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們知道楊鳴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一樣,他有一些許的後退,他不是想要退縮,只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想着怎麼把這些人全都做掉。
這些人看起來還真是不好對付,他們的身手看上去和那些人不一樣,有的人在你面前一站,你就能知道這個人只是虛張聲勢,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力氣。
但是這些人在你身邊一站你就能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絕對是訓練多年的殺手,楊鳴的眉頭自從到黑老大那之後就沒在舒展過,現在更是形成了一個川字形。
他本想問些什麼,但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他們都是要殺你的人了,怎麼還會天真的告訴你,說是誰要殺你,根本不可能的事。
楊鳴正好是在一個小巷子裏被他們圍住的,他也正好靠在一面牆上,既然逃不掉那就和他們會會好了。
牆邊,楊鳴雙腿微曲,頭靠在後面的牆上,然後冷眼相待,看着他們一個一個的審視着,想要從他們的身上找出一些破綻來,但是看了良久之後確實無果。
他們身上的破綻還真是不好找,楊鳴笑了,笑的讓人背脊發涼,又覺得陰風陣陣,只聽楊鳴,冷不丁的問道:“你們是來殺我的?”
那幾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楊鳴這個問題有些愚蠢,若不是來殺他的,何必每個人都帶着匕首?
況且楊鳴能看見其中一個人,腰上更是彆着一把手槍,這就讓楊鳴有些無可奈何了,如果真的談判不成的話,他想毫髮無傷的走出去還真是有一點難辦。
“看來是這樣了。”楊鳴自顧自的下結論。
如果不能毫髮無傷的走出去,回去見了莫雨桐莫雨桐肯定又是一頓說教,再想想讓莫雨桐擔心的話,楊鳴實在是覺得對不起她了。
現在這個情況如果能和平解決是最好的,但是他覺得應該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黑老大的人,那麼他一定會死在這兒,畢竟黑老大可是巴不得他死。
哪怕是一個小破綻,黑老大都會緊緊的抓住不放,他可是機會主義者,只要讓他抓住了楊鳴的任何破綻,他都想置你於死地。
這次同樣也一樣,不過楊鳴想清楚一件事就是這些人到底是不是黑老大派來的。
黑老大那麼蠢,而且楊鳴一直有在他身邊放奸細,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還有一直這麼訓練有素的隊伍,只聽其中的一個人回答楊鳴的問題,然後對楊鳴說道:
“是來殺你的,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實話說我們不認識你,但是也聽過你的大名,很難想象,你這樣的人也會有人殺你。
但是人紅是非多,是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沒有辦法了。”
好像是覺得他說的多了,其中的另一個人碰了他一下,然後頗有不滿的對他說道:“和他說那麼多做什麼!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到時候錢拿不到反而是賠上了一家人的性命。
楊鳴挑了挑眉,看來他們和老大還真不是一幫人,要知道黑老大從來不會僱人去做什麼事,因爲黑老大這個人心思縝密,而且心機深厚。
他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消息放給外人的,哪怕是那種花錢僱傭的傭兵團,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除了黑老大之外還有人想要他的命……
這實在是勾起了楊鳴的興趣,楊鳴微微一笑之後,然後淡淡的問他們:“左右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覺得,你們給我提醒一下,到底是誰想要殺,我應該會更好一點。”
只是提個醒就可以,不用告訴他是誰。
沒有人回答他正常的話,一般人也都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楊鳴想要打消他們的警惕性,再趁機逃跑,只聽楊鳴笑了一聲,然後擺了擺手,看上去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們這麼多人還個個都拿着兇器,我這人手無寸鐵的,還能跑了不成,今天我是肯定要死在這兒了,所以,我覺得你們也沒什麼隱瞞的。
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自然不會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而且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們覺得呢?
就當是行行好告訴我一下,是誰想要殺我,好讓我感慨感慨這世間的世道。”
有一個人,他其實對楊鳴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楊鳴經常出現在大屏幕上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了,但是,他想了很久之後還是沒有說幹他們這一行的,最不能做的就是惹火上身。
像那種這樣的大人物,能找人殺他的自然也是大人物,他們最惹不起的就是大人物,都是籍籍無名的小輩,若是賠上了一家人的性命,倒真是不值得。
幾人沒有說話,一個對視之後就已經開始動起了手,他們來得有點突然,但是也在楊鳴的意料之中,畢竟楊鳴本身也沒想着他們能告訴自己。
楊鳴立刻就嚴肅了下來,然後,一拳一腳都在應對着他們的攻擊,儘量讓那些刀子不傷到自己,那些人還算有良心。
沒有立刻就拔出槍來對楊鳴動手,單獨打了一會,一邊打一邊對他們說道:“好好的年輕小夥子幹什麼不好非要來做這一行?”
“手上沾了血,你們的心裏能受的住嗎?看起來也不過都是二十出頭,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若是你們的家裏人知道你們幹這種勾當會高興嗎?”
其實這些人一直都在擔憂,害怕這個問題怕自己的家裏人知道,興許是被楊鳴說到心坎兒裏了,幾人的臉色刷的就變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凌厲了,好像是真的想要了楊鳴的命。
這就是在逃避,但是已經找到他們的心裏缺陷了,只聽楊鳴繼續說道:“來我這裏吧,來我這裏做事,我敢保證不會讓你們做任何有愧於良心的事。”
“而且,在家裏也是能說的出口的,像你們現在做的這種事,殺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罪都不清楚,手上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雖然拿着錢也是往家裏打過去了,表面上看着是在爲家庭勞作,但實際上,你們這麼做就是在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