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賀超,正在洗牌,聞言笑呵呵道:“猴子,你就別跟我裝了,咱倆誰還不知道誰?你這些年輸的錢,幾千萬都擋不住,也沒見你缺過錢花啊?咱們圈子裏,可一直都流傳你小子發了大財的消息,結果問你多少次,你都不肯跟兄弟們說說,真是不夠意思!”
聽到這話,坐在另一側的胖子,也開口說道:“是啊軍哥,咱們也算是一起耍過兩回錢了,你這出手闊綽的,老弟看着都害怕,你到底是做什麼行業的?有沒有發財的路子,帶帶兄弟!”
鄭廣軍眯了眯眼,猛吸一口煙,隨後皮笑肉不笑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該打聽的,就不要亂打聽。玩牌玩牌!”
見他轉移了話題,胖子和賀超對視一眼,也沒繼續追問。
等賀超發完了牌,鄭廣軍叼着煙,一邊看牌,一邊含糊不清道:“不過大超你小子還真他媽有才啊,找的地方一次比一次刁鑽,現在都跑到施工樓裏搞個單獨的房間玩牌了,以後你還不得挖個地洞找咱們去玩?”
賀超聞言,苦笑着說道:“我這不也是爲了小心嗎,大夥都是信得過我大超,願意一起玩,我既然是攢局的,那就得爲了大傢伙的安全着想,你說對不對?”
鄭廣軍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說完以後,賀超突然又說道:“而且最近風聲實在是太緊了,你們聽說了沒有,郊區那家地下賭莊,已經被巡查署給查封了,侯永勝侯老闆,也被關了進去,現在還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呢。”
“可不是,這事鬧得挺大,那可是金陵最大的地下賭莊,而且背後靠着的勢力,還是海城那邊的豪門,按理來說,基本不會出什麼事,結果這次被巡查署一鍋端,聽說還是張雲輔親自帶的隊!”
“這下子鬧得人心惶惶,好幾個私人局都不敢開了,也就是超子你膽肥!”
幾個賭客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侯永勝那個賭莊倒臺,對金陵來說可不算什麼小事。
鄭廣軍咧嘴一笑,說道:“那些大賭莊,背後都有人撐着,都不是正經玩牌。倒了也就倒了,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在場這麼多人裏,就只有他有資格說這句話。
他雖然喜歡打牌,賭癮非常大,但是從來不去那些號稱安全的大賭莊,更沒有在那種場合露過臉。
一來是謹慎使然,二來,是他真瞧不上那些大賭莊,玩牌都沒個玩牌的氛圍,一個個西裝革履,喝着紅酒,裝的跟二五八萬是的,哪裏有這種小牌局來得舒服?
更何況,他們這種小牌局,還真未必玩得比那些大賭莊小,一輪打完,幾十萬的流水很輕鬆,一天打下來,幾百上千萬的流水肯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