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冷汗,尷尬無比道:“我們劉家和徐家的勢力,全都建立在海城,跟金陵基本沒有什麼瓜葛,怎麼可能跑到金陵謀劃什麼大事兒?朱莉小姐真是說笑了!”
徐荊啓則是喝了一口紅酒,臉色陰沉,盯着鬱金香,不知道在想什麼。
席間的氣氛,瞬間就變得非常古怪。
鬱金香卻是處變不驚,搖晃着杯中的紅酒,淡淡說道:“兩位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要展現一下我們集團的實力。畢竟,雙方知根知底才能夠建立合作,不是嗎?”
頓了頓後,鬱金香繼續說道:“你們在金陵做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是,既然大家以後都是同一條戰線的盟友,那這件事情,我們也可以提供一定的幫助。”
劉天磊有點扛不住這種古怪的氣氛,問道:“朱莉小姐的意思是……您有什麼特殊的方法?”
徐荊啓不禁看向劉天磊,低聲道:“蠢貨!給我閉嘴!”
說完,他直接站起身來,對鬱金香道:“抱歉,朱莉小姐,我不管你是從哪裏聽到的傳言,但我勸你一句,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就別管,否則的話,反倒傷了你自個兒!”
“這頓飯,就喫到這裏吧,不送了,朱莉小姐!”
徐荊啓一副下了逐客令的冷漠表情。
鬱金香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在乎,起身留下了一張名片,說道:“這幾天我們都會在海城,如果兩位改了主意,直接打給我,我們可以再談談。”
“沒這個必要。”
徐荊啓的語氣非常冷漠。
鬱金香也沒再多說,帶着死神和醫生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徐荊啓才一臉怒容,看着劉天磊道:“你是不是傻比!?這種事情,能隨便承認嗎!?啊?”
劉天磊被罵的狗血淋頭,訕笑道:“大哥你別生氣,我這不是詐一下他們,看看這個女人到底知道些什麼?咱們在金陵做的事兒非常隱蔽,而且還有吳總在後面幫忙,他佈局了幾個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人發現啊?”
“你可快閉嘴吧!”
徐荊啓差點就被劉天磊這個蠢貨給氣死了。
要不是覺得影響不好,他現在恨不得拿酒瓶子拍這個蠢逼一頓!
吳總在金陵辦的事兒,那可是要人命的,但凡泄露出去一點消息,那位吳總不會出什麼事兒,但是他們徐家跟劉家,絕對會被推出來當替死鬼,直接給賣了!
更何況,那個什麼朱莉小姐,口口聲聲說要找人合作,結果一開口就點破了金陵那邊的祕密,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劉天磊居然還順着說了下去!
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此時此刻,劉天磊也意識到自己惹事兒了,表情有點慌張道:“大哥,那怎麼辦?這個女人……該不會是什麼來套話的特工吧?咱們乾的事情,還不至於惹到這種境外勢力來找麻煩吧?”
說着,徐荊啓趕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直接問道:“最近金陵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電話裏的人說道:“都很順利,基本沒有什麼動靜。”
“不過……”
“不過什麼?”
徐荊啓皺了皺眉,有些不滿道:“發現什麼了就趕緊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們的人聽說,今天有人去找那個許老二了,不知道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電話那邊的人,沉聲說道:“之前那個許老二,闖入了其中一個‘工廠’,發現我們在運貨,他還拿手機偷偷錄音錄像,後來被我們用藥搞成傻子以後,左鄰右舍都換成了我們的人,今天就有兩個男人,跑去找許老二,具體談了什麼,還不清楚,不過我們聽說,他們好像是什麼電視臺來採訪的。”
徐荊啓咬着牙道:“那就去查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電視臺來的,要採訪什麼!查到以後,警告一下,別再摻和了!”
“是。”
電話裏的聲音,又問道:“徐先生,您打電話過來,就是要問這些?”
徐荊啓道:“嗯,沒別的事兒了,就是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你們的情況,最近都小心點,金陵那邊不太安全,別壞了吳老闆的大事!”
“您放心,這些事兒,我們都是自己人去做,沒有假手任何人,該收買打點的地方,也都處理好了,不會出什麼岔子!”
徐荊啓冷冷道:“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你全家死光都賠償不起!”
說完,他立刻掛斷了電話,表情依舊陰沉。
劉天磊有點害怕道:“大哥,這事兒不會出什麼差錯吧?還有,你說那個朱莉小姐是想拿捏我們,什麼意思啊?”
徐荊啓冷聲道:“這還用問?這個女人的背景,應該做不了假!她之前還提到了金陵的趙凱旋對吧?如果她真的見過趙凱旋,那就說明,她確實有些能量,而且不怕我們調查。那就說明,這個合作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只不過,這女人故意點破了我們在金陵做的事兒,就是想要威脅咱們,多讓一些好處出來!”
劉天磊聽得冷汗直流,惴惴不安道:“那,那她會不會把我們給告發了啊?”
“告發?”徐荊啓的笑容有點冷,說道:“她也要有那個膽子纔行,一個外國人,在龍國境內,出了點什麼意外,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境外財閥的手再長,也伸不進來吧?”
說完以後,徐荊啓看了劉天磊一眼,吩咐道:“後面跟這個女人談判的事兒,就交給你來處理,看看她到底想要什麼好處,如果她識趣的話,什麼都好說,如果她不知好歹,那就找個機會,把這幾個外國人,全都留在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