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都已經猜到他會這樣說,看了看葉雲澈道:“閣主,你這多長時間了,人還沒拿下來?”蕭寒覺得他家閣主實在是太不行了,若是讓他出手,不出一個月京城的女子他都能拿下來,除了葉洛。
當然那種話,蕭寒是不敢說的,他這樣只是想讓閣主有些危機感,那個什麼什麼尚相還把仲孫尚浩託付給了葉洛。
葉雲澈掃了蕭寒一眼,蕭寒見他這眼神道:“我去查慕家,我去查”
葉洛下了早朝帶着珉影和凝綾徑直出了宮,幾人到了昨日同樣的地方。
三人將那個地方里裏外外都翻了個遍,沒有看出別的痕跡。
“殿下,昨日我若是追上去,說不定能找到他的老巢”凝綾有些可惜的說道。
“若是你昨日追過去,你就沒有命回來,那人我試探過,武功不弱,珉影都着了他們的道,不要白白送命。”葉洛看了看凝綾平靜的說着。
可以說這次他們是一無所獲。
沈府,沈夙興看着面前的沈太尉道:“是時候該動手了,她已經活的夠久了,此去我可能會死。”
沈太尉笑了笑:“你不會死的,我會幫你,只是你在走之前能不能將我身上的毒解了。”
沈夙興一拍腦袋:“竟把這事給忘了,放心,待我辦過事後,解藥自會送到你的手上,你說你要幫我?怎麼幫?我籌劃了兩年,如今是時候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藏在你的府裏我也藏夠了,只是這兩年我過的也算比較好,至於你,你已經幫的很多了,若是你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豈不是不值。”
沈太尉名爲沈宜州,如今也才四十而已,沈宜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他是有個孩子,那孩子出生便患了病,只能靠藥續着命,還未到弱冠之年就患病去了,名爲沈夙興,沈夙興一向不喜歡外出,大概是他身體比較弱,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沈太尉有個兒子名爲沈夙興,可至於沈夙興是何模樣,別人是沒見過的。
沈夙興離世後,便留下他,再後來他遇見了慕遮容,慕遮容給他下了毒藥,一開始他很抗拒,甚至想要殺了這人,後來知道他是慕家了,待的時間久了有了感情,知道他要殺的人是葉洛,自己還幫着他,
如今聽他如此說,他的心裏是不希望慕遮容死的,雖然說這兩年時間很短,可是沈夙興除去下毒一事,其他的地方對沈太尉真的像對待父親一樣,現在讓沈宜州親眼看着慕遮容去死,他沈宜州實在不算什麼好官,該做的不好的事他都做過,這朝堂上又有多少人是乾淨的,又有多少人一邊做着壞事,一邊做好事裝好人的,比比皆是,現在慕遮容要殺葉洛,對於他來說也算是好事一件。
沈太尉:“若是如你的願,我也會如願,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你打算怎麼做?”
沈夙興:“我弟弟在黃泉路等着她兩年了。”
葉洛等人一無所獲時只能回宮,葉洛想起什麼看向珉影道:“李萬宣哪裏有何異樣?”
珉影搖了搖頭。
珉影和仲孫尚浩之所以被抓,就是因爲珉影看到了那個與慕遮行一模一樣的人,前去查看時,中了圈套。
葉洛等人在這裏逗留了幾個時辰後,還是未發現什麼,便準備回宮時,遠遠的來了幾個人,葉洛看見前面那個人的臉就知道是誰,葉洛想起自己都不曾問過他到底叫什麼。
那人換了稱呼,之前都喊將軍,如今喊的是殿下。
葉洛看着他道:“爲何前來?不怕死嗎?”
那人呵呵笑道:“殿下,瞧你這話說的,你當真舍的殺了奴家。”
這幾句話再加上那人造作的動作,讓旁邊的凝綾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凝綾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人頂着她心愛之人的面孔做如此動作,實在是讓凝綾無法直視他。
珉影之前見過,心裏有了些準備,可當那人頂着慕遮行的臉說着這些話時,簡直是讓人噁心透了。
葉洛:“到現在,你還沒有真正的說過你的名字?”
那人:“奴家叫景容,本是桂陽樓的一名樂技。”葉洛只當樂技是賣藝的,並不知男樂技一般都是賣身又賣藝。
“這名字倒是挺適合你,只是這臉實在不適合你,”葉洛說着有些皺眉的看着那張臉。
景容摸了摸自己的臉:“奴家認爲這張臉很好,本就是我自己的臉,可是你們爲什麼都是在看另一個人,是那位慕遮行將軍?”
葉洛道:“現在現身是有何事?”
景容:“主上說讓我在這等着殿下便可,我家主上想見你。”
葉洛:“想見我,還是想殺我?告訴你家主上想見我沒這麼麻煩。”
景容:“奴家就喜歡殿下這樣的,那殿下請吧,只是殿下身邊這兩個人太礙事了。”
凝綾和珉影本想示意殿下不要去,葉洛給他們一個眼神,凝綾和珉影知道葉洛的意思,是讓他們不要跟着,珉影和凝綾正是因爲知道葉洛會獨自前去,怎麼會不擔心。
凝綾留在原地,而珉影則是快速離開,現在只能找陛下前來。
葉洛:“走吧。”
錦容:“殿下若是出手還是有可能離開的。”
葉洛:“我若出手,你身後的人定會出手,如此只是一場惡戰,倒也不必如此麻煩。”
景容:“殿下果然與別人不同。”
葉洛跟着他們走後,看了看凝綾和珉影,他們待在原地未動,兩人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跟上去?隨後兩人想到了陛下,凝綾留下,珉影則是騎着馬回宮前去通報陛下。
葉洛看着錦容和他身邊的人,見景容脖子上有些發青。
景容用手擋住自己的脖子道:“殿下,髒,還是莫要看了”
葉洛不明白景容此話何意,此時的景容與剛纔完全不一樣,現在的他有些卑微,葉洛也說不清楚。
景容:“殿下,很多人都說我的這張臉不屬於我,可殿下有沒有想過,這臉本就在我的臉上,僅僅只是因爲我和他地位不同,你們所有的人看到我的時候,都是在看他。”
葉洛:“你和他本就不是一個人。”
景容看了看葉洛,心裏有些發酸,他與慕遮行終是不同的,而且是很大的不同。
景容:“殿下,我不想主上殺了你,殿下,或許我們這種人沒有資格說這話的,只是莫名的看着殿下,就有些別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