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讓方興遠自己來找我說!”
周龍直接喊來兩個小弟,把準備逃跑的鄭廣軍按在了牌桌上,抓着他的手腕問道:“你不是很喜歡打牌嗎?老子讓你以後連紙牌都拿不住!”
說罷,他直接直接掄起那水晶菸灰缸,直接拍在了鄭廣軍的右手上!
“啊!!!”
鄭廣軍發出了一聲殺豬似得慘叫,淒厲無比!
砰砰砰!
但,周龍卻是沒有半點憐憫之意,掄起水晶菸灰缸,一下又一下,砸在了鄭廣軍的右手上,幾下過去,鄭廣軍的手背整個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五根手指都被砸得變形了,整個手算是徹底廢了!
“換另一隻!”
就這樣,周龍還沒打算放過他,喊兩個小弟把鄭廣軍給壓住了,抓來另一隻手,如法炮製,連番砸下去,把他兩隻手全給砸成了殘廢!
這樣一來,鄭廣軍以後別說是打牌,怕是連生活都是問題。
當然,過了今天,他也沒有以後的生活了!
正所謂十指連心,更何況是兩隻手被廢!?鄭廣軍現在疼得慘叫不已,眼珠子都快要瞪爆了,汗水,鼻涕,口水糊了一臉!
周龍抓着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拉起來,冷冷問道:“現在想起來一些事情了?”
鄭廣軍喘息着,罵道:“周龍,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子,老子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絕不便宜你他媽個王八蛋!”
周龍眼神一冷,點了點頭說道:“行,骨頭夠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去!”
說完這句話,周龍抓着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朝着牌桌狠狠一撞,這一下,直接把鄭廣軍的鼻子都給撞得血流不止,發出了一聲慘叫。
兩隻手被打廢了,現在還被這麼折磨着,鄭廣軍心裏其實已經是後悔不已,好幾次疼得忍不住想要招了。
但,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他說出來也是死,不說還是死,對於方家的恐懼,讓他不敢開口!
而就在周龍放下水晶菸灰缸,走到門外拿了一根鋼管回來,打算敲碎鄭廣軍膝蓋的時候,陳蒼生卻擡起手來,阻止了他。
隨即,陳蒼生看着鄭廣軍,淡淡道:“你是在害怕方家,怕暴露了他們的祕密,他們會用極端的手段報復你,是也不是?”
“姓陳的,你也不用在這裏套我的話!”
鄭廣軍的鼻子都撞歪了,說話有點含糊,咬着牙道:“方家的手段,你絕對想象不到,我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事!”
“好。”陳蒼生點了點頭,漠然道:“本來我問你這件事,也只是爲了求一個答案,想知道你們這些人,當年究竟是用了什麼樣下作的手段,才能逼我父親跳樓自殺。”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問了。只要你承認,這件事情有你參與,那就行。”
陳蒼生沒有說話,而是揮了揮手,讓那兩個周龍的小弟讓開,自己親手提着鄭廣軍的衣領,將他在地上拖行,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動於衷,一直走到門外,走到了還沒有建設好牆壁的樓道邊緣,淡淡道:“我今天來找你,當年的真相如何,與我而言已經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親手送你上路,爲我父親報仇。”
隨着陳蒼生這句話,三十幾層帶着涼意的風吹了進來,讓鄭廣軍的頭腦立刻清醒,看着連腳手架都拆了的空曠邊緣,聲音嚇得變了調子,尖叫着說道:“你不能這麼做!你,你沒權利殺我!我要自首,我可以去自首啊!”
陳蒼生沒有理會,而是拖着他,像是拖着死狗一樣,一步一步靠近大樓邊緣,直到只剩下一步之遙時,纔將鄭廣軍給提了起來,與他對視。
此時此刻,鄭廣軍感覺到背後吹來的冷風,和大半個腳跟都已經踩在了邊緣的踏空感,顧不得雙手的疼痛,求生的本能讓他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想要抓住陳蒼生的手腕。
陳蒼生卻是提着他,再次向前半步,讓鄭廣軍整個人都處於懸空的狀態,冷冷道:“自首?像你這種垃圾,有什麼資格?”
“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些年我其實一直都在後悔,我不該幫方家做事,我不該害死你爸!我知錯了,陳蒼生,你饒了我吧,我願意接受律法的審判,你不能在這裏殺我啊!”
鄭廣軍此時再也沒有方纔那種硬骨頭的模樣了。
骨頭再硬,面對生死之時迸發而出的恐懼,也足以讓鄭廣軍徹底崩潰!
更何況,他本身也不是真的骨頭硬,只不過就是方家養的一條狗而已,以爲自己手裏有十幾條命案,就算是狠人了?
陳蒼生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親自去我父親面前,跪地懺悔吧。”
說着,陳蒼生的手鬆了一分。
那種即將墜落的絕望感,讓鄭廣軍當場嚇得尿了褲子,尖叫道:“別鬆手,別鬆手!我說,我全都說!當年方家和沈家聯合,準備去國外抓你妹妹,用她的命來逼你爸自殺!你爸本來已經同意了,結果,沈家大少又看上了你妹妹,臨時反悔!然後你爸徹底憤怒,準備魚死網破!後來方興遠派我假裝抓到了你妹妹,騙你爸去盛鼎大酒店的樓頂見面,然後他又派了其他幾個人,把現場僞造成了自殺!”
“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啊!”
他現在已經是徹底絕望了,幾乎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句在弄虛作假。
但,陳蒼生聽完以後,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鄭廣軍說的這些,跟他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只不過,陳蒼生萬萬沒想到,最終,那個願意爲了家人而犧牲的父親,卻是被方興遠派人謀殺了!?
《蒼龍狂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