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讓慕以安有種他會隨時順着電話線爬過來掐死她的錯覺。
慕以安默默的嚥了口口水,心虛的更厲害了。
而病牀上的司慕白眉頭蹙了下,隱隱有點要被吵醒的感覺,慕以安當即起身悄步出了病房門。
“我說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就繼續睡了,明天我還有通告,睡得太晚會影響發揮。”慕以安儘可能的穩定自己的聲音。
“請問你是要在走廊裏睡覺嗎?”電話裏的聲音好像變得更近了一點。
“走廊?怎麼能在走廊呢,睡覺肯定要在牀上睡啊。”慕以安回答的一本正經。
“慕以安!”然而就到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厲吼聲。
慕以安被這一嗓子吼得心肝都跟着顫了下,隨後回頭,只瞧見席景禹正陰沉着一張臉死死地盯着她。
完!蛋!了!
這是慕以安看到席景禹的時候腦海裏劃過的第一個想法。
“我怎麼不知道這醫院什麼時候變成了酒店?”席景禹拿着手機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將她拆骨入腹。
這個女人說慌從來都不打草稿!
“好巧啊,這麼晚你也來逛醫院啊?”慕以安收起手機,一臉訕笑的看着席景禹。
“不巧,有人告訴我,我的妻子給別的男人下藥下得太狠了,一不小心就玩到了醫院,所以我過來看看她有沒有把人玩死!”席景禹的語氣就好像是從寒冰裏擠出來的一樣,帶着一股冷入骨髓的寒冽。
“哪個王八羔子在你面前胡說八道,搬弄是非?你告訴我名字,我去好好教教他什麼叫做善良!”慕以安左右而言其他。
“好了,我說實話就是了,不過你不要生氣,這件事情跟我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完全就是一個意外!”看着席景禹這個樣子,慕以安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哼,又是意外?你的意外倒還是挺多的。”席景禹冷哼。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慕以安剛準備解釋席景禹就打斷了他的話。
“藥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慕以安否認的乾脆利落。
“那你爲什麼會和他一起來醫院?”
“我進錯了我的房間。”
“那麼多人的房間他不進,爲什麼偏偏就進了你的房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你等他醒來親自問問他?”她現在自個也納悶。
“爲什麼要騙我?!”席景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這個問題讓慕以安稍稍愣了愣,剛纔接到席景禹電話的那瞬,她下意識把他當成了那黑心肝的駙馬,爲了避免他生氣,然後就撒了個謊。
哪知道他會親自來醫院……
“你到底是有多缺男人?身爲人妻,居然還敢對其他的男人下藥,對你來說,忠貞就那麼一文不值嗎?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婦道?!”慕以安的遲疑在席景禹看來就是謊話編不下去了,心虛了,腦海裏的最後一根線徹底繃斷了。
一貫幽深的眼底多了幾分暗涌的紅光,就好像是一隻盛怒中的獅子,隨時都會把獵物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