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皮膚真是不一樣啊。”康維喃喃說道。
楊鳴則在體內說道:“我懷疑他被人進行了皮膚移植。”
“皮膚移植?”康維一愣,隨後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從謝苗的兩塊皮膚可以確定,確實不是同一個人的,也就是謝苗實際上是被兇手處理過的。
那麼,問題又來了,兇手爲什麼要處理謝苗的屍體,這會不會有些沒必要。
“謝苗的死亡原因應該就是被燒死的,我們現在之所以看到他的屍體上,大多數皮膚都完好,就是通過皮膚移植達到的。”楊鳴如是說道。
康維卻是搖了搖頭,道:“那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楊鳴注視着謝苗的屍體,低聲說道。
康維道:“兇手爲什麼要給一具屍體做皮膚移植,難道僅僅是爲了掩蓋死亡原因嗎?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沒必要。”
“你的意思是我猜錯了?”楊鳴笑道。
康維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覺得是猜錯了,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如果僅僅是這樣得話,太過簡單了。所有簡單的案件背後一定有着複雜的原因。”
楊鳴暗歎一聲說道:“可能這就是你的職業病吧。”
“或許吧。”康維笑道:“作爲一名法醫,我見過太多的事情了,每一個意外的背後都有一個新的意外。不過。”
“不過什麼?”楊鳴問道。
康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過,或許你的猜測也不一定不是正確的,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在二人交流的過程中,有關謝苗的一些情況也被調查了出來。
民警拿着一份報告走了過來,交到了康維的手中。
“謝謝了。”康維朝着眼前這名看起來有些滄桑的民警謝道。
民警爽快的說道:“康法醫可以了,早點破案,我們也能早點休息是不是。”
康維見狀,也不再說什麼,翻開手中的報告,專心的看了起來,寄託在康維體內的楊鳴也認真的看了起來。
隨着報告一頁一頁的被翻開,康維的神色逐漸變的凝重了起來。
“康法醫是有什麼發現嗎?”民警見康維的神色有些怪異,不由好奇的問道。
康維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從手中的報告移開,看向民警詢問道:“謝苗出事的地方,確實有發生火災的現象嗎?”
民警一愣,他還以爲康維要問什麼問題,原來是這,於是點了點頭,指着報告說道:“沒錯,報告上寫過了,我們這些去過現場的也都發現了一些焦黑的痕跡,明顯是火燒的。”
“你問他謝苗爲什麼回去整容醫院。”楊鳴出聲說道。
康維眉頭一簇,但還是說了出來。“那這個謝苗去整容醫院是有什麼情況嗎?”
“整容醫院,這個。”民警有些猶豫。
康維見狀,心中不由一動,有些期待的看着民警,莫非是還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是他不知道的。
民警看着康維一臉好奇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其實說來也很平常,但就是有些奇怪。”
“平常?但又很奇怪?”康維被民警這話說的有些奇怪。
“謝苗是一個偵探,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爲要查一些事情,所以去了整容醫院,最後終於查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暴露了,所以被人給殺害了?”康維在內心說道。
楊鳴聞言,不由沉默了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康維有些疑惑的問道。
忽然間,一陣笑聲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楊鳴似乎實在嘲笑他。
“你笑什麼!”康維不禁有些惱怒。
“康法醫?康法醫?”民警揮着右手在康維的眼前晃悠。
康維回過神來,說道:“怎麼了?”
“我看你好像有些生氣,是我剛剛那裏說錯話了嗎?”民警的語氣有些無辜,剛剛他可是一直在認真的回答康維的問題。
“沒有,沒有。”康維立刻搖着手,神色尷尬的說道。“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所以比較遲鈍,還望你不要介意。”
“這樣啊。”民警神色恍然,隨後看了眼旁別謝苗的屍體,不由說道:“這樣吧,我去外面等着,康法醫如果有什麼事情的就叫我。”
“也行。”康維頓首說道。
看着民警離開房間的背影,康維立刻將注意力放在了楊鳴上。
“你剛剛在笑什麼,是我說的不對嗎?”康維在心中大聲說道。
“沒有,沒有。”楊鳴的聲音很快響起,他說道:“我只是感覺你的腦洞有些大了,什麼都能聯想在一起。”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可是知道這樣的案例有不少。”康維反駁道。
楊鳴笑道:“謝苗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一點的,他去整容醫院,絕對不是什麼探查祕密,而是有着自己的事情。”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康維疑惑的問道。
“你還記得你剛剛給我分析得謝苗得屍體情況嗎?”楊鳴輕聲說道。
康維點了點頭,隨後將報告合了起來,看了眼謝苗得屍體,說道:“當然記得,身爲法醫,每一具屍體得情況都要熟記於心,這是基本操作。”
“你是不是說過,謝苗得身體上有過被蹂躪得痕跡。”楊鳴繼續問道。
“沒錯。而且看起來很激烈。還有滴蠟得痕跡。”康維有些噁心的說道。
楊鳴接着又道:“動用你的腦洞,這一切你能聯想到什麼。”
康維眉頭緊皺,這一切能夠聯想到什麼。
謝苗在出事之前,去了整容醫院,回家之後,便死亡。
同時身上還有被人蹂躪過的痕跡,一看就是經常做這種事情。
“你的意思是?”康維瞳孔不由一縮。
楊鳴淡淡的聲音響起:“這個整容醫院裏面絕對有着和謝苗關係十分親近的,當然這只是一個前提,更加關鍵的是,通過你推測出來的時間,我確定謝苗在死後,兇手爲了掩飾燒傷,這才動用了皮膚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