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彤開車從譚暮白所在的醫院裏面離開。

    但是一路上都在想譚暮白跟傅錦書之間的事情,平心而論,譚暮白去關心傅錦書幾乎可以說是正常到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三年相識加上七年相思,這前前後後可就是十年的時間。

    一個女人一輩子裏面有幾個十年呢?

    譚暮白用了十年的時間來喜歡的男人,若是能夠在婚後一夕之間就斬斷一切的聯繫。

    然後在對方出事的時候也能夠冷漠旁觀,那纔是有問題了。

    若是譚暮白真的能冷漠到這種程度,那她盧曉彤也會去反思這樣絕情冷漠的女人是不是值得她叫一聲朋友。

    不過,好在譚暮白不是那樣的人。

    譚暮白活的很真實。

    有正常人的感情跟茫然,也會在這種時候拎不清。

    這些都無可詬病,更稱不上是對不起陸勵南。

    她在被陸勵南逼婚的時候嫁給陸勵南,本來就不是自願,陸勵南逼着人家忘了心尖上掛着的那個人,總不能掐滅人家心裏面還沒有掃乾淨的那一點點感情。

    而這一點點感情是需要在日積月累的時間裏面慢慢的,一點點的掃掉的。

    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忘了的。

    盧曉彤輕輕嘆了口氣,看前面信號燈剛好放行,直直進入去往傅錦小區的那條路。

    然後,又拐了幾個彎,才找到傅錦書所住的那棟樓,按照記着傅錦書家裏地址的那條信息,順利找到了傅錦書的家門口。

    看着傅錦書家門口乾乾淨淨的紅木大門,她擡手輕輕按了一下門鈴。

    結果,門鈴聲過後,根本就沒有人過來開門。

    盧曉彤皺了皺眉毛,又按了兩聲門鈴。

    結果,還沒有沒有人過來開門。

    盧曉彤不是一個特別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個遲鈍的人。

    她基本上可以確定,傅錦書在家裏,但是就是不肯開這個門。

    她放棄按門鈴,將手放在門板上,然後開口對着門內的人開口道:“傅錦書,我知道你在家,你別躲在裏面不出聲。”

    裏面有輕微的聲音傳出來。

    盧曉彤挑了挑眉,下一秒,剛準備繼續拍房門,大門就從裏面打開了:“你來做什麼?”

    傅錦書蒼白着臉,穿着一件居家的白襯衫跟寬鬆的菸灰色長褲,頭髮還有些凌亂。

    “也不是我想來,而是暮白放心不下你。”

    傅錦書本來是打算把盧曉彤給堵在門口不讓她進來的,但是聽見盧曉彤說了這句話,還是抿了抿脣,轉身往客廳去了。

    盧曉彤進門,然後將房門給關上,跟着進了客廳裏面。

    本來想着傅錦書昨天喝醉了,今天家裏面應該是一片狼藉的,卻沒有想到,傅錦書的家裏面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她看傅錦書坐在沙發上,也沒有要招呼她的架勢,便開門見山,直接切入主題:“你沒事吧?”

    “告訴暮白,我沒事。”

    “既然沒有,就不要抽菸了,好吧?”

    盧曉彤看見他伸手去拿煙,立刻就說了這句話。

    傅錦書聽見這句話之後,拿煙的手指果然頓了頓,然後就擡頭看盧曉彤:“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有事。”

    盧曉彤不卑不亢。

    看着傅錦書那雙極其淡漠的眼睛,正色:“你很影響暮白的情緒。”

    傅錦書聽見這句話,皺了皺眉。

    盧曉彤看他皺眉,繼續說道:“暮白是個什麼人你很清楚,她雖然看起來很果斷,也明白自己需要什麼,但是她並不是一個絕情或者是無情的女人。”

    傅錦書抿直了脣瓣。

    盧曉彤看着他:“我今天去醫院看過暮白了,暮白認爲是她導致了你酗酒買醉,誤了手術,心裏很自責。”

    傅錦書聽見這句話,終於開口:“這不關她的事情,是我的錯。”

    《透過窗戶的那一縷陽光譚慕白陸勵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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