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貝卡立刻妥協,彷彿剛纔委婉試探的人不是她,“隊長先生怎麼方便都行。”
“那麼請幾位稍等,我馬上就過去。”薩默說。
電話的另一頭安靜了幾秒,接待組組長一頭霧水的聲音再次傳來:“您需要我做什麼?”
“留在建築裏照顧好幾位來客,等着我帶人過去就行。”薩默說。
“我明白了。”隊員掛斷電話,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他對如何照顧好這羣可疑陌生人這件事毫無頭緒,只得和其他隊員一起面面相覷。話說,剛纔貝卡和隊長彷彿對暗號似的對話,他們仍然沒怎麼聽懂。這難道是隻有高層纔有權得知的高級機密嗎?
“各位…想喝點什麼嗎?”組長乾巴巴地發問。
貝卡姿態自然地坐在中型住所公共區的沙發上,微笑着擺擺手。她身後佇立着的兩位男士則毫無反應,一人無所事事,蠢蠢欲動地伸手去撥弄女孩垂在肩頭的金髮,另一人則板着臉若有所思,半張臉被隱藏在黑色斗篷寬大的兜帽裏,只顯露出高挺的鼻樑和緊繃着的脣。
駐紮在此地的接待組見客人們這樣呆着就挺舒適,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心裏紛紛鬆了口氣,也傻愣愣地站着,保持警惕等待隊長趕來。組長用餘光偷瞄三人各異的神態和舉動,心想原來不止是守衛隊高層,金字塔世界中任何有幾分實力的選手,好像就沒幾個正常人。
貝卡小姐和那個自稱是雅各布的男人,很明顯是一對情侶,在陌生地盤陌生人面前卿卿我我毫無顧忌。至於另一位不願透露姓名和長相的孤僻男子,則是完全不知道他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麼,看起來和另外兩人好像不是一夥的,甚至關係生疏,難道只是來襯托別人恩愛的嗎?
“好無聊。”貝卡倚在沙發靠背上,語調懶散,視線從面前的隊員身上一掃而過,“你們既然都是和平派守衛隊的成員,總該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庸選手。誰來陪我打一架?”
此話一出,在場隊員不約而同地顯露出了一絲緊張,一時間沒人主動搭話。
所以,所謂的“決鬥者”,就是很好鬥的意思嗎?他們第一次聽說這樣一個羣體,還以爲是怎樣神祕又強大的存在,原來不過如此。
只是,儘管心裏這樣想,包括組長在內的隊員們到底也不太願意主動接受邀約——對方明顯不是什麼普通人,而他們,雖然其中也有一兩人能勉強自稱“精銳”,但並沒有高層或是預備役坐鎮,恐怕並無勝算。而且…這位姑娘會不會失手殺人還是未知數。
貝卡見無人應答,眸中透出一絲失望,但也沒生氣,只是眨了眨眼睛,細聲細語道:“各位,別這麼靦腆嘛。知道你們打不過,我放水,我手下留情,行不行?”
這樣說着,她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組長身上。
這位經驗豐富的二級身體隊員神色緩緩凝固在臉上,深深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