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擡睫，朝季夜看了一眼。
好像上飛機這麼久，沒瞧見空姐啊？
季夜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向白祈的眼神十分寵溺：“我就是你的專屬空姐。”
三兒大跌眼鏡！
我靠，這什麼操作？
白祈倒沒覺得哪裏不對，隨口道：“行。”
三兒：……
我特麼？？！！！
我爲什麼要站在這裏？
溜了溜了。
待三兒回了駕駛艙，季夜才平靜地將白祈帶的兩個箱子放到物品架裏。
順便去後面拿來了一張寬厚的毛毯，狀似無意：“那邊很冷？”
白祈搖搖頭，更正道：“很熱。”
季夜脣角抽了抽，還是將毛毯放在座椅上：“空調開着會比較冷，我先把毛毯放這裏，困了就睡一覺。”
白祈嗯了一聲，想起什麼：“飛機上沒空乘？”
季夜坐在她旁邊：“你說那邊是屏蔽區，我猜測，你應是將妹妹安置在某個隱蔽區域。既然特意如此，帶太多人去反而不好。所以，除了與你朋友輪流開飛機的人，我沒讓任何人來。”
嗯，考慮的是挺全面。
“況且……”季夜認真解釋道，“季家的私人飛機只有男空乘，沒有女空姐。”
白祈皺眉：“歧視女性？”
季夜被她逗笑了：“想哪兒去了？”目光裹着柔意，“因爲怕你喫醋。”
白祈不明所以：“爲什麼要喫醋？我挺喜歡工作努力的女孩子。”
季夜頓了頓，改口道：“我怕我喫醋。”
白祈：……
行吧。
季夜瞧她始終望着窗外，開口道：“小白。”
“嗯？”白祈頭也沒回，纖細的手指擱在真皮座椅的扶手上，愜意的模樣。
白祈目光一凝。
她昨夜被晚晚甦醒的事情震住，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竟忘了和季夜提起這樁事情。
有點尷尬。
該如何說呢？
小熊就是當年截你貨的那個bear？
是你找了三年的小混球？
是自己幫着藏匿很久的真兇？
會不會太直接了？
可轉念一想，季夜自從知道自己是bye以後，根本沒提過這事，是忘了，還是不在意？
她沉思片刻，斟酌道打聽：“季夜，你……和bear是不是有很大的仇？”
季夜眉心一跳！
bye還真是什麼都跟小白講啊！
啥意思啊？難不成他告訴小白，讓小白替bear求情，自己就會放過小熊？
呵呵……
對不起，還真能！
季夜看着白祈，語氣認真：“小熊是不是三年前，在f洲截了季家一批藥材的那位？你們關係很好麼？”
白祈長睫垂下，遮住尷尬，旋即擡頭，正兒八經地回覆：“不好，你隨便揍。”
季夜愣了下。
白祈尚欲解釋，飛機已開始滑行，季夜突然開口：“小白，我可以拉下你的手麼？”
白祈給了他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
季夜理直氣壯：“我暈飛機。”
白祈抿了抿脣，一臉的不相信，到底心虛，直接將手伸了過去。
大義凜然。
季夜含笑，輕輕地，將她的手納在掌心。
溫暖至極。
大約覺得這樣欺騙她不太好，季夜眸中帶笑，實話實說：“其實，我是騙你的。”
“我知道。”白祈淡淡回了一句。
卻沒撤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