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來到劇組的衛成柏,看到一旁有些面熟的演員,他和賀元修搭話道:“賀前輩,豐連乙也來我們劇組拍戲了?”
“不認識。”賀元修確實不認識,他也沒有什麼興趣去認識。
“時真哥,豐連乙好像要在我們劇組拍戲了。”衛成柏看着剛走過來的汪時真,對他說了一句。
“他?”汪時真卻是微皺起眉頭,“他不是上個劇組的‘搞笑擔當’嗎?”
“‘搞笑擔當’……”遊相舟開口詢問着汪時真,“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人演戲,一臉嚴肅的表情都可以讓你笑出來……”汪時真接着說道:
“其實這不是誇他的演技好,而是他的面部表情過於呆板。”
“還有就是……”汪時真繼續說道:“他的年齡不大,性子倒是挺傲。”
“那是多大年齡?”賀元修接着汪時真的話,問着他道:“十幾歲?”
“二十歲。”汪時真回着賀元修的話。
“這也不小了。”賀元修語氣隨意地說了一句。
“你是遊歌手吧?”那邊被工作人員化好妝容的豐連乙,他遠遠看到站在別處的遊相舟,卻是走過來笑着和他搭話。
“嗯。”遊相舟只是應了他一聲,似乎是不想與他聊些什麼。
“我起初聽說你來劇組拍戲,還不怎麼敢相信……”豐連乙笑着說道:“沒想到今天剛來到劇組,就看到你在這裏。”
“我叫豐連乙,你如果不認識我,沒有關係。”豐連乙朝遊相舟伸出手來,“現在就可以認識一下。”
“賀元修。”賀元修瞧着這人有些傲慢的笑容,他的心裏有些不適的感覺,他直接先和這個人握了一下手,但立刻就收了回來,
“相舟對你沒興趣,你還是不要認識的好。”
豐連乙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僵住了,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賀前輩,遊歌手都沒開口說話,你怎麼就先替他說了?”
“難道你個人的意思,就能代表遊歌手的意思嗎?”豐連乙接着說道。
他這話潛藏的臺詞,倒像是賀元修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我不想交朋友。”遊相舟直接說了這麼一句。
話外的意思,就是他不想跟他認識。
“遊歌手,早就聽說你與人疏遠……”豐連乙這個時候也不上趕着認識人了,“現在看來真是一點都不假。”
“亂聊什麼!”吳導從一旁走過來,他手裏拿着劇本,在豐連乙的頭上用力拍了一下,
“你第一天進到這個劇組,不好好看看臺詞,等着NG重拍嗎!”
“你們幾個人也看看劇本……”吳導有些頭疼,“不要總是聚在一起聊天!”
“還有十分鐘,開始今天的拍攝。”吳導對遊相舟開口說道:“相舟,你今天和元修一起演一場不上早朝的戲。”
“好。”遊相舟應了吳導一聲。
“你們幾個人……”吳導看着幾個其他角色的扮演者,“王爺、大臣,就演一場請皇帝上朝的戲。”
“你們各自把握好自己的角色,有不懂的地方過來問我。”吳導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和其他的演員交待事情去了。
“Action!”
“皇上,現下已經五更天了……”全勝安站在殿門口,他開口喚着蕭玄易,“您該起牀上朝了。”
因着蕭玄易平日的睡意輕淺,所以全勝安此刻也沒有高聲大喚。
夏明昱的眸子紅的猶如滴血一般,他一夜未眠,此時卻是連話也不想張口說。
而躺在他身側的人,看起來則是睡得格外安穩,鼻間的氣息更是平緩順和。
夏明昱看到這副模樣的蕭玄易,不知怎地,他心中的怒火就燒了起來——
他想殺了他。
“皇上?”門外的全勝安遲遲沒聽到蕭玄易的迴應,他又開口喚了一聲。
夏明昱伸出雙手,想要掐住蕭玄易的脖頸,試圖讓他窒息而亡。
蕭玄易卻是在夏明昱的手觸到他脖子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他瞧着夏明昱氣恨的模樣,嘴角邊似乎露着一絲笑意,
“夏愛卿,朕若是死了,你的國家也要亡了。”
“滾!”夏明昱心中思慮了片刻,他最終鬆開了手,卻是伸腿將人狠踹了下去!
“砰!”身子猛然摔落在地的聲音,發出了片刻的悶響。
“皇上,可是出什麼事情了?”全勝安聽到殿內的動靜,他的心膽不由得上懸起來。
“今日不早朝……”蕭玄易卻是笑着站了起來,言語之間更是沒有斥怒的情緒,“你現在去讓外面等着的大臣,回去便可。”
言罷,他自己穿上皇袍,不再靠近夏明昱。
“夏愛卿,若是無事,還是要早早起來的好……”他說完這話,便轉身打開殿門,邁步走了出去。
“皇上,您這不是已經醒了……”全勝安對蕭玄易說道:“若是不上朝,幾位大臣恐是不肯走。”
“朕昨日勞累過度,精神疲乏不已,無心處理政務。”蕭玄易邁步往御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去讓御膳房做些好喫的東西,朕餓了。”
“那早朝……”全勝安此刻的話語之中,似乎帶着一些猶豫的味道,“早朝……”
“不是說了不上?”蕭玄易走進御書房內,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將御案上面放着的奏摺拿在手裏,隨意翻看起來,
“這幾日的奏摺,朕還沒有看完,改日再上朝。”
全勝安見蕭玄易勸說不動,只得轉身邁步去向朝臣說明此事。
“今日皇上不上朝,各位大人若是無事,便先回去歇息。”全勝安走到慶明殿中,對站在殿內的朝臣開口道了一句。
“什麼?”盧丞相聞言,不由得心生憂慮,“全公公,皇上以往從未缺過早朝,今日這般決定,卻是爲何?”
“皇上身心疲乏,須得休息一天。”全勝安這麼道了一句。
“那是做了何事,纔會導致身體疲乏?”徐尚書的口中說着自己的猜測,“莫不是又寵幸了哪個宮女,貪歡到天亮?”
“此等作樂之事,怎可誤了朝事!”盧丞相的言語之間,彷彿透着一種氣惱的感覺,
“更何況朝中許多要事,須得皇上親自允批,方可着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