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賜婚,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這件事怎麼着喫虧的都是軒轅夜宸,她又不能抗旨,軒轅夜宸權勢那麼大,想必會去解決這件事纔對。
也正是因爲有了以上想法,安臨月這個當事人完全沒有身爲當事人的自覺。
但是,安臨月的笑在其他人看來,卻是分外的刺眼。
尤其,對於一心想要嫁給軒轅夜宸的安雲染來說,此時此刻,撕了安臨月的心都有了。
劉公公將手中的聖旨收攏,放在安世民這個一家之主的手中,繼而朝着相府衆人道,“皇上說了,攝政王是他最敬重的兄長,這些年來爲鳳臨國做出諸多貢獻,如今攝政王已經有了準王妃,那這些禮品便是送給準王妃的。”
劉公公話落,拖着托盤的宮女掀開了紅布,挑着紅木箱子的太監打開了箱子。
頓時,滿院輝煌。
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珠釵寶玉,胭脂水粉,珍貴補品,無一不全。
別說安雲藝一個庶女,就是安雲染和陳氏兩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眼中全是羨慕嫉妒恨。
這安臨月究竟憑什麼?不僅能賜婚給攝政王,還能得皇帝那麼多賞賜?
難道,憑她長得醜麼?
“旨意咱家已經帶到,厚禮也都奉上,咱家先回宮覆命了。”劉公公說着,又向安臨月,“安小姐不必擔心,何時休息好了,何時入宮謝恩即可。”
這特權,當真不是誰都能有的。
只是在旁人看來這是厚待,安臨月聽着卻並無特殊感覺。
劉公公走了,帶走了宮裏衆人,只留下滿院的寶物,和滿院的寂靜。
安世民手中捏着聖旨,臉低垂,看不清神色。
等他擡頭時,面上只剩淡然,看向安臨月的眼神不再那般冷漠,卻也沒有溫情,“你好自爲之。”
對於那滿地的寶物,安世民卻仿若未見。
不知他視是錢財爲糞土,還是因爲有太多心事。
安臨月覺得,肯定是後者。
“賤人!”
安世民走了之後,安雲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嫉妒的發狂的情緒,揮手便朝着安臨月的臉上呼去。
那狠戾的眼神和那狠絕的力度,與她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高貴典雅簡直是大相徑庭。
然而,對於安雲染這樣的角色,安臨月卻並不放在眼中。
在衆人以爲安臨月要被打到的時候,只見安臨月腳下微微移動,身子朝旁邊微微一偏,便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一巴掌。
隨後,“啪”的一聲傳來,場面一片寂靜。
被打的,卻是安雲染,打人的自然就是安臨月了。
這一巴掌出手之快,無人看清,不僅打腫了安雲染的臉,還將安雲染臉上的面紗給打了下來。
原本那張臉坑坑窪窪的佈滿了膿瘡,如今又腫了一邊,紅腫的地方還在往外流着不明液體,那視覺的衝擊,當真是能夠將人噁心壞了。
一衆丫鬟僕人看到安雲染的臉,簡直噁心的快要忘記怎麼呼吸,一個個的想吐卻又不敢,一個個憋着的模樣,讓安臨月看着都爲他們捏了把汗。
似乎,她一不小心污了太多人的眼睛了。
“你——”陳氏第一個反應過來,走到搖搖欲墜的安雲染面前,將安雲染扶住,怒指安臨月。
“你好狠毒的心,竟是連你妹妹都能下得去狠手。”
對於陳氏的指責,安臨月只覺得分外的好笑,“怎麼?夫人覺得作爲妹妹的能打姐姐,我這個姐姐爲了自保反而是不能打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