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在診室裏面聽見元熙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毛。

    然後從診室裏面走了出來。

    陸勵南看着譚暮白走出來,只好讓開路。

    “我現在過去。”

    譚暮白從元熙跟譚暮白的身邊走過去。

    元熙的眼睛也是尖,一下子就看見了譚暮白脖子上的吻痕。

    然後看向陸勵南,冷笑:“昨晚好像還挺激烈的。”

    陸勵南懶得管他說什麼。

    提步就跟上了譚暮白。

    元熙卻在陸勵南的身後看着這兩個人離去,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譚暮白在到了傷員所在的病房之後,便過去看情況,雪山營地裏面的醫生看見譚暮白過來,便開口道:“退燒藥已經打過了。”

    “現在的溫度呢?”

    “三十九度。”

    譚暮白擡手去摸了摸那個幾乎被燒昏了頭的傷員,皺了皺眉毛:“一直降不下去?”

    那個醫生點點頭:“是啊,很難,本來以爲打了退燒藥之後就會降下去的,從昨晚兩點鐘開始,一直就情況沒什麼好轉。”

    譚暮白抿脣:“酒精擦身吧。”

    “哎,好,我馬上去準備。”

    那個醫生聽見譚暮白的建議,馬上就去找醫用酒精。

    譚暮白將白大褂的袖子往上挽了挽。

    陸勵南也聽見了譚暮白剛纔說的話,馬上就上前問她:“你親自動手?”

    “嗯。”譚暮白沒有跟他廢話。

    陸勵南看見病牀上躺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再想一想待會兒酒精擦身要用手握着沾滿酒精的毛巾給一寸一寸的往那個男人的肌膚上擦。

    他就有些不太爽。

    “我來吧。”

    陸勵南在醫生把酒精跟毛巾送過來之後,便主動接過了毛巾。

    然後將毛巾疊了疊,平鋪在酒精盆裏面,然後打溼了毛巾之後,要去給牀上的傷員擦。

    譚暮白看見他手上的動作,沒有說話,而是配合的去幫那個傷員將衣服解開。

    陸勵南雖然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是擦得也算是用心。

    在譚暮白給那個傷員脫褲子的時候,陸勵南就開口:“我來就行。”

    然後把毛巾先給譚暮白遞了過去。

    譚暮白看着他將傷員的褲子脫下來,完全沒有迴避的意思。

    陸勵南擡頭看她。

    譚暮白纔開口:“我們醫生向來不迴避這些。”

    陸勵南也知道,作爲大夫都不會去迴避病人身上的某個部位。

    但是,想到這個是自己的老婆,陸勵南的心裏面就有點彆扭。

    簡直想要捂住自己老婆的眼睛。

    旁邊的元熙看見陸勵南那個彆扭糾結的臉色,忍不住笑了一下,開口道:“怎麼,陸首長覺得跟我的部下一比較,有點擡不起頭,所以不想要讓譚醫生看見?”

    譚暮白皺了皺眉毛。

    陸勵南也冷冷朝着元熙看過去。

    剛要回嘴。

    譚暮白就開口:“你要是不行,我就來。”

    這個意思很明顯,不讓他跟元熙在病房裏面鬥嘴鬥個沒完。

    陸勵南也瞭解自己老婆話裏面的意思,馬上就將視線從元熙的身上收回來,然後專心給病人擦身體:“不用,我來就可以。”

    體貼老婆這種事情,當然是要親力親爲的。

    更何況,還是給別的男人擦身體這種事情,自己的老婆怎麼能給別的男人擦身體。

    要擦,也是給他陸勵南擦纔對啊。

    《透過窗戶的那一縷陽光譚慕白陸勵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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