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安原本以爲自己是要失眠的,可是很意外的是,當她躺到牀上的那一刻,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明明空氣裏還瀰漫着一股屬於席景禹的氣息,明明身體上還殘留着他的溫度。
可是這些她本應該厭惡的東西卻讓她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來。
慕以安想,一定是因爲她之前在劇組太累的緣故,所以纔會睡的這麼香。
跟席景禹絕對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慕以安努力的催眠自己。
她洗漱完後,一直都在給自己做心理防備,要是席景禹打算拿昨天晚上的那個吻說事,她就裝死!
可她下樓才知道,席景禹居然一早就去公司了。
這讓慕以安忽然覺得自己剛纔在樓上做的那番心裏準備,有點可笑。
也幸好沒有人知道,要不然這老臉是掛不住了!
畢竟就席景禹那樣身份的人來說,一個吻又能代表什麼呢?
幸好什麼都沒說,要不然席景禹可能還會覺得她沒見過世面。
……
慕以安這邊剛喫完早餐,溫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提醒她金條還有拍攝。
半個小時候,慕以安趕到了約定的地點。
因爲慕以安現在完全就是處於一個被放養的狀態,公司那邊根本就沒有給她配車,出行只能靠打車。
所以爲了方便起見,兩人是約在人家博物館門口。
“安安姐!”當慕以安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溫左已經等在門口了。
見到她過來,連忙迎了上去。
“等很久了嗎?”慕以安頂着一張素顏臉,裹着件大外套,手裏還揣着個保溫杯。
“安安姐,我們今天怎麼說也要上節目,你怎麼就這麼來了?妝容倒是可以讓這邊的人幫忙畫一下,可衣服你要自己搭配啊。”溫左一臉的頭疼。
然後目光又落到了她手裏的保溫杯上。
“你這裏面又裝了什麼東西?”
“枸杞呀。”慕以安說起這個,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家裏的傭人告訴她,喝枸杞可以養生。
所說她特意讓她準備的。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纔重活一輩子,怎麼都不能再做個短命鬼了。
溫左:“……”
“安安姐,你怎麼說也是個偶像,真的就一點包袱都沒有嗎?”溫左真的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表達自己這一刻的心情。
有哪個像慕以安這樣年紀的女藝人用保溫杯的?
而且保溫杯裏還泡着枸杞……
“我要包袱幹什麼?那東西能有命重要?趕緊進去吧。”慕以安用一副你還太年輕的神情掃了一眼溫左。
畢竟就她的親身經驗告訴她,這年頭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了!
她是堂堂皇女又怎麼樣?
死了以後,不僅揹負鉅債,成天給人打工,還要每天看上輩子那個冤家的臉色。
她容易嗎?!
“……好吧。”溫左也知道慕以安的脾氣,一般她認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改變。
然而溫左不知道的是,慕以安的這一身裝扮卻誤打誤撞的討了人家博物館館長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