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廉和唐顯祖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事不太可能,可是這老闆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
唐顯祖給了許廉一個表情,示意他來當這個惡人,嚇嚇這個老闆。
許廉會意,惡狠狠的看着老闆說道:“你會不知道?你當我們都是傻子?那領頭的人自稱是趙哥,這附近有誰當得起趙哥這兩個字的,都給老子說出來,否則今天我就從下到上把你一刀一刀的切成碎肉,讓你活活疼死!”
不得不說,許廉的這個威脅還是很有效果的。
從下往上一刀一刀的切成碎肉?
若是從上往下倒還好,直接被砍死了沒什麼意識了,可是如果從下往上的話,那可真是疼得要命還死不了,簡直就是最大的災難了。
這老闆雖然不算是什麼大人物,但平時也算是養尊處優,沒喫過什麼苦,如果真被許廉他們這麼安排一下,那可真就是生不如死了。
巨大的恐懼之下,老闆想爬起來磕頭都發現自己的雙腿軟了,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居然嚇的失聲了,在地上和一個蟲子一樣爬來爬去,很快就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恐懼的看着許廉,一股暖流在他的胯下緩緩流出,滲出褲子。
他居然被嚇尿了。
嗯哼?我有這麼嚇人嗎?
許廉發現了這一幕之後,也略有點詫異,前世這個被嚇尿了的話可是經常出現,可是都是口嗨,像今天這種真把人嚇尿了的情況,他還是真頭一次見。
尤其這個被嚇尿了的人,還是個成年人,這就很秀了。
唐小青發現了這一幕之後,暗自啐了一口,腳步往後挪了挪,她覺得有點噁心。
唐顯祖站在這老闆的身後,沒有發現這一幕,還在惡狠狠的說:“說!那趙哥是誰?他們到底怎麼回事?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宰了!”
說着,唐顯祖一把抓起了老闆,把隨身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大哥。”
“嗯?”
見許廉說話,唐顯祖不解的看了過去,不知道許廉什麼意思。
“他的褲子......”
許廉往後退了幾步,看着被唐顯祖拎起來,下半身完全貼在唐顯祖身上的老闆,心中默哀了一秒鐘。
看來唐顯祖要瘋了,一個從小到大都嬌生慣養的少爺,碰上這種噁心的事還不得當場起飛。
“褲子?”
唐顯祖還沒發覺,略顯疑惑的往下看了一眼,結果他的臉立馬就綠了。
“我靠!”
素來以讀書人自居的唐顯祖爆了一句粗口,觸電般的跳了起來,一腳把那老闆踢出七米多遠,兩隻手架了起來,生怕碰到身上的污穢之處。
“二弟,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可害慘我了。”
唐顯祖看着身上那一坨帶着塵土和尿液的地方,臉色已經由綠變紫了。
眼前的人也就是許廉和唐小青吧,換了別人他早就跳腳了,居然把自己的衣服弄的那麼髒,這讓素來有潔癖的唐顯祖難受萬分。
“你這抓起來他的速度也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們就貼上了。”
唐顯祖見許廉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他也只得暗自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實在是着急了。
媽的。
怒氣無處發泄,唐顯祖再度看向了倒在幾米外的老闆,走過去威脅道:“你可害慘了老子,你要是不說我們的問題,我保證把你生吞活剝了!”
能把一向灑脫隨和的唐顯祖逼成這樣,可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如同讓一個潔癖患者在地上打滾一樣,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殘忍的酷刑。
那老闆見唐顯祖真的動了殺氣,更大的恐懼在他的心中浮現,一時間竟然無醫自通,什麼都好了,趕忙開口道:“大爺!大爺!手下留情,那趙哥我心中有些人選,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饒命啊!”
他是真的嚇了個半死,這傢伙昨天可是真殺了人的,他絲毫不懷疑面前的人會不會把他殺了。
反正他一個開小茶館的小老闆,無權無勢也沒實力的,被殺了也沒人記得,畢竟這個世界素來就是強者爲尊。
“說!”
許廉他們也走了過來,看着老闆喝道。
實際上,他們的心中都是同時一動,如果這老闆真的知道那所謂的趙哥是什麼人,那可省了他們的事,直接做好提前量,去找那趙哥也方便。
否則他們直接貿然闖過去,誰知道會不會再中一次圈套?
唐顯祖的確實力不錯,但畢竟儒家修者有着一定程度的限制,敵人都是武夫,或者正常一打一武夫不如儒家修者,但是比煉體修爲,儒家修者可比武夫差遠了。
所以如果被武夫近身偷襲成功的話,別說同等級的儒家修者,就算是強上兩三級的儒家修者,也會受傷,這是先天的限制。
那老闆趕忙道:“西去十三裏有一個小城,那小城裏有個鐵拳閣,那羣人看似是個勢力,但卻橫行霸道,如同土匪一般,平日裏也接一些收錢打人的活,那鐵拳閣的首領正是姓趙,名爲趙平人,江湖上也都稱呼他爲趙哥,不知道大爺您找的是不是他。”
老闆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做到過如此順暢的言語,這一番話可以說是非常的順暢了,沒有絲毫的停頓和不清楚。
“鐵拳閣?”
許廉和唐顯祖對視了一眼,聽名字和介紹,的確比較符合襲擊了他們的人。
唐顯祖畢竟是被偷襲打中了一拳,打他的正是武夫。
而武夫修煉拳法的比比皆是,加上這勢力就叫鐵拳閣,明顯是一樣的名字,這點是相當符合的。
“還有呢?”許廉瞪着眼問了一句,他這也是保險起見,萬一被稱爲趙哥的武夫不止一個呢?
“沒有了沒有了,兩位大爺,這小地方荒郊野嶺的,附近除了青龍道門根本沒什麼大勢力,哪來的那麼多趙哥,小人能想起的趙哥只有這一人了,還請兩位大爺饒......”
老闆跪着磕頭講話求饒,可是話還沒說完,許廉他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