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藝妹妹說我要置母親於死地?我整個過程可說過半句話?還是說雲藝妹妹這是藉由指責我去影射誰?”
安雲藝畢竟沒有安雲染的定力,一聽安臨月的話,當即嚇得跪倒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涼亭外鋪着的是青石板,這跪下去有多疼可想而知,但安雲藝顧不得這麼多,只慌張的向軒轅夜宸求饒,“王爺,臣女絕對沒有隱射王爺的意思,還請王爺明察。”
連嫡母都害怕攝政王,更何況是她一個小小的庶女?
安雲藝一臉的慘白,渾身瑟瑟發抖,連擡頭看軒轅夜宸的勇氣都沒。
軒轅夜宸視線壓根就沒有落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而是一直神色淡淡的審視着安臨月,想看看她會怎麼爲自己解圍,到沒想到會看到她這般牙尖嘴利的一面。
這女人,有時覺得她面目可憎到欠揍,有時候滑溜的像個泥鰍,有時候聒噪的想一巴拍死她。
現在,看她牙尖嘴利的模樣,倒是意外的覺得格外順眼。
這般想着,軒轅夜宸脣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班彥正好看到這一幕,冷漠的眸中微微浮現出詫異,視線忍不住落在了安臨月臉上。
這就是巫銘說的主子獨特的口味?
腦中正有這個想法,班彥便感受到一道迫人的視線朝着自己射來,後背下意識的挺直。
對上主子那帶着警告的眼神後,班彥原本僵硬的臉忍不住抖了抖,然後冷着一張臉,直接走向陳氏。
陳氏見班彥朝着自己走來,當即顧不得形象朝着軒轅夜宸求饒。
“王爺饒命,臣婦不替了,王爺……”
陳氏話未說完,就被班彥拎小雞一樣的拎起,直接朝着人羣外圍走去,惹得陳氏連連尖叫,而人羣則是自動讓開一條道。
難道,攝政王竟是要當衆行刑?
這,若真這般,那這陳氏日後在衆人面前又哪還擡的起頭來?
但,顯然的,陳氏日後怎樣,不在軒轅夜宸或班彥的考慮範圍內,很快的陳氏就被五花大綁,然後班彥拿起大板直接執刑。
一下一下,富有節奏和力量,陳氏痛的哀嚎不已,旁人聽得腳直打顫,對陳氏也開始同情起來。
早知如此,最初她就該自覺去領板子,畢竟相府的下人再如何下重手,也總不會比班彥執行來的慘烈。
大概是第十板落下,陳氏淒厲叫聲便停了,顯然是暈了過去,但班彥手上動作卻未停,臉上表情都沒變分毫。
看着這般場景,圍觀的人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安雲染更是差點咬碎了銀牙,心中對安臨月越發的怨恨。
二十大板結束,班彥直接丟了大板,冷着一張臉往回走。
至於那如死豬一般被綁在板凳上的陳氏,自是有相府的下人管,不在班彥的管轄範圍。
等班彥在軒轅夜宸身旁站定,軒轅夜宸才幽幽擡首看向涼亭外的安世民,“丞相養了兩個好女兒。”
很平板的,不帶感情的陳述句,卻聽得安世民額間冷汗直冒,當場就朝着軒轅夜宸跪下了。
“老臣教女無方,衝撞了攝政王,定將好好管教。”
軒轅夜宸似也不願多追究,便也頷頷首。
安世民長吁了口氣的同時,起身便吩咐道:“來人,將安小姐帶下去,關入祠堂。”
吩咐間,安世民悄悄看向軒轅夜宸,想看看他是否對自己的安排滿意。
但軒轅夜宸早已移開了視線,壓根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