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道天齊 >71、怒斥大臣
    “學生許廉,見過陛下!”

    許廉雖然是青龍道門的交換弟子,但是站在這,並且還是以一個詩人的身份來的,自然是要自稱學生了。

    唐仁鵬看着下方面容英俊,目光之中只有好奇,沒有絲毫畏懼的年輕人,也是有些詫異。

    這小子當真是什麼都不怕?

    唐仁鵬也做了幾十年的皇帝了,見過了不少的儒生,很多人都是見到他就嚇得不行,毫無往日的風度野心,乾脆就瑟瑟發抖了。

    但是許廉,絲毫沒有畏懼。

    甚至還有點好奇,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徘徊,好像看到了什麼新鮮事物一般。

    這就很......

    這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看着朕,當真是奇聞了。

    唐仁鵬沒有發怒,只是淡淡道:“朕且問你,這四首詩,可都是你所作?”

    “這個當然,此事有穆師和學堂之上的諸位儒生作證。”許廉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在場諸位大臣都沒人在乎他的這個說法,他們都更在乎許廉今日到底還能不能再寫出來一首絕品詩詞來。

    唐仁鵬自然也是如此,說道:“之前之事,自然也作數,只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今日叫你來,便是朕親自擬定一個題目,考覈你的文學水平,若是你還能寫出一首絕品詩詞來,那從今日起你的名聲就會傳遍天下,成爲天下讀書人膜拜的對象!”

    不愧是皇帝啊,別的不說,先畫了個大餅。

    不過這個大餅周院長都畫過了,許廉自然沒什麼反應。

    “那就請陛下出題吧。”許廉非常自信。

    在場衆大臣也有些震驚於許廉的隨意,能在皇帝面前如此沒有拘束的,除了周典之外,估計就只有趙王唐仁德了。

    這一切的原因,還是和皇帝關係的問題,畢竟周典和唐仁德,一個是皇帝的老師,一個是皇帝最好的兄弟,自然沒什麼拘束。

    但是許廉是什麼人?他居然這麼有膽子,居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隨意。

    這樣的人,估計天下都難找吧?

    不說這份才學,就是這個膽量氣度,已經讓很多大臣心生佩服了。

    “此事你可還要想清楚,若是寫不出絕品詩詞來,你便要身敗名裂了,未來這天下讀書人都會以你爲恥,不可能以你爲信仰。”唐仁鵬嚇唬了許廉一句。

    許廉對此卻是不在乎,擺手道:“真正有境界的讀書人豈會把所謂的虛名當做比性命還重要,爲了一些虛名勞神害命,那是窮酸腐儒纔會去做的事情,贏得名聲皆靠本事,不管如何,到底還是是非功過皆由後人評說。

    學生我素來不在乎所謂的虛名,讀書寫字,寫詩弄文,不過是發泄心中情緒罷了,何談什麼恥辱和信仰?況且學生本來就並非舞弊寫詩,何懼考覈?”

    一句話幾乎得罪了大部分的讀書人,但是許廉絲毫不懼。

    其實這話他很久之前就想說了,最早都能追述到上輩子了。

    而且他的確不怕什麼考覈。

    這算個錘子的事。

    只要考覈過了之後,他就不怕什麼壓力了,到時候儒家和皇帝都會罩着他。

    聽到他如此說,在場許多大臣都有些面色發黑,因爲許廉的話幾乎是精準的擊中了他們,他們就是把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

    “好大的口氣!”

    黃連上此刻當真是忍不了了,他覺得自己今天大概就要以一個出頭鳥的身份出來了,不過沒關係,從一開始他就沒覺得許廉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所以自然也就沒把他放在眼裏,此刻許廉居然敢如此諷刺他們,他自然忍不了。

    許廉正等着唐仁鵬出題呢,沒想到忽然被人打斷,看着走出來的黃連上,他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你是哪位?”

    黃連上冷哼一聲道:“在下黃連上,乃是朝中朝奉大夫。”

    “朝奉大夫?好像是五品官來着。”

    許廉心中想來,他之前看過一本小說,裏面的朝奉大夫就是五品官。

    “原來是黃大人,不知黃大......”許廉笑着說話,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黃連上打斷了。

    黃連上是故意這麼做的:“文人哪個不求一個好名聲?爲的是以後的後人爲之敬......”

    “閉嘴!”

    許廉也有些怒氣了,平白無故的打斷了他的話,這明顯是侮辱人啊,他怎麼可能慣着這種人。

    黃連上也蒙了,他故意打斷許廉的話,就是爲了氣一下許廉,沒想到這效果倒是出奇的好,許廉的確生氣了,而且還把他的話也打斷了。

    這小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朝堂之上呵斥他閉嘴?

    許廉看着黃連上面色有些不悅,開口道:“我今日來朝堂之上,乃是陛下召見考覈,自然遵從陛下便是,況且就算不論這學生的身份,我也是青龍道門的交換弟子,站在這裏就是代表着青龍道門的顏面,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無禮!

    我所發言,都是回答陛下之話罷了,不管觀點如何,都是我個人所想,陛下自己也是儒生,自然懂得其中道理,他都未曾說什麼,你一個朝奉大夫不過小小五品芝麻官居然也敢僭越開口,你是想要造反不成?!”

    許廉的確很少這麼生氣,這黃連上明顯是在這給他上眼藥,那他怎麼可能慣着黃連上,來之前周院長就和他說了,朝堂之上他不必害怕,只管應付考覈便是,其他的事情不必拘束。

    所以這麼一來,許廉便有了底氣。

    而且他說的也的確是對的,就算擺脫了這個詩人的身份,他也是代表着青龍道門顏面的交換弟子,有了這個身份,即使皇帝要動他都得考慮考慮,更別說這一個小小五品官了。

    當着這麼多人打斷他的話,不給他面子,許廉豈能慣着他。

    “你!”

    許廉的伶牙俐齒把黃連上罵的一陣眩暈,他們這些大臣都比較自負,即使玩黨派鬥爭,也都是各種陰陽怪氣,表面上幾乎沒有翻臉的。

    而這個許廉,不過二十歲不到的小子,居然敢當着朝堂之上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罵他,這讓黃連上氣的腦子都有些緩不過勁來。

    更氣人的是,許廉說的還有理有據,他還真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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