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公司有什麼大事,她的員工也是這樣加班加點。白日是火蟒族的夜晚,想必,這也算是加班了吧?</p>
走到紅炎城的城門下,水揹着手,忍不住清了清嗓子。</p>
衆妖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向着水的方向望了去,一瞬間,妖羣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一片沸騰。緊接着跪了一地,水一眼望去,只覺得一片火紅,太過晃眼。</p>
熳君飛昇爲妖王之後,他的族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尊容。</p>
“君上回來了!是君上啊!”</p>
“我就說君上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會怕那小小閃電呢!”</p>
“當然,我們君上無上法力,誰人動得了!”</p>
水聽着人羣中如此議論,頓時汗顏。</p>
兄弟,那可不是什麼小小閃電,那閃電,可是真的把你們的君上給劈死了啊!</p>
雖然心中吐槽不斷,但是水依舊是保持着微笑,一路上對着跪拜的族人揮手致意,頗有王者風範,直至到了自己的攬月峯,她覺得自己手都要斷了,而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p>
雖然她人不在,但是所居宮殿中依舊有人守着。她看着出來迎接的一水兒都是標誌可人的火蟒族少女,而不是原本陰着臉的水蟒族大漢,心下就知道一定是梵谷在選擇她貼身女使上下了一番功夫。</p>
七日之內能做到如此,也是難爲了這位小兄弟。</p>
水進了大殿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室內的裝潢,忍不住長嘆一聲。看來日後還是有的忙了。</p>
她招呼了一旁侍立的衆少女們。</p>
“你們之中,誰是掌事兒的?”</p>
其中一個粉衣少女款款而來,對着水深深鞠了一躬,擡頭的一瞬間竟然紅了臉龐。</p>
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這張男人面孔,實話實說,熳君,當真算的絕世美男。</p>
雖然這幾日見的蟒族貴人都美。卻沒有一個能像熳君這樣超凡脫俗,天資卓絕。</p>
若是非要找出一個與他相比,那大概就只有那個什麼沽澤上神了。</p>
想到那沽澤上神也是穿越來的,卻很是享受這個世界的一切,水便氣不打一處來。不知爲什麼,水總覺得那個沽澤會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絆腳石,大概是那張臉太欠揍?</p>
水終於明白,爲什麼有些人上位之後,第一個幹掉的,就是曾經看過他狼狽相的人。</p>
她絕不能讓那個貪戀這個世界繁華財富,利慾薰心的小人影響她回到原來世界的計劃!</p>
少女見水只是乾瞪眼並不言語,心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只得保持着行禮的狀態。一時之間,衆女使也都大氣不敢喘。</p>
“君上,你這樣,是要我姐姐一直端着禮數嗎?”</p>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衆侍女中突兀傳來,水這才收回了心神。</p>
“抱歉。”</p>
水一臉歉意的看着那個粉衣少女道。自己方纔出神,竟是忘了還有這麼一羣妙人兒在跟前兒。</p>
那少女聽了這話,非但沒有起身。竟是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把頭埋得更深。</p>
“王上恕罪,我妹妹言語無狀衝撞了您。奴婢下去一定好生管教。”</p>
那少女稱呼熳君爲王上,想來是個禮數週全且心思縝密的。畢竟現在的熳君,真的就是妖王。水一向是喜歡這樣聰慧的人,故而覺得有這樣的丫頭在身邊,萬事好辦了許多。</p>
“起來吧,你妹妹也是護姐心切,如此情分,我怎麼會責怪?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粉衣少女起身,又恭恭敬敬給水行了一禮。</p>
“奴婢卿,方纔言語衝撞的是奴婢妹妹翎。”</p>
水點了點頭,繼續打量了其他幾個人,一一問過名字,又閒談了幾句。</p>
六個女使其中卿最美,特別是笑起來,梨渦淺現,明眸善睞,讓人如沐春風。</p>
卿的妹妹翎,腰肢纖細,牙尖嘴利,是個利索厲害的性格,與姐姐截然相反。</p>
名爲安的女孩兒身材稍稍豐腴,皮膚卻猶如初雪般潔白,話不多,卻能句句說到點子上。</p>
名爲琦的女孩兒雖然五官精緻,讓人挑不出錯處,卻生了一副讓人記不住的容貌,眼中時長透露着算計。可有讓人覺得她的算計並非惡意。</p>
名爲晗的女孩看起來年紀最長。生了一雙劍眉星目,煞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架勢,從她的站姿身形看得出是個武功高強的。</p>
最後名爲墮的女孩兒,容貌算得上是好看,卻也不甚出挑,只是面容溫和,是典型的賢妻良母。</p>
水忍不住心中把梵谷稱讚了八百遍,這六個女子各有不同,可取長補短。短短時間內可以安排的如此妥帖,真的就算是把整個礡凌山交給梵谷,也是放心的啊!</p>
就在水有事要吩咐下去的時候,忽然侍衛來報,說是烼長老求見。</p>
水想起了第一次相見之時那老頭的嘴臉,心中忍不住輕蔑一笑,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p>
“且外頭先候着。”</p>
“幾日不見,君上別來無恙?”</p>
水話音剛落,就見烼長老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臉凝重的梵谷。</p>
水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她還沒有傳召這老頭,這老頭就自己走進來,明顯是來觸黴頭的。也不知道是往日裏熳君對着這位“司馬昭”太過放縱使得這老頭子放肆慣了,還是這老頭天生生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腸。誰的茬兒都敢找?</p>
“阿卿,你既然是領事兒的,我這裏有些事情要吩咐下去,最後要誰去辦你做主就好了。”</p>
水說的慢條斯理,全然無視自己闖進來的烼長老。</p>
烼長老的臉上慢慢變的鐵青,他雖然知道熳君厭他,可因爲他是宗親長輩,故而熳君向來處處給他臉面。可是現在,熳君竟然對他視若無睹,竟是把幾個使喚丫頭排在他的前面,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前給他難堪,這是何其侮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