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馬上點頭：“對！”
白祈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出手的衝動。
夏清仍是有點不敢置信：“可是我……”
白祈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一本正經地忽悠：“助理的工資和藝人的經濟能力成正比，你覺得，以我未來的發展，會發不起這點工資麼？”
“怎麼可能！”夏清對小白可是信心十足，“小白是最厲害的！”
白祈嗯了一聲：“所以，不用糾結彆扭了，快去籤吧！下午還有戲要拍，你簽完以後直接來休息室找我。”
夏清如小雞啄米般點頭，終於勉勉強強地接受了。
白祈看向秦導：“秦導，麻煩了。”
秦導哪裏不知道，白祈這是想支開他，馬上帶着夏清離開了。
空曠的場地，瞬間只剩下白祈季夜兩人。
白祈幽然地看了他一眼，繃成直線的薄脣輕輕分開，語氣寒冷：“解釋一下？”
季夜輕輕笑了：“夏清會去陸芯染那裏，應當是家裏拮据。這樣不是很好麼？再說了，她的工資由我出。”
白祈就那麼平靜地看着他，語氣莫名尤其傲：“我出不起這個錢？”
她的表情，嚴肅中帶着點桀然，頗有兩分大佬姿態。
季夜老老實實地回答：“出得起！”
畢竟湖邊小棟今天也是配有姓名的。
“不過，小白，我們之間不用分那麼清。”季夜諄諄善誘，“我覺得夏清不錯，阿澤一直嚷着沒有好助理，若是夏清能在你手下鍛煉出來，自然是個人才！對於人才，不論是帝景還是季氏都很珍惜。那些錢不值一提，我出就好！算是……爲阿澤培養儲備人才。”
白祈微微勾脣，換個人來，定然能被季夜剛剛的話糊弄住。
但……
她平靜地看着季夜：“拿誰的錢，就會爲誰辦事。即便是我的助理，若她一直拿你的工資，那顆心多少都會往你的方向偏。所以……”白祈分析道，“你想在我身邊安插間諜！”
季夜覺得自己被看透，有點尷尬，想了想：“嗯……小白，你聽我說！”
白祈挑眉：“你說。”
季夜無奈地笑笑：“你眼光一向很好，夏清能被你看重，成爲你的私人助理，說明她自然有過人之處。我是真的……爲阿澤找找好苗子，絕對沒有要安插間諜的意思。我……”
“等等！”白祈突然打斷他，“重複下你的上一句話。”
季夜愣住：“什麼？”
白祈擡睫，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冷冰冰地重複道：“剛開始那一句。”
季夜回想了下：“嗯……小白，你聽我說？”
白祈點了點頭，就是這句！
她果斷回覆道：“不想聽。”
然後，麻利地走了。
步步生風。
季夜：？？？
這……
這也……
原地站着的季夜忽然悶笑出聲，長而卷的睫毛下，星眸隱忍柔意。
小白這脾氣，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知道自己在忽悠她，所以直接選擇告辭！
唉，還能咋辦，自己寵着的，跪着也要寵完啊！
季夜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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