,損失的可不是今天一天的收入,那是直接砸了招牌啊!”
他的聲音有點大,讓周圍一些客人把目光投了過來。
注意到這一點,中年管家滿臉苦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宋先生,您這是要我們得罪客人啊。能來我們家放鬆放鬆的,可都是非富即貴,而且不全是金陵本土的鉅富,如果把這些人都得罪了,我們老闆肯定饒不了我!”
此時此刻,中年管家已經近乎在求饒了。
他一邊得罪不起在場的其他客人,另一邊還得罪不起宋神川。
所以只能卑躬屈膝地給宋神川求饒。
宋神川臉色鐵青,倒不是生氣,而是覺得,這件事可是陳先生的吩咐,要是辦砸了,豈不是違背了陳先生的意思?
於是乎,宋神川直接揮手道:“這樣,我也不難爲你,你去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親自跟他說!”
中年管家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按理來說,他現在是應該去找老闆,讓老闆來處理這件事。
這已經超出了他能夠負責的範圍,不把老闆找來,怎麼做都是錯。
但,把這件事情捅到老闆面前去,同樣也是他能力不足的證明,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就在中年管家左右爲難的時候,一個豪邁的笑聲響了起來:“宋先生大駕光臨,我怎麼能不親自來迎接?”
只見,一名身材頗爲健壯,肌肉將西裝都撐起來的男人走了過來,滿面帶笑,說道:“自從我將金卡送到宋先生府上之後,宋先生還是第一次賞臉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宋神川看了男人一眼,說道:“你是侯永勝?”
“正是在下,宋爺賞臉,叫我一聲小侯就是。”名叫侯永勝,實際也是這地下賭莊幕後老闆的男人,點了點頭,語氣非常客氣。
隨後,他主動朝前走了幾步,站在賭場中央高聲道:“諸位,真是抱歉,今日場子有點小事需要解決,這一層賭場暫時停止營業了,諸位可每人領取二十萬的籌碼,同時,今天輸了錢的客人,一樣可以掛在我侯永勝的賬上,再次抱歉,要請諸位先離開了!”
雖然也有人感到不滿,不過大部分的人,都很給侯永勝這位老闆的面子,更何況,這些賠償確實很公道,每人二十萬的籌碼那都是小頭,最主要的是,今天所有輸了錢的客人,都可以從賭場把錢拿回來,這就不是小數目了。
裏裏外外上千萬的虧損都有可能。
當然,這對於賭場的利潤而言,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等到賭場裏的客人有序離開,整個一層都被清空後,侯永勝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斂,帶着幾分慎重道:“宋爺,您今天來,恐怕不是爲了來玩兩把放鬆放鬆那麼簡單吧?”
宋神川聞言,瞥了侯永勝一眼,隨後說道:“以侯老闆的能力,難道還不知道內情?”
侯永勝苦笑了一聲,說道:“就是因爲知道內情,才覺得棘手!宋爺,那可是洲際酒店的殺手,而且,五千萬美元的懸賞,引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小角色,您這是把火往我身上燒啊。”
這倒是一句實話。
宋神川從決定來這裏的時候,就是打算把火往賭場燒一燒,現在被侯永勝點破,宋神川也是面無表情,說道:“以侯老闆的本事,總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害怕吧?”
“宋爺您擡舉了!”侯永勝連連搖頭道:“那可不是什麼小事,洲際酒店的殺手,說實話,我是萬萬不敢招惹的!當然,如果宋爺您非要把我們賭場拖下水,我也無話可說,只不過,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您可不能怪我招待不周!”
這話就算是攤牌了。
侯永勝沒那個本事招惹洲際酒店的殺手,但,他也沒有本事招惹宋神川。
換句話來說,宋神川今天來了,他就沒辦法把人趕走,好死不死的,宋神川還是要參與一下今天的地下拳賽。
那可是有幾位外市大人物共同開盤的拳賽,如果現在侯永勝敢把拳賽叫停,或者鬧出什麼亂子來,那邊怪罪下來,他同樣也得喝上一壺了。
所以,左右都是無法得罪,侯永勝就直接把話給挑明瞭說。洲際酒店的殺手如果真來鬧事,能幫忙扛一下,他就幫忙扛一下,如果真的扛不起了,那他說不定就直接把宋神川給賣了。
聽到這話,宋神川臉色難看無比。
旁邊的宋清竹更是不滿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把我父親交給殺手不成?”
“宋小姐不要動怒,不是我想交人,如果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你們從沒來過。可如果你們非要留在這裏,那我也要替其他幾位貴客考慮不是?”侯永勝的姿態雖然擺得很低,但話裏話外就一個意思,那就是,要嘛趕緊走,要嘛,就別怪我賣人!
其他的,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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