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英卓那種人,真的有點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膈應人的意思,不搭理他,他就像是蒼蠅一樣在旁邊嗡嗡直叫,搭理他的話,那他就更興奮了。
如果不是看在左秋白的面子上,餘若萱早就不能忍了。
“好啦,沒必要爲了那種垃圾貨色壞了心情。”
左秋白攬着餘若萱的肩膀,笑容燦爛,隨後又說道:“還有,你不是一直想找那個清苑集團的董事長嗎?其實我心裏有一點猜測,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
“什麼?”餘若萱聽到這話,眼睛頓時就是一亮,甚至有點失態道:“你真的找到消息了?快跟我說說?”
她來到金陵,最大的任務就是找到清苑集團的董事長,這件事,是燕京餘家交給她的最大任務,優先級在所有事情之上,可惜的是,她來到金陵都有幾個月了,至今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清苑集團董事長這個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樣,除了當初在清苑集團偶遇那一次,聽到了他那低沉的聲音,還有就是自己遇險的時候,那個救了自己的人,身形與聲音都與當時偶遇的董事長九成相似,剩下的,基本就是一無所知了。
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收穫,餘若萱早就有點心灰意冷了。
現在左秋白這句話,簡直就是意外驚喜,讓她喜出望外。
就在她追問的時候,左秋白反而露出了神祕的表情,低聲說道:“我這也只是猜測而已,不能算是證據,當然,我認爲是八九不離十,至於這個人是誰,我現在還不能直接告訴你,因爲我還要觀察一段時間。還有,你得答應我一個小條件纔行!”
“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
餘若萱見她還在那裏賣關子,頓時有點着急了。
左秋白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要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急着找清苑集團的董事長?根據我的調查,清苑集團雖然背景神祕,手裏還掌握着巨量的現金流,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了,能值得你們燕京餘家這麼重視,應該不僅僅只是有錢這麼簡單吧?”
其實這纔是她最好奇的事情。
因爲,左秋白心裏幾乎能夠認定,清苑集團的董事長,就是陳蒼生!
但,光是清苑集團董事長這一個身份,似乎還不值得燕京餘家如此對待,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清苑集團再怎麼有錢,卻也不至於讓王齊山那種級別的富豪那般恭敬以對,更何況,根據她的觀察,左秋白髮現,宋氏跟陳蒼生的關係也相當不錯,而且並非是合作的那種,更像是一種從屬關係。
這些發現,讓她非常難受,彷彿一整張拼圖,就缺少了至關重要的一塊。
而這一塊拼圖,現在就掌握在餘若萱的手中!
餘若萱想要找到清苑集團的董事長,自己卻是想知道,陳蒼生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
所以,左秋白認爲,只要自己跟餘若萱交換情報,那就能夠得到答案了。
“你家裏,居然都沒有告訴你爲什麼?”
左秋白聽到這話,也露出了幾分震驚的表情,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答案。
燕京餘家雖然只是末流世家,但比起金陵諸多富商豪門而言,還是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這種世家行事,絕不可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哪怕餘若萱在餘家不受寵,可是,身爲世家之女,被派到金陵來讓她接近一個集團的董事長,這一舉動背後必有其深意!
否則,哪怕是犧牲餘若萱,那也可以選擇燕京的某個世家來聯姻,而不是稀裏糊塗送到金陵,執行一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的任務。
餘若萱見左秋白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也是說道:“這件事情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離譜!可是,這確實是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家裏到底在打着什麼樣的主意。他們只是吩咐我,要找到清苑集團的董事長,最好是能夠接近他,跟他……”
說到這裏,餘若萱頓了頓,俏臉微紅道:“最好是能跟他發生點什麼。”
左秋白聞言,黛眉微蹙。
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不合理。
一個燕京世家把族人送到金陵來,甚至不惜委身,這種程度的犧牲,對方絕對不可能是一個集團董事長那麼簡單。
難道,陳蒼生是某個燕京世家遺留在外的大少?
左秋白忍不住朝這個方向想去,卻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餘家也沒必要瞞着餘若萱。
這件事情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就是陳蒼生的身份實在太高了,高到餘家不敢透露太多,否則,一旦被陳蒼生察覺到,感受到了冒犯,那對餘家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第二,餘家其實也不清楚陳蒼生的真實身份,又或者說,他們有一些猜測,卻不敢太過肯定,所以就派來餘若萱這樣一個在家裏不受寵,卻有先天優勢的族人來接近試探。
如果試探之後,發現陳蒼生確實就是他們猜測的那一位大人物,餘家就能夠飛黃騰達了,即便不是,清苑集團這塊香餑餑,他們餘家也有資格染指,無論從哪中角度來說,餘家都是穩賺不賠的。
左秋白只是思考了幾秒,就覺得第二個想法最有可能,說不定,餘家就是這麼想的,所以纔會連餘若萱都矇在鼓裏。
然而,就在左秋白在心裏盤算着事情始末的時候,餘若萱卻是忍不住問道:“秋白,你是不是真的有消息?清苑集團的董事長,到底是誰呀?”
左秋白回過神來,對餘若萱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說道:“我剛纔仔細思考了一下,也許是我想錯了,回頭有機會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