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臨月蹙眉,心下微微凝重。
今日,原本按照原計劃,她是要去攝政王府幫軒轅夜宸解毒的。
但早上她還沒出西苑,陳氏身邊的嬤嬤便堵住了她,通知她說今日要去京郊外的承德寺祈福,府裏的小姐都得去,且還是得了安相准許的。
這件事太過突然,安臨月沒法拒絕,身邊也沒人幫忙去攝政王府通知一聲,人就已經在去承德寺的馬車上了。
只是,如果無妄山那次真的與陳氏有關,那麼這次她去承德寺怕也不會太太平,陳氏必然會找機會再下手,她得提高警惕纔行。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可是不舒服?”小桃見安臨月只蹙眉不說話,不由得擔心問道。
經歷上次後,小桃對安臨月那是真的十分關心了,生怕安臨月再出半點差錯。
就是之前安臨月不告而別了三日,小桃就擔心了三日,直到看到安臨月平安回來,這才鬆了口氣,接着就直接在安臨月面前大哭起來,那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可憐。
也因爲如此,安臨月本不準備帶小桃出來,但早上眼看小桃又要哭,安臨月沒法,只得點頭將人帶上。
沒辦法,若是小桃是個無關的人,哭死她也不在意;偏偏如今的小桃是真心關心自己,她最怕的就是看到關心自己的人哭了。
“我沒事。”看了眼小桃,安臨月回答。
許多事只不過是她心中的猜測,沒必要讓小桃知道。
小桃見此,也不再多問。
而這時,另一輛馬車中,被面紗裹得嚴嚴的安雲染一臉不滿的看着陳氏,“母親,女兒今日都這般模樣了,您讓女兒出來,當真就不顧女兒臉面了不成?”
面對安雲染的指責,陳氏心中劃過一抹失望,本就沒好的屁股此時更覺得疼了。
“近日府中發生太多事情,去上上香也好,去去晦氣。”
安雲染聞言,黛眉輕蹙,語氣頗帶怨念的道,“若真要去晦氣,該做的可不是上香。”
這話,自然意有所指。
在安雲染看來,安臨月便是最大的晦氣,也是安臨月的迴歸,這才讓她變成如今模樣。
此時的安雲染根本就忘記了,安臨月之所以迴歸,也不過是爲了替她出嫁罷了。
陳氏見女兒如此說,安撫的拍了拍安雲染的手,“至於是晦氣,就沒有不除的道理。”
說話間,陳氏眼中帶着幾分狠色。
安雲染聞言,眸中帶着驚喜,“母親的意思是……”
“噓……”
陳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安雲染不要多說。
“這次去承德寺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挽回咱們的名聲就是。”頓了頓,又道,“至於你的臉,待路神醫來京,便不再是問題了。”
安雲染聽了陳氏這話,當即心情大好,臉色也終是緩和下來,馬車中其樂融融。
申時末,馬車才緩緩行駛至了承德寺門口。
承德寺位於京郊的落日山上,乃皇家寺廟,所以就算是尋常,承德寺的香火也極爲旺盛。
此時,寺廟門口陸陸續續的停了好些輛馬車,倒也是熱鬧。
只是行了大半日的路,能來承德寺的又都是貴家的小姐夫人,此時早已疲憊,就是遇到熟人,也就打過一個照面後,便隨着迎客的小沙彌去尋廂房歇息去了。
丞相府一行人剛剛下車,便有小沙彌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夫人辛苦而來,想必累了,不知夫人先用膳還是先去廂房安置?”
陳氏不動聲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