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忍受着那讓他煩躁的引擎聲,忍受着小混混不停地挑釁,安定心神,就在他馬上要撞在路牌之上時。
手裏方向盤猛打,腳下油門踩着剎車,來了一個漂亮的弧線漂移。
車尾掃過路牌,但卻沒有碰到,留有眼睛難以見到的縫隙。
漂移過後,楊寧靠在路邊,停下了車。
後面一直跟着的混混只見的他停了下了,因爲不管有沒有什麼路牌,車子開得飛快。
等他們發現前方已經沒有道路之後,已經來不及停車,一頭撞在了隔離欄上,車子瞬間燒起了熊熊大火。
一羣混混立馬連滾帶爬地從車裏跑了出來,幾步一倒,跑的老遠。
那車子仍在劇烈的燃燒,混混們看着那車,心中怒火燒起,叫囂起來。
“楊鳴,今天爺爺們可沒少損失,這些你可都得賠給我們!你要是乖乖聽話,沒準我們下手打你的時候,可以稍微輕那麼一點。”
“但你要是冥頑不靈,執迷不悟,那就被怪我們兄弟幾個下手沒有輕重,萬一把你打了個殘廢,我們可不負責。”
說着,那混混發出聽起來非常刺耳的奸笑聲。
楊鳴看着自己眼前不停表演的小丑,心裏只覺着好笑,任憑他們怎樣嘲諷都無動於衷。
那一套長篇大論可實在是太囉嗦了。他想着。
對一個人最好的嘲諷就是在他急得跳腳的時刻,仍舊無動於衷。
那羣混混被楊鳴的態度徹底激怒,不再叫囂着那些毫無意義的話。上前開始和楊鳴打鬥起來。
楊鳴見狀絲毫不慌,手裏不用任何武器,憑藉着空手功夫,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羣混混打翻在地。
這一羣混混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楊鳴看着他們的樣子心中升起了一絲憐憫,但更多的是厭惡。
這一羣混混被打的站不起來,有的手捂着自己肋骨,哭喪着叫着自己的骨頭斷了,要楊鳴賠償。
楊鳴聽着無動於衷,只是不屑地說道。
“那你們去告我吧。”
這一羣混混挑事在先,在公安都有案底自然不敢去告狀,見這一次虧了個底朝天,只能過起了嘴癮。
“你個喫軟飯的還裝什麼裝,要是沒有你老婆護着你,那你就什麼都不是。看着樣子你每天是不是晚上還得給老婆洗腳吧。”
楊鳴聽着這羣人無中生有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揉了揉自己的拳頭,上前再次把那嘴裏不乾淨的混混狠狠地打了一頓。
那個混混被打的眼冒金星,看着馬上就要不省人事。
憤怒的楊鳴卻沒有打算就此停手,一腳踩在那混混的頭上。
其他的混混同夥看着發起了無能狂怒,一時間嘴炮不停。
楊鳴腳下一轉,那混混疼的哇哇大叫。異常悽慘。
這一下那下叫囂的混混再也不敢言語,統統閉上了嘴。
楊鳴見着終於是安靜下來,纔開口問道。
“你們是誰派來的?”
楊鳴的語氣聽起來非常嚴肅,在這一羣混混耳朵裏聽着如同魔鬼的宣告。
一個膽子小的混混立馬就開了口,用着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
“不用留情?”
楊鳴重複了最後四個字,腳下又轉了一圈,把那腳下的混混疼的一聲慘叫,昏迷了過去。
開口嘲諷道。
“這麼不經打,還跑來當混混?”
說完他看向那些還沒有昏過去的混混說道。
“那個股東啊,我認識。果然就是他。對了,他在找你們的時候一定忘記告訴你們,我-很-能-打-吧。”
楊鳴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地說着,聽着那些混混捂住了自己的頭,不敢繼續看向楊鳴。
他看着這麼一羣混混心裏的厭惡之情怎也止不住。
這一次打鬥讓他想起了曾經作爲傭兵的歲月。
那是他還沒有穿越,還是那天狼傭兵團的團長,每天要麼是帶着兄弟們喫喝玩樂,要麼就是在戰場上廝殺。
那是一段很快樂,也很讓人懷念的日子啊。他在心裏想着,腳下還踩着混混的腦袋。
好久都沒這麼暢快地打過一架了,正好也給我鬆鬆筋骨。
他很享受這種打鬥的感覺,很懷念曾經的生活,可眼前的這羣混混似乎玷污了他曾經美好的記憶。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捂着頭的混混,心裏不僅只有厭惡,還多了許多憤怒。
氣不打一處來,這一羣小混混不僅耽誤了自己的休息,還一副狗屎的樣子,楊鳴想起了剛剛他們對自己打的嘴炮。
他把腳從那個混混的頭上拿了下來,緩緩地走到了清醒着的,趴在地上的混混面前。
伸出手臂,做出一副想要把他拉起來的樣子。
那個混混感覺到自己跟前站着的楊鳴,頓時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擡起眼皮,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看面前的楊鳴,見着他伸出的手,眼神裏多了許多疑惑。
楊鳴見着混混看了過來,開口說道。
“站起來,和我好好打一架!”
那混混聽着發起愣來,內心在不停地嘶吼。
“站起來和你打一架?是站起來讓你打死吧!”
那混混想着,畏畏縮縮的往後推了推。
楊鳴見狀頓時更加憤怒起來,一把拽住混混的衣服,把他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
那混混晃動着腳,在地上站穩。怯懦地看着楊鳴。
楊鳴見着面前混混衣服爛泥的樣子,作爲曾經擁有者無數驕傲的傭兵之王的他,心中燃燒起熊熊憤怒的烈火。
全力揮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混混臉上,那混混頓時被打飛了出去。
他緊接着,把那些不敢和自己打鬥的混混一一再打了一遍。
一羣混混被打得毫無脾氣,祈求者能放過他們。
楊鳴對他們不屑一顧,那羣混混見狀扶起昏迷的同伴,悄悄地流進了小路旁,不敢露出頭來。
楊鳴見那羣混混藏了起來,不再理會,只是上了自己的跑車,坐了良久沒有離去。
在車裏抽了好幾根菸之後,這一下又讓他想起了許多過去的時光,他覺着渾身疲憊,緩慢地發動了引擎,纔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