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對任宏明明是一個律師,卻在醫院做醫生的這事感到十足的驚奇。
當他看到任宏和民警在詢問室裏時,楊鳴自己就偷偷摸摸地來到門外,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但隔音效果太好了,楊鳴根本就沒聽清他們再說什麼,只依稀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不行,門外什麼也聽不到,要是能進去就行。
楊鳴突然想到,現在他操控的是康維的身體,而她是一個赫赫有名的法醫。
他應該可以操控康維的身體進去,光明正大地聽。
詢問室中風波浪起,暗濤洶涌,任宏和民警還依舊在對峙中。
即使任宏現在遭受警察的拷問,但他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就好像亡命之徒什麼東西都不在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驚動他的內心。
忽然,有人進來了。
持續在盯着任宏的警察,發現這人進入之後,任宏的表情有些許的鬆動。
警察看向,發現進入的是一個路人外表的人,五官平平無奇,但最讓他們感到奇怪是這人的眼神格外堅毅。
雖然他們是警察,本是無懼任何人的人物,但這人無端給他們帶來壓力。
“你們繼續。”
此人一開口,警察就更直觀地,感知到她的氣場。
不是一般人的氣場,而是王霸之氣,民警感到稀奇,明明是一個女人而已,竟有如此大的氣場。
這人正是披着康維皮的楊鳴,在他說完後,裏面還是出奇的平靜,他們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楊鳴奇怪地說:“看着我幹嘛?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我只是旁觀。”
民警回過神來,他們對這個突然進來的人,感到疑惑。
“不知這位小姐是?”
楊鳴輕啓脣:“法醫康維,希望能用我的專業領域給你們提供幫助。”
民警聽過這個名字,她是一個很厲害的法醫。
“原來是法醫小姐,希望我們接下來能有一個合作,共同把這莊案子的最核心部位,解開”
任宏突然大笑起來,鼓手稱讚,帶着諷刺意思說:“好一個法醫小姐。”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這任宏在發什麼瘋,竟然大笑,還陰陽怪氣地說話。
民警這次來審問任宏,就是把他當做殺死謝苗的真兇。
“你笑什麼?”民警用訓斥的聲音說,還連忙做出防備的姿態,把楊鳴也保護起來,他們怕任宏又發什麼瘋。
“笑你們的無知,說句實話你們剛纔審訊了我那麼久,都沒有把我的回答撬出來,現在你們一起合作,又能奈我何?”
民警憤怒地瞪了任宏一眼。
“怎麼?被我說到心底了,可事實就是這樣,見你們審問了挺久的,挺辛苦的,其實告訴你們也不是說不行。”
“確實是我殺死了,那個名爲謝苗的偵探,可那又咋樣。”
“你們來找我問話了這麼久,不就是來問這個的答案嗎?看你們這防禦的眼神,好像我是一個多麼十惡不赦的人。”
“我不過是一個俗人。”
楊鳴在一旁,聽了任宏的這段話,他現在更覺得這任宏不是什麼好人,明明就已經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偵探,給殺了,還說他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即使楊鳴還想教訓他一次,但他現在用的是康維的身體不太方便。
作爲人民的守護者,民警更是看不慣任宏的行爲,明明是行兇者卻擺這一副受害者的嘴臉。
“呵,一個俗人?普通人可做不出殺人的事?我勸你還是,速速跟我們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法律?它只是用來制服窮人的武器,對於有錢人來說,這是他們用來獲得利益的工具,而你們這些警察不過是他們的走狗罷了。”
“我不允許你說我所熱愛的職業。”一個剛入職的民警大聲喊道,說完他想要衝過去打任宏。
“別衝動。”一個資質比較老的民警,阻止了他的行爲。
“不要攔我。”
“你衝去打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是一個警察,必須要嚴格按照,局裏的規章制度來實施。”
果然那位年輕的民警不再憤怒,已經冷靜下來了。
“對不起,這次是我衝動行事了,以後不會這樣做了。”
“你現在見過的犯人不多,以後你走的路多了就不會再像今天這般莽撞。”
“好一個同事情深。”任宏又開始陰陽怪氣。
“說說你爲什麼要把謝偵探給殺了?”民警沒有管他的話,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問正事。
“不是因爲別的,因爲……愛?”
“說具體一點。”民警聽不懂任宏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的愛和謝青有了糾紛,所以我把他給殺了。”
陰暗角落裏的楊鳴突然發聲。
“殺人和愛有什麼關聯?”
“有很大的關聯。”任宏眼神深邃地看着遠方。
民警纔不關心任宏口中的愛,和殺人之前的關聯,他所在乎的只有任宏是,如何將謝青殺了。
“說說你的作案手法?”
任宏收起來他那帶着憂傷的眼睛,面帶不屑地說。
“你們這些警察問東問西的,我用汽油澆到了謝青的身上,然後再放汽油燒死了他。”
此話一出,他們又淪爲十足的平靜,民警接觸過各種歹徒,也不是說沒見過像任宏的這種作案手法,相反他們見過的遠遠比任宏的還要更殘忍。
奇怪的是任宏的原因稀奇,因爲愛就把人殺了。
楊鳴倒不怎麼在意任宏殺人的方式。
“你們不誇我嗎?”任宏見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你們知道我之後做了什麼嗎?我說出來的話,你們一定會認爲我是瘋子,但我是爲愛而瘋的。”
“那你做了什麼?”
聲音是屬於康維的,實際上是楊鳴控制的,他好奇這瘋子在殺人之後,會做什麼令人發驚的事。
“你們都知道那被火燒過的皮膚,實在是太醜陋了。”
“所以我就我背上的皮膚,以及腿上的皮膚給移植了。”
“你們看。”
任宏一邊說着,一邊像小孩子向同伴炫耀新得到的玩具一樣,解開襯衫,給民警們大方展示他後背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