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臨月讓丫鬟將安世民給安置在廳中並上了茶,自己卻遲遲沒有出現。
安世民在小廳裏等待着,臉色明顯十分不好。
拿起一旁的茶便喝了起來,只那茶才入口,安世民眼眸便是一亮。
這,難道就是攝政王府送來的藥茶?
這般想着,安世民又喝了一口,頓時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忍不住的就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一旁候着的秋月見此,默默給安世民續了一杯。
拿着新茶,安世民卻並沒有馬上喝,而是開始打量起了屋內的擺設。
這是月居修繕好了之後,他第一次進來。
雖早有預想,可親眼看到,心中還是忍不住震撼。
整個月居雖然佈置的典雅而不誇張,可每一樣擺設都是價值連城的,低調而又奢華。
就連他現在坐的座椅,那也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
這般對比之下,到還真是顯得相府很窮了。
只是,這樣一個好地方,卻並不屬於他。
攝政王他到底看上了安臨月什麼?
這般想着的時候,安臨月在芙茱和白芍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看着安臨月那張醜臉,安世民的目光深沉。
莫非,攝政王瞧見過她的真容?否則如何對她那般另眼相看?
是的,事實上,安世民是記得安臨月真正的模樣長得怎樣的,畢竟安臨月的模樣與他的煙兒是那般的相像。
也因此,他纔對安臨月的處境睜隻眼閉隻眼,卻不料竟是發生到今日這地步。
想着,安世民眼底劃過一抹複雜之色。
而安臨月知道安世民正打量着自己,卻並不在意,大大方方任由安世民打量,自己則是坐在了安世民的對面,悠哉的喝起了自己的茶,一派閒適,並沒有要主動詢問安世民來意的意思。
“聽說你有辦法治好染兒?”安世民直截了當的開口。
話罷,目光直視安臨月,不錯過安臨月眼中任何一絲情緒。
“我有說過?”安臨月不答反問,眼中滿是嘲諷。
這安世民此來擺明有求於她,可這態度……呵,活像她欠他似的,哪來的臉?
她引他來,可不是爲了讓安世民過來給自己擺臉子的。
安世民沒理會安臨月的嘲諷,而是將目光轉向安臨月身旁的芙茱的臉上,“若是沒記錯,這丫頭之前毀了容。”
“相爺好記性。”安臨月勾脣,“所以相爺是覺得愧對我這丫鬟,準備好好教導自己的兒子了?”
聞言,安世民面上表情一僵,有些尷尬,畢竟芙茱的臉之所以會毀容,也是因爲安玉懷。
可那一抹尷尬只出現在瞬間,隨即便化爲微慍,“你這是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擡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安世民,就在安世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時,安臨月才淡淡開口,“你是麼?”
早在之前,安臨月就有幾分酌定安世民不是原主生父了,只是沒實錘罷了。
安臨月這話一出,安世民的臉色明顯的變了,變得極爲複雜,可那其中,似有隱藏着一絲的……驚喜?
安臨月蹙眉,有些看不懂安世民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安世民有些激動。
微微垂眸,安臨月眼中明顯佈滿疑惑。
這安世民在期待什麼?他又希望她知道什麼?
安臨月並沒有回答安世民的問題,只保持了沉默。
然而,安臨月這種沉默在安世民看來,卻是一種默認,這讓安世民的眼中出現了一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